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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还是松开了她。

几道鲜红的指印子，留在发白的脖颈上，祝百岁大口喘着气，曲起身子，将头抵在了林暮晴的肩膀上，眼睛因为?充血而泛红，流出眼泪。

“林暮晴，你下不去手?。”

“我哪有?你狠心，说?捅人就捅人。”林暮晴起身，从沙发上离开，和祝百岁保持安全距离。

“死神是没有?良心的。”祝百岁很快整理好压乱的着装和头发，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

“不能再延期一天吗？我们约好开学前再去给晏溪月捧场。”

“很可惜，来不及。三?天，你还有?时间和晏溪月她们再聚一聚……需要我变成陆笙吗？抽离掉今晚的记忆，我就当做了个?噩梦。”

“你可收起你那扮演者的怪癖。”

“拒绝也没用，你也看出来了我演技糟糕，还是让我走个?捷径，好好当两天无?忧无?虑的高?中生吧。”她回想起作为?陆笙时的怦然心动，“毕竟什么?都不用想的日子太难得，最大的烦恼不过?是表白被你拒绝。”

“……你话?有?点多了。”林暮晴抱着手?臂站在远处。

“关于这?件事，我们还没谈呢。”祝百岁扶着眼镜，这?些习惯性动作和陆笙一模一样，“你今晚不就是想谈这?件事吗？感情。”

“我现在不想谈了。”她苦笑，又觉得愤怒，“到头来我才是被戏弄的那一方。”

“我也没戏弄你。”祝百岁收起了笑容，解释，“你是不是觉得，这?是我设定好的，来看你笑话?？很可惜，除了初始身份和性格，我没有?设定任何事，我的分神自然而然地被你吸引，自然而然地动心，都是自然而然的事情……要怪，也怪不到我头上。”

林暮晴心情复杂：“你的意思是，怪我咯？”

“嗯。”祝百岁厚颜无?耻地承认，“那有?什么?办法呢，我和你朝夕相处，被你照顾着保护着，想不动心都难吧。”

林暮晴太阳穴突突直跳，好似从那杯水开始，她掌握全局的优势就被眼前的人剥夺，一整晚，她都处在劣势的地位，像是和昨晚想不通内情兀自流泪的陆笙，调转了方位。

她也想不通，祝百岁的话?里到底有?几层含义，死神有?问必答，坦诚地不像说?谎，可每一句话?都让她不能理解，她要是顺着对方的话?说?，总能被对方轻飘飘堵得哑口无?言。

林暮晴反问：“那你呢？你本身，怎么?看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