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贺监折返5(1 / 2)

“他被跟踪了,不打算帮他吗?”姚安能一眼看了出来。

唐敬对此不以为意:“这里的小孩比外面的精明得多,无需我们操心。”

唐敬来到小孩的指引的地方,先是在停在章萜生的门前,看着门上的方锁,犹豫片刻,转身继续走去。不过片时又迂了回来,站在门口,停留片刻。

姚安能不懂唐敬用意,就在下一刻,唐敬取下腰间的手弩,朝着后方五步外暗巷射去,箭矢嵌入了一位枯瘦男子大腿,传来了一阵哀嚎。

唐敬信步向前,一脚踩在伤口上,箭矢深入血肉,剧烈的疼痛感让哀嚎更甚。

“你和章萜生什么关系?”

这男子一身破旧褐色无领薄衣黑绔,消瘦的干皮包骨,一看就是长安无业游民。他遭不住这恐吓,竹筒倒豆子般全招了。

原来章萜生每天都会给他一笔小钱,前提就是记下路过门口的所有人。

姚安能知道这可能是新的线索,掏出绳索将其牢牢束缚。唐敬取出一根铁质细索,三两下就把方锁打开。长安的盗贼看了都要自叹弗如。

唐敬走进这小平屋,里面的装饰和外貌相差甚大。墙上贴满壁画,茶案上摆着柳枝瓷器,炕上茵色被褥无比干净整洁。唐敬细细搜了一圈,就连壁画后的墙壁也没有放过。

终于,唐敬的目光停在一个女子壁画上,这女子裹着被褥,侧躺在床上,爱意浓浓。画中墙壁满是褶皱鼓胀,显然是草原上特有的缎包房。如此一来,这人极可能就是章萜生在草原的女人。

想到这,唐敬不禁啧嘴,这章萜生是多思念草原的浪荡生活。

唐敬掀开女子壁画,背后还藏了一砖头大的暗格,格子里放着一个绿色烟花纹令牌。有着五年不良帅经验的唐敬一眼看出,这是崇业坊金康里的令牌。

金康里是长安城最大的一家烟花销金之地。这烟花纹的令牌只有金康里的贵宾才会持有,凭借它可以直接进入假母后院,可见章萜生在金康里有多挥霍。

不过在妻子画像后面藏金康里假母的令牌,未免有点......唐敬神色诡异,还是第一次碰到这种怪事。

小平屋内东西并不多,能称得上线索的也就只有手中的烟花令牌了。二人将屋内的搜索痕迹还原,携着令牌回到了平靖司。

平靖司内。

李长平已经派遣了数位士兵潜伏在章萜生家门外的各处暗巷,只要对方现身,便会当场逮捕。

他看着金康里的令牌:“你确定他是突厥狼卫藏在长安的暗桩?”唐敬点点头:“而且已经藏了很久。”寂寞无度,只能去金康里寻求安慰,这很符合暗桩的身份。

李长平将令牌交还唐敬:“你当过五年不良帅,对金康里这种地方应该轻车熟路吧?”

是言一出,周围的官吏纷纷露出心照不宣的神色,看向唐敬。唐敬诡笑道:“熟悉是熟悉,至于轻车熟路......”

一旁的姚挑不禁翻了个白眼,天下男人就如乌鸦一般黑,一听到金康里这三个字就迈不开腿,不像自家公子,洁身自好,从不沾染那些路花墙柳。

为了最大限度的节省时间,唐敬打算去趟金康里获取新的情报,毕竟自己只有十六个时辰。

就在他打算离开平靖司时,一位不速之客忽然折返。

那位宽袖圆领紫袍,腰佩金鱼袋的老者不知为何忽然回到平靖司,他先是冷了唐敬一眼,看向李长平:“你竟敢私自任用一个死囚,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你这样做,对得起同门师兄李沁给你的信任吗?” 李长平蚕眉紧皱,这老头怎么忽然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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