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牛刀小试，震惊全场15（2 / 2）

徐长安之所以亲自出马，自然有他的用意。

他不仅亲自探望了柳氏，又叫上朱高炽一起去探望了一次，同时特许柳氏与丈夫见了一面。

此事，感动了不少院中女眷。

也令得孟书转变了态度，当着朱高炽的面半跪在地上，答应从此后效忠于燕王。

朱高炽惊喜不已，当即命孟书官复原职。

此事引起了连锁反应，接下来陆续又有十几个官员选择了投效燕王。

其中一个，便是汤宗。

为此，朱高炽专程找到徐长安拜谢，并道：“舅舅以仁义打动人心，炽儿受教了。”

徐长安笑道：“你只学到了一半。”

“啊？”朱高炽一脸惊愣。

“仁义，其实是一把双刃剑，它可以用于救人，也可以用于杀人。”

“这……炽儿不懂，还请舅舅指点。”

徐长安解释道：“仁义二字要分人。对百姓仁义，可得民心。对敌人仁义，却有可能惹来杀身之祸。

举个简单的例子，你出于仁义之心，救了一个濒临死亡的强盗。

可这强盗却不思悔改，伤好之后又杀了不少百姓。所以你到底是做了好事，还是坏事？”

“这……”朱高炽陷入了沉思。

徐长安一副沧桑的语气道：“炽儿，你还年轻，人生阅历不够，慢慢来，早晚会明白的。”

朱高炽挠了挠头：“可是舅舅，你也只大了炽儿半岁。”

“是吗？哈哈，大一天也是大……对了，听闻世子妃有喜了？”

朱高炽一脸喜悦，点头道：“是的舅舅。”

徐长安却叹息了一声：“一转眼，我姐快要当祖母了。白隙过驹，时光荏苒，岁月不饶人啊。”

朱高炽一脸无语。

当夜。

月朗风清。

窗外枝影摇曳，窗内幔帐荡漾。

也不知过了多久。

素娘一脸红晕，有些疲累地蜷缩在徐长安怀中，喃喃道：“公子，奴家一会还是回隔壁房间睡，奴家怕王妃娘娘不高兴。”

徐长安笑了笑：“怕什么？只要我没游手好闲，沉迷于温柔乡，我姐便不会责怪你。”

“好吧。”

如今，素娘名义上虽是王府侍女，但已是自由身。

北平府已归燕王掌控，徐长安一句话，替她脱籍还不容易？

以前是迫于无奈，现在却是她自愿留下。

且说燕军攻下居庸关之后不久，朱棣又亲自率部兵临怀来城下。

宋忠奉命坚守此城，虽说手下有三四万兵马，却是各地调遣而来的“拼盘”，难以凝成一股绳。

重要的是，其中的燕山卫原本归燕王节制，乃是燕王旧部。

如此，宋忠又怎能安心？

其手下一个将领自作聪明，如此如此，这般这般献了一计。

宋忠大喜，依计而行。

于是，城中突然传出一个流言：“燕王痛恨燕山卫旧部未主动投靠，恼怒之下，竟杀光了他们的家属……”

果然，这个流言起到了极大的效果。

不仅仅是燕山卫一众将士，就连其他人也不免同仇敌忾，情绪激昂，誓要与燕军拼个你死我活。

一时间士气高涨，一盘散沙难得地凝聚成一团，令得宋忠惊喜不已。

于是乎调兵遣将，组织了先锋军与突击队，誓要在怀来城下将燕军打个落花流水，生擒燕王。

于他，便是一桩天大的功劳，加官晋爵，指日可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