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 一百九十二章192(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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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才说要缠我一辈子?”他低头问她,眉眼平和多了,还带了一丝调侃的笑意。“真的?”

罗宜宁知道自己喊了什么,但现在让她说是绝对说不出口了。何况总觉得他因此而得意了。罗宜宁翻身从他身上起来。想报复他一句,“我不记得了。"

他单手就把她拉下来,让她跌落在自己身上。然后他亲自覆上她的嘴唇,他的吻技比罗宜宁好多了,怎么练的且不管他的。总之罗宜宁就完全地瘫软了下来。仿佛一切的压抑情绪都因此而爆发出来了,两个人抱在一起。他的书房里没得地龙取暖,宜宁自然就往温暖的地方他身上钻。

罗慎远倒吸冷气,被她激得太阳穴突突地跳。把她拉下来些。

他停了片刻,对外面的人吩咐:“去父亲那里传话,说我晚点再过去。”

隔着帘子应喏,那有点眼色的领头小厮立刻让人都退到院子里站着。把清净的地方都留给两个人.

书房房门紧闭,窗外竹影摇动。

两刻钟的功夫过去了,一切偃旗息鼓。宜宁和罗慎远躺在榻上,她还记得刚才的争吵。她问:“你当真不介意了?当年我对你好…”

罗慎远听了沉默后说:“你觉得我在乎那个吗?”他缓缓地说,“我可以告诉你,你一直利用我也没有什么关系。我其实并不在意,只要你觉得我可以利用。”他觉得自己很可悲,只要她在身边,利用又有什么关系呢。

罗宜宁紧紧地搂着他靠着他。她明白他一贯的卑微,在两人之中其实他才是卑微的那个,恐惧她的离开,因为从小到大没有别的人对他真心好了。她因此而心酸心疼,并庆幸是她先来找了他。也庆幸她重来的路上,终归是温暖了他。罗慎远一个人闷想有的没的,肯定比她还要痛苦百倍。

因为他才患得患失,没有退路。

罗慎远抱着她坐起来,他穿了亵裤的,长腿就这么搁在床边。看着她带过来的糕点,手指抚着她的头发。“宜宁,你记得云片糕吗?”?罗宜宁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那次我给祖母拿去的糕点,祖母让我带走,你说你想吃。”他的语气静静的,“其实那时候我就在外头听着了,祖母不高兴你留下糕点你强撑着吃了许多,最后吃不下了。”

正说着,他已经掂起云片糕放到她嘴边:“现在再尝尝?”

罗宜宁才想起他说的是什么事,非常非常小的时候,那时候三哥和她的关系还很不好呢,他在罗家过得卑微低落,无人在意他这么一个小小庶子,她初来乍到,看到这样的罗慎远很是于心不忍,努力想改变他与祖母之间的关系。

这样的事,她自己都忘了,没想他还记得。

他还是第一次主动提起呢,原来他当时就在外面。

宜宁张口把云片糕吃下了。罗慎远就问她:“好吃吗?”

宜宁还没有答,他反而低下头又亲她。那甜腻的味道反而很美妙。随后他又开始了第二次,疯了般的要她,恨不得揉进骨血里。罗宜宁觉得又急又痛又久,忍不住开始求饶,他也没有放过她。眼眶有些泛红,就这样缠着,她说过的,要缠着一辈子的!既然说了就要遵守诺言,她要有这个觉悟!

罗慎远心里想得有点狠厉了。

反正这一辈子,她不缠着他,他也要锁着她!她没得选择了。

两人最后赴正房的时候,已经快要午时了。

林海如昨夜听说两人不和,今正午一看宜宁脚步虚浮,还要罗慎远扶着才行。忍不住挑眉,啧,

小年轻啊!

罗慎远送她到了林海如这里,还要去和罗成章谈论事情。就跟林海如告辞了先走一步。叮嘱罗宜宁:“别乱走,就在母亲这里,我晚上来接你。”罗宜宁应付着送他离开了。

林海如拉着宜宁,欲言又止:“你得劝他节制啊,你这憔悴的他仗着是你三哥就要你听他的。

你又是个没有主意的,从小听他的意思做事。”

罗宜宁叫她说得有点不好意思:“您别说了,我都知道。”

“知道什么,他比你大得多,他该懂这个道理。”林海如想劝,又不敢去罗慎远面前说,心戚戚的忧愁。又与她同病相怜一般哀叹,“算了,我也不敢反驳他的意思。家里什么田庄地产的清账我做了,每个月他还要过一遍帐,这不是不信我的能力吗!”

