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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雅窘得手足无措,赶紧把门关上。

  像乐来KTV这种比较有名的娱乐场所,一向是公_安重点关注的,KTV本身提供某项服务也不会在包间里,一旦突击检查,被查出来就是大事,这类喜欢自己带人乱来的客人一般KTV不会欢迎,非常少见,万万没想到今天就给她撞上了。

  她一面朝后面那几个客人说抱歉,一面拿着通话器询问前台到底怎么回事,还没问清楚,忽然听2016又把门给打开了,一个光着上身满身酒气的男人走过来拽她头发:“你他妈不想活了?!”

  海雅头皮一阵剧痛,然后天旋地转,脑袋狠狠撞在墙上,霎时就感觉耳朵里一阵嗡鸣,蒙蒙的,整个人都木了,好半天也没反应过来,旁边有好些人在大叫:“打人了!报警报警!”

  不过很快这些噪音又消失无声,海雅被一股大力拽起来,推了几步,她像个木人头似的顺着力道朝前走,老张在后面劝慰出来张望的客人们:“没事没事!大家继续啊!”

  等客人们都被安抚进去,海雅才瞅见方才火哥身边两个不像善类的男人推开2016的门,再合上,反锁。她本能地悚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直到这时才觉得右边额角痛得厉害,另外,又有人轻轻推了她一下。

  抬起头,就看见火哥左耳摇曳的银饰,刚才拉她一把的人,是他?

  “哪边疼?”他问。

  海雅脑子里蒙蒙的,捂住额头,声音也闷闷的:“我没事……”

  他掰开她的手,看看额头:“破皮了。”

  同事们一涌而上,询问的询问,安慰的安慰,叽叽喳喳闹成一团。海雅被他们簇拥到柜台后,这时方觉两脚发软,不由自主就瘫在椅子上。

  老张送来一包创可贴,拍拍她肩膀:“今天先回去吧。”

  他自己下巴上的血迹还没弄干净,也没说要先回去,海雅不想让自己显得很柔弱无用,所以摇头:“我没事,真没事。”

  去洗手间用冷水洗了下伤口,火辣辣的痛终于让海雅蒙蒙的脑子清醒了些,镜子里的自己头发凌乱,满脸水迹,简直狼狈的不能看。她赶紧用纸巾把伤口附近的水吸干,贴了张创可贴,好在头发生得多,创可贴可以用刘海挡去大半,她仔细把头发整理一下,继续回到自己的岗位工作。

  火哥似乎已经走了,2016的门开着,里面半个人影也没,不晓得到底怎么解决的。这些人跟电影里表现的也太不一样了,海雅一直以为他们是大叫大嚷拿着长刀砍人那种,没想到事情都解决得悄然无声。

  接下来几个小时,海雅的状况却越来越差,刚才脑袋撞墙上,并不是破皮那么简单,她觉得眼前的东西好像都在晃,脚底像踩着棉花,想要努力让自己走得端正一点,却力不从心。

  两点半的时候,老张终于看不下去了,直接把她推下一楼:“快回家!好好休息去!”

  她想再撑也实在撑不下去,只好沮丧地提包走人,觉得自己输给了懦弱似的。

  凌晨两点半的冬夜冷得让人发抖,海雅又困又冷又累,挺着两条麻木的腿往前走,这种深夜已经没什么的士了,她只有一边走一边等待,空荡荡的大街,唯有昏黄路灯陪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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