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断片46(2 / 2)

  江从道:“这不是那个姓白的住的地方吗?”

  云刃:“是啊,他叫我陪睡来着,睡到一半就提上裤子走了。”

  他打个哈欠,困得睁不开眼:“有什么事吗,没事我就回去睡觉了。”

  云刃说着就要关上门,江从道赶忙伸腿卡住门缝。

  江从道:“你知不知道这个姓白的和肖闻是什么关系?”

  他语速飞快,生怕云刃不听他讲完就关上门。

  “白廷舟和肖闻......”

  他撇了撇嘴,一副难以开口的表情,让江从道心里没底,生怕他说出什么自己不能接受的话出来。

  云刃:“那你和肖闻是什么关系?”

  “他是我爱人。”

  不当着肖闻的面,这种话张嘴就来,说得斩钉截铁。

  云刃:“爱人啊......感情好吗?”

  他斜倚在墙上打量着江从道,眼神微妙,江从道便晓得自己来准了。

  江从道:“问这个做什么?”

  “啧,”云刃像是有所顾忌,“我能告诉你的不多,唯一一个就是,你的‘爱人’不是我和白廷舟的这种关系。”

  江从道:“那他们......”

  云刃:“好了我要睡觉了,再说白廷舟要找我事了,我赚他点钱可真不容易......”

  “等等!”江从道仍旧不把腿移开,云刃却不知从哪捞来一把枪,眨眼间对准了江从道的脑袋。

  “我最烦有人打扰我睡觉,赶紧滚蛋。”

  他说完便一脚将江从道放在门槛上的脚踹开,又细又长的腿出乎意料地有力,江从道被踹了个趔趄,脑门磕在关闭的门板上,“咚”地一声响。

  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云刃在白廷舟手底下干事,江从道就该知道这人的行事作风,权势远超过他,身手不相上下,自己虽拿着枪,却没有掏出来的机会。

  不知是不是关门声惊扰,楼道碎裂的玻璃窗外飞过一群黑鸟,鸣叫着,从一行变成一群,遮住阳光,江从道驻足窗前,站在变幻的阴影之中。

  他从前记着仇恨,以为只要自己不要命,就能给父母报仇雪恨,但屡屡碰壁之后,他忽然不确定了,这条命是否真的能换来他想要的、虚无缥缈的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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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次的寒潮持续时间之长,以至于寒流离开之时,就像是直接进入了冬日,江从道翻看着自己手写的日历,现在应该才刚刚十一月份。

  身上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肖闻的记忆停留在五年前未曾恢复,风寒也已经痊愈。江从道整日和他形影不离地黏在一起,以此来逃避那些棘手的问题,假装两人之间什么都未曾发生过,日子会永远这么过下去。

  他没想到过去那么多年,自己还是丝毫没有长进,明知道后来的肖闻会做出什么事情,却还是因为那一点点的侥幸,猜想着肖闻当初那样做的难言之隐,继而又产生了类似的念头,想要抛下所有,和肖闻永远待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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