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蔓蔓,你也是。你还有我,我们两永远在一起。”
陆蔓深深看向他,轻轻点了点头。
几个时?辰之后,火势终于全部停下。
此时?已?近黄昏,天?色渐暗,没有热浪的包裹,风从四面八方灌进?来,琴音经文落在呜咽的风中,显得愈发萧索。白?日里还热得喘不上气?,此刻,竟冷得陆蔓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几个时?辰下来,有些跪请的门生学子选择离开,但大部分都留了下来,坚守原地,无声抗争。
此刻,密密麻麻们的人群让出一条小道,王迟抱着一具焦黑的身躯,从深处走了出来。
他走得很慢,安静的,郑重的,像是拢着一多巨大阴云,每一个脚步,都是那?么沉重。
他的脸上没有泪,而是莫大的悲痛后,那?种封闭一切的麻木。
“王迟……”李挽动动嘴唇,没能叫住他。
他已?然对周遭一切都没有感?知,只留下一个无限悲戚的背景,然后消失在视线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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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请持续了整整两日。不断有人离去,又有人从大梁各地赶来。
唯一不变的是队列前?元通大师诵经的身影,和魏清的琴声。日月更替,琴音慷慨不减,声声泣血,迎着乌月悲啼。直至第三日黎明,第一缕晨曦照耀大地之时?,琴弦终于不堪重负,一声石破天?惊的激颤,崩裂成两半。
尖锐的裂痕划过那只抚琴弄墨的玉手,霎时?见?血。
陆蔓和李挽没有走远,一直在不远处的茶肆里候着,见?状,赶忙将魏清扶了回?来。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陆蔓定?定?看着宫门前?那?乌泱泱的人群,眉头紧皱。
魏清无所谓的擦拭手背,“不必担心,我的身体我有分寸。”
李挽也劝他,“你能劝走多少是多少,不必勉强。横竖霖怿也不会开门,耗上十天?半个月,这些人迟早还是会自己散了。”
李昀被关在宫里,消息出不来进?不去,又当起了缩头乌龟。
对此,陆蔓却是不太认同?皱,“可是,即使用拖延的方式驱退这些人,他们心底里却并不服气?,总会再起事。几次三番,王爷的声誉也坏了。”
到时?候,他们一定?会将这一切全部怪在李挽身上,说他一意孤行,党同?伐异,只手遮天?。史书上李挽的骂名?,怕就是这样来的。
既然已?经预见?了,她不能听之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