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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不住她，也未曾消磨她的心气。何尝不像是为她提供的修炼场地?，入了俗世，见了凡尘，对心智思维的磨炼倒比在那崖洞中修炼更为有用。

顾云洛回过神，抬眼，林暮晴正好归剑入鞘，回身与她相望。

那踩着虚空朝她走来的人，一身短襟打扮，干净利落，并非像记忆中一般广袖飘飘，仙风道骨不惹尘埃。相反，林暮晴脸上血迹未干，头发松散，实在算不上正派，周身的魔气甚至让林暮晴融入这幽冥的黑，可正因?如此，她如混沌般，惹了凡尘，比记忆中更加光彩夺目，更让人挪不开眼。

顾云洛无法自抑地心动，两相对望，深邃的眼眸像浸染了墨，凝视时望不见底。

林暮晴返回高台，略一对视，便错开身，站在顾云洛和萍儿身前?，冷眼瞧着西王母。

西王母见底下动静歇了，将毛绒眼罩掀起一角：“砸完了？你还想做什么？”

封印阵也破了，该杀的人也杀了，按照往常，前?来幽冥报复的林暮晴一般会扬长而去，这次却不，林暮晴静静地?站在面前?。西王母内心忐忑，不知她还有什么事要干。

林暮晴扬眉：“死?了两个上仙，你不回天?界复命？”

西王母摘了脸上多余的物件儿，略显疑惑：“复命自然是要去，不然死?了两个上仙怎么交代……”她顿了顿，察觉到不对，略微一惊：“难不成，你还要跟着我?去？”

林暮晴微微侧身，点头：“正是，我?和阿岁也去天?界。”

她说得如此轻松，仿佛只是去参观度假一般，让西王母额上冒汗。

“多嘴问一句，您是要去杀人啊？还是砸房啊？”西王母忍着气揶揄，她不想林暮晴惹事，林暮晴一惹事就是她治理不力的责任。

也不知林暮晴的胆子是什么铜铁铸成，这幽冥她主动来了不说，眼下还要主动去天?界。

林暮晴答道：“我?要亲耳听见你如何描述此事，又如何给萍儿和死?神定罪。”

“你担心我?乱说？”西王母挑眉，“我?且不知你们先?前?所?言是真是假，自会如实禀报。再说了，对上头来说，眼下她们的事都是小事，你才是最大的麻烦。”

“我?并不担心，我?去天?界，是要见天?帝。”林暮晴直言道：“祂一纸诏令，我?们相斗千年，此事也该做个了断，何必再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