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二凤又要搞什么？神秘的制书！281（1 / 2）
贞观十八年，十一月二十七，清晨。
天寒气冷，北风呼啸，吹落于人身，引得一片刺骨之感，入冬之后，北境温度掉的太快，在这没有地暖的时代，很是难熬。
天策府，桃花苑。
不管天气如何、节气如何，李象的习惯，雷打不动。
一觉睡到自然醒之后，李象便是在这院中打起了八段锦，两套八段锦打下来，浑身上下已然是热乎了起来，额头有着一层细密热汗泛起。
老祖宗的传承，果然符合人体科学，打完下来，神清气爽。
这时，院外有着脚步声响起，只见不良帅张燕快步而来，迈入院中。
“殿下。”
张燕来到近前，行礼。
“嗯，说。”
李象并没有停下，而是继续打着他的八段锦，尤其是第六段「双手攀足固肾腰」，他额外足足多打了三遍，固肾保腰乃是男人立足之根本，这一点必须要多加注重，绝对不能忽视。
谁让他老婆多。
“殿下，经查证，所有证据都指向了李愔。”
张燕话音刚落，李象的眉头便是皱了起来。
可见。太孙殿下对于不良人的这个调查结果，并不是很满意。
李象的目的是宇文士及，是要把这藏于水底下的老阴比给挖出来弄死，而不是弄一个李愔。
蜀王李愔，这种替死鬼、背锅侠，对于李象而言，没有丝毫价值。
不过。
李象也并没有责罚张燕以及相应负责查案的不良人。
宇文士及与长孙无忌和房玄龄不同，这宇文士及更阴，更擅长隐匿和保护自我，就算是有着李恪口供指认，在没有绝对实证的前提下，亦是无用。
毕竟，现在的吴王李恪，就是一个勾结外国的叛徒，他的口供皆是被视作疯狗乱咬，怎么能作数？！
“把现有的调查结果都交给大理寺，告诉孙伏伽，该怎么处理便怎么处理，让国法和天子去定。”
李象淡淡一语，基本上是等于彻底宣判了蜀王李愔的宿命，这辈子没得玩了。
这位蜀王李愔，以他过往的所作所为，可不会有他那位胞兄吴王李恪的那般好命。
李恪虽然是犯下了不可饶恕的滔天大罪，但李世民不管怎么说，也曾是喜爱过这个‘类己’的儿子，故而在十月底之际，已经降诏宣布了对李恪的处理。
削去王爵，贬为庶人，永监禁于宗人府之中。
这个惩戒程度，看似和李泰差不多，但实际上比李肥四要更加高上一层，虽然李泰也是被判了终生监禁，但李泰是被关在自个王府中监禁，多少还能在自个家走动一番，毕竟王府那么大，总归不会无聊。
可李恪则是不同，他是被终生监禁在宗人府，估计未来能够活动的面积不会超过一百平，除了日常的伙食好一点之外，其他方面跟蹲号子没有什么区别，完全失去了人身自由，几个月还好，若是关个几年几十年，是个正常人都能被逼疯了。
至于蜀王李愔。
这货破事烂事做了一大堆，本就是为天子李世民所不喜，此番一整套罪名盖下来，说不得大概率就要被赐死了。
赐死皇子，这也不是没有先例的，去年造反的齐王李祐就被赐死了。
在李世民心中，这蜀王李愔不会比齐王李祐好到哪里去。
“唯——”
张燕点了点头，行礼。
“张燕，不良人现在已经是大唐独立的衙门了，往后你也不需要时刻跟在我身边，作为一衙之主官，你的首要任务，是将不良人给孤彻底完善起来。”
“孤曾经和你说过的那些话，你现在可都还记得？”
李象又打完一遍「双手攀足固肾腰」，缓缓收功，偏头看向张燕。
话音落，张燕心神猛的一凛，眉头紧蹙，正色道：“殿下昔年所言，时日至今，卑下牢记于心，一字不敢忘却！”
“不良人就是殿下的眼，殿下的耳，监察天下一切之不轨。”
“嗯。”
李象点了点头。
现在的不良人，不论是深度还是广度，都需要质的变化。
在广度上不能只局限在长安洛阳两京，整个大唐十道三百六十州，都得搞起来。
在深度上不能只是表面监察，官员的日常行为，也得暗中监察起来。
李象对不良人的整体要求很是简单，只需要做到大明洪武那年头的一半水准，就可以了。
现在二凤对百官的监察太松了，而老朱的监察又是严格到令人发指，对百官监管太严也不是什么好事，容易打消官员主动积极性。
二者取一个居中，便是再好不过。
“从今天开始，不良人要在大唐三百六十州的每一州、每一县设立不良司，你要将不良人的情报收集系统遍布天下，彻底完善起来。”
“记住，孤不怕花钱，但要花在有用的地方。”
“孤要不良人，真正成为孤手中的刀，这把刀，可斩人世间的一切。”
李象看了眼张燕，不良人就是在张燕手中一路崛起的，他对张燕的能力还是有绝对信心的，这货跟在自己身边已经两年时间了，如左膀右臂，办事从未出过差错。
“卑下明白。”
张燕眼中有着不加掩饰激动，那是提携玉龙为君死的赴死之意。
得太孙殿下这般信重，自个这烂命一条，还有什么理由不把老命搏上去？！
“去吧。”
“孤，寄大希望于你。”
李象抬手，拍了拍张燕的肩膀。
“唯——”
一大罐鸡血倒下去，张燕整个人都是变得精神抖擞，干劲满满，转身就是离开了桃花苑，走路都带风。
他虽不在意官禄，但是男儿立世，谁不想干一番大事业？
而且，太孙伯乐之情，他张燕自当以命相报。
“唉——” 李象看着离去的张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