罗宜宁听了就笑,说道:“这倒是无妨,您要是觉得做账烦,以后给我过帐吧,他也不敢为难我。”

罗宜宁心里松了口气,他应该不再介意了吧。其实他介意的根本不是陆嘉学,而是她的态度。

他也从来没想过会不要她,就连最气的时候,都没有过。

书房里的那场缠绵,她其实是无比安心的,她想,他应该也是。

罗慎远去罗成章的书房,大房罗怀远、罗山远二人也在,罗慎远进去了,也没有让两人坐下,而是自己喝茶。

两人的脸色皆慢慢地白起来,也不知道哪里惹了罗慎远。

两人却根本不敢发作,开玩笑,跟罗慎远面前耍什么都是班门弄斧。更何况在现在的罗家里,罗慎远的地位太过超然,根本无人敢惹他不痛快。

等了好久,直到罗怀远忍不住了,上前拱手询问:“三”罗慎远一眼看过来,他心里一个激灵,立刻改口,“阁老,二弟观政五年,今年要外放做山阴县令了,只是山阴那个地方…

雁门咽口之处,如今都未恢复生气。二弟任山阴县令怕十年都难以出头。怎么能让他去如此偏远之地呢…"

“他观政期间未有大成就,也非二甲出身,有好职位是不可能的。”罗慎远淡淡说。

罗怀远不明白为什么碰壁,本来是父亲和他说得好好的。他不敢多问,看到有罗慎远的下属进来,带着弟弟先出去了。

罗山远一脸焦急:“大哥,我若是真的去了山阴”

罗怀远摇头让他闭嘴,从袖中掏出一张三十两的银票,走到外面守着的林永面前,笑着递给了他:“林头”

林永推开了,也是神秘一笑:“大少爷,小的受不起您的银子。您得好好想想究竟什么惹到了大人,大人最在乎什么东西。大少爷是聪明人,这家宅妯娌之间什么最重要,小的就不多说了。”

罗山远见林永又不收银子,脸色更沉。等大哥走过来,他问:“你说究竟什么惹了他”

“你说为什么,”罗怀远联系罗慎远突然态度的变化,再想想林永那几句话,就低声道,“回去好好问问你那老婆再说!你没听到林永提了妯娌吗?”@罗山远突然想到这几天,小周氏不停地在他耳边说罗宜宁的那些话,破鞋,一女二夫的。他只当了闲谈听,岂不是传到了罗慎远的耳朵里?他想到这里吓得一激灵,若是因此惹了罗慎远,他以后的仕途还有得盼头吗!

妇人就是靠不住,爱乱嚼舌根。

罗山远一想到自己要在那山阴那地界里挨十年,浑身都冒着火气。大步就往家里去。

小周氏刚从婆婆那里回来,给婆婆捏了半天的手腿,婆婆偏心着女儿,但这些媳妇是可劲儿使唤糟蹋的。她这躲懒溜了出来,懒得伺候。

她看到丈夫突然回来了,心里还欣喜着。罗山远这几日一直歇在她这儿,叫她将那两个新抬的姨娘捏得死死的,昨晚又是温存,现在她正得意着。她迎了上去:“二少爷,您可是回来了!怎么了,山阴那事罗慎远怎么说?”

罗山远看到她那张脸,又听到她提起山阴,火气一阵冒。扬手一巴掌就打了过去,小周氏没稳住,被他扇得退了好几步。啊的一声捂住了脸。半天没明白是怎么的,大过年的,他说打人就打人!

她手抖了半天,不可置信了颤抖喊了一声:“爷……?”

罗山远冷冷地道:“闭嘴!你一会儿给我提东西去给三太太赔礼道歉,知道吗!乱嚼舌根,你这贱人要害死我!”

小周氏哭花了精致的妆容,小声地说:“爷,我哪儿做得不好了……”

“你还说!你是不是说罗宜宁的胡话来着一她也是你能说的?不知道天高地厚。”罗山远大喘气,

叫嬷嬷过来给小周氏选礼品,提着去给罗宜宁道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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