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搅局210（1 / 2）

廊檐斜勾，风绕树枝。气氛紧张。

卫兵得令松开了手。阿初赶紧揉按着手臂，被紧捏的一处都快掐出青色来了。当着刘淮的面不好发作，小心谨慎的，抬起眼皮子不时地往金銮撵驾瞟上一眼。

龙袍加身的刘淮似乎身材轮廓比之记忆中的大了一圈，中年都容易发福，做了皇帝除了一般的围猎事宜，多半还是在朝堂、御书房还有后宫中度过的。想来励精图治缺乏锻炼。

阿初心知刘淮精着呢，没那么容易糊弄，所以干脆一躬到底，撅着屁股往后退去。“小人这就告退。”

正当郭何松了一口气时，刘淮突然发难。他微眯起锐眼盯着阿初恭敬到不行的模样，忽然就笑了。

这一声笑来的莫名，搞得别人不知所措。

尤其是还未来得及走远的阿初，心里头就咯噔一下，仿佛有什么要呼之欲出。

只听刘淮缓缓说道，“给他打把水，就在这洗吧。”

被看出来端倪了？还是刘淮想搞什么名堂？阿初还未来得及深思，又被两个卫兵按着腰间长剑戳了戳腰：示意她回去。

郭何不知这是唱的哪一出，只好硬着头皮再度出声：“陛下，是否臣的书童惊扰了圣驾，臣代她求个恩。”

刘淮方才只是脑中一个念头一闪，出言逗逗这个脸都看不清的书童。郭少傅却再三帮腔，反到显得可疑了。

一盆水很快就被打了过来，不知是谁好心，水还是温的。

阿初后背惊出了一身薄薄的虚汗，冷风一吹，整个人哆嗦了一下。死便死吧！这么多年过去了，也未必能认出自己。即便认出来了，只要没有真凭实据，那就咬死不认。

阿初双手舀起水，往脸上泼，三两下把污泥擦了干净，顺手甩了甩手背。然后抬头对上视线。

刘淮脸色不变，但是微微蹙起眉心。这小书童怕不是个女子吧？面若凝脂，眉如墨画。眸若清水，神色恬然。隐隐透着点不屑。

但只是一瞬，那小小书童立刻变了脸，诚惶诚恐的双膝跪下，表情夸张语气带着哭腔道，“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

刘淮望了望郭何，郭何扭过了头不言语。

他只好从撵驾上下来，往前走了几步道：“朕只是让你洗把脸，又没说要把你如何，哭什么—你抬起头说话。”

刘淮说话间已经站到了阿初面前。阿初心沉了沉：要不是身上没有利刃匕首，就该趁机给他一刀了。

阿初忍了忍捏紧的拳头又松开，抬起脸，嘴角扯了一个比哭要难堪的尬笑，“陛下万岁，我等屁民得见圣颜，真是祖上积德，坟上冒烟。”

刘淮不为所动，小书童没有眼泪，眼里也看不出半分瞻仰圣颜的激动惶恐。反到是面上装的九成，余了一成内敛。

刘淮神色复杂，伸手捏住了阿初的下巴紧的一抬。“原来少傅的书童长这般样子，先前说郭少傅寡居独身，都以为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今日看来朕就放心了。”

这话里的意思很明了，惹得身后一群随侍都露出一副恍然表情。尤其是学监，更是摆出一副我看透不说透的表情—难怪偷偷摸摸带个人来太学殿，却不跟自己交代一下。 郭何不是个凡夫俗子，这点清誉没了也全然不在乎。微点了点头，朝着刘淮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