水中月是天上月58（2 / 2）

钟离点点头，克莱因看了他许久，然后施展了魔法。

睁开眼睛的克莱因看着和自己牵个手的钟离，问：“这就是渌华池吗？”

钟离点点头：“对，来这里是因为，我有话想对你说。”

克莱因笑了起来，有点好奇：“什么呀？”

钟离看着干净的天空，又看了看倒映着天空岛渌华池，笑了起来：“晴朗夜晚的渌华池也很美，让我经常想起一句诗，叫，水中月是天上月。”

克莱因：“水中月是天上月？很有意境嘛，下一句呢？”

钟离用力握住了她的手：“下一句是，眼前人是心上人。”

克莱因看着钟离的脸，情不自禁看向了他的眼睛。

那双漂亮且威严的眼睛里，清晰无比地映照着自己的模样。

克莱因：“......为什么要选这个时候说这个？”

钟离在思考，然后回答：“或许是因为你要离开了，或许是我刚刚意识到了什么，克莱因，我不能否认最初我是更看重你的能力，我是璃月最初的生意人，看见一样宝物的习惯就是估量它的价值。”

“但我未曾放弃过学习和体验情感，总有什么，会胜过价值，映入我的眼睛。”

克莱因：“所以，你看见了什么？”

钟离：“很多，你的野心，你的善良，你纵容时的温柔，你战斗时的冷漠，经过时间的拼凑，我慢慢认清了一个完整的你，或者相对完整的你。”

钟离的笑意让他眼中像是盛满了水：“你的一切都是令我欢喜的模样。”

克莱因松开了他的手：“我刚刚是不是施展了记忆魔法？”

钟离没有隐瞒：“是的？”

克莱因：“我之前说过什么？”

钟离：“你说，如果我说了这话 你可能就不会轻易靠近我了。”

克莱因：“......你在深思熟虑后，在我清洗了记忆后，又说了一遍？”

钟离笑着回答：“对。”

克莱因感觉心脏有点触动，随即而来的就是苦恼：“可我的回答也是不会变的。”

钟离摸摸她的脑袋：“我知道，但我觉得，偶尔冲动一次也很不错，在我刚刚意识到的时候就告诉你，一天也没有拖延。”

“即便未来你没有选择我，我想我也不会后悔。”

克莱因看着他，好看的眉头皱起，不是不耐烦，而是陷入了一种难以言喻的苦恼中。

钟离今天似乎是打算任性到底了，趁着克莱因在发呆，凑上去在她唇上轻点一口。

果然，感觉和以往都不一样，钟离沉稳了许多年，也差一点因为这个幼稚的吻失态。

克莱因眼睛也微微睁大，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又不知道要说什么，几个回合下来，干脆落荒而逃。

钟离目送着她离开，一个人在渌华池呆了很久，等到月亮出现，映照在池水之上，他才慢悠悠开口：“此景甚美.......水中月是天上月.......心上人......希望她旅途愉快。”

逃走的克莱因一个人回了旅馆，在房子里待了一下午，也没能缓过神来。

这种场景也并不是第一次发生，所以其实这也不是她第一次逃跑。

荧回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克莱因思考人生的样子。

荧：“你回来了，比我还早，我以为你们要玩到半夜三更呢，你们去了哪里？”

克莱因：“......渌华池。”

荧：“哦哦，然后呢，你怎么这个样子？”

克莱因：“然后，钟离对我说‘水中月是天上月，眼前人是心上人’。”

荧：“这句诗还挺浪漫的呀.......啊？”

派蒙：“啊？”

克莱因：“然后我就跑回来了。”

荧当了整整一分多钟的木头人，才回过神来：“钟离和你表白了吗？！”

克莱因挠挠头：“算是吧。”

荧：“那你是怎么想的。”

克莱因叹了口气：“怎么想呢，我如今也没有勇气接受，也不太敢直接拒绝，从前遇到这种情况，我都是躲着，躲个上百年，就可以出去参加对方的葬礼了。”

荧：“......”

派蒙：“总感觉这句话很微妙呢，但我还是很想说，克莱因，你是笨蛋吗？”

克莱因：“.......唔，你能帮我解决这个问题，那我是好了。”

荧：“为什么不敢拒绝呢？”

克莱因觉得有点难以启齿：“因为不能说不喜欢，那样好的人，我不可能一点都不喜欢的。”

荧拍拍她的脑门：“那就是有机会对吧，你可以好好思考这件事，对方既然很久表白了，那就正视自己的心意，躲个几百年这种事，绝对绝对不可以在做了，啊真是的，你的朋友为什么不阻止你啊！”

克莱因：“......因为我没和他们说。”

荧：“你这样做就是在糟蹋对方的心意啊！”

克莱因：“躲起来前我有写信拒绝的！只是后来不太想见到他们罢了！”

荧：“哦，那还好，笨是笨了点，但好歹没做坏事。”

克莱因：“那个时候我压根就不想研究什么爱情啊！”

荧：“那现在呢？”

克莱因：“唔——”

荧笑起来：“这不是很好吗钟离有没要你立刻回答，你们都是长生种，慢慢思考也没事。”

克莱因捏着自己的衣角：“这个......”

荧诱导着她：“很多时候，这种事情都是水到渠成的，他和你表白了，你自然可以开始换个视角观察他，合不合适自然就知道了，不合适就可以正式拒绝他了，也不用有压力，你只需要照常生活就好，可以自由补魔。”

克莱因：“这样好吗？”

荧：“当然好啊，钟离肯定是知道你的情况的，他很睿智，肯定是考虑过许多才这么做的，你不用为难。”

克莱因松了口气：“嗯。”

荧笑起来：“何况，未来和你表白的，可能不止他一个呢，我也很喜欢你啊。”

克莱因捏捏她的脸：“别闹了。”

荧笑了笑没说话，抱住了她，克莱因放松下来，给钟离送去一封信，然后带着荧和派蒙回蒙德了。

钟离看着小鸟叼来的信件，上面娟秀的字体写着：

“10-4=6=答案。”

他笑了笑，收起信。

若陀问他：“怎么了，好久没见你有这样的眼神了，还有你笑得有点荡漾。”

钟离：“没什么，只是多了一份期待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