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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届时?,所有人都受三?长制归管,互相牵制,不再?有高低贵贱,他这一生也算值了。

李挽笑叹一声,“你有这份心,本王可以理解,只是,这些都只是你的想法,真?正要实现……”

“不瞒王爷,卑职已经在湘州有所尝试,进展出奇顺利。”

李挽怔了怔,“原来太?保早有这样的想法,连新都都定好了。”

王迟垂头一笑,没有否认,“王爷若想迁都扬州,卑职也没有异议。只是扬州富商到底还残存根基,恐怕不如湘州容易。”

李挽,“太?保把世家想的太?简单,哪怕湘州推行顺利,也难保十三?州都认同。”

王迟依旧讨好的笑着?,只是目光笃定从容,早已没有了从前的卑微,“之前,租调难查、科考难办,不也一桩桩都得以实现了吗?王爷从前意气风发,锐意进取,卑职一直记得追随王爷推行新政的日子,卑职相信,峥嵘岁月还能继续。”

“这不是进不进取的问题,”

李挽哀叹一声,

“大梁开国便在建康,百岁有余,国本所在,龙脉所在,轻易不可动。霖怿还小,不懂这些,但本王不可能同意。”

“况且,眼?下北国来犯,雍州城已经沦陷,雍州境况定然不乐观。这种时?候,我等不应该分?神迁都,而是应该以全副精力,抗击外敌。”

王迟对此却似乎并不上心。见李挽不甚支持,期冀的光从眼?眸里泯灭,兴致淡淡回道,“日前陛下已派十万大军驰援,加上雍州镇守的五万,一共十五万人马,王爷大可放心。”

李挽张张嘴,想要再?劝,最后却又把话都咽了下去。

说到底,建康朝臣不上战场,不会经历生死,自然轻描淡写。于王迟来说,进一步打压世家势力,确认寒门地位,才是顶顶要紧的。

一番争执,走出太?极殿时?,突如其来的日光灼烧眼?眸,李挽眯缝着?眼?,有些恍惚。这个他曾经佩剑驱车而入的太?极殿,这个他日日踏足、奉献半生的太?极殿,短短四?载,竟时?过境迁。他早已被驱逐。

王迟客套的邀请李挽带上陆蔓,去府上小聚,李挽以车马劳顿为由谢绝了。

王迟拱手作?别,没在说什么。

不止李挽有时?过境迁之感,王迟也有这样的感觉。他还记得,李挽陆蔓从雍州回来那年,他经常带着?玉娘去王府,议事谈天用饭。曾经像朋友一样较好的两家人,如今却难聚首。

甚至过几?日清明节,李挽都未提过一句玉娘,为科考新政而死的爱妻,好像在李挽那里,根本微不足道。

其实他跟李挽本就不是一个世界,李挽是高高在上的王爷,他是万事都需要自己挣扎的寒门,即便曾经因为利益、短暂的携手同行,却仍然不被真?正接纳。普天之下,根本就没有平等大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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