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会面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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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主路,悦来茶馆。

“我致电了上级,他们并未下达过刺杀丰统之事,被捕同志中,大家都说说认识哪一个。”对于张林同志的死,所有人表以沉痛哀悼,但时局的变化,更令人担忧,江生作为领导人,率先发言。

在场的人看着桌子上查来的名单和照片,纷纷摇头。

“我见过这位,他是年前张林同志引荐入异党的新同志。”有同志站出来指了桌上的一张照片道。

“这次会面,不单单是商讨丰统受刺杀一事,主要还是跟大家说一声,日后除非特殊情况,大家都尽量避免会面,昨天的刺杀一事,极有可能是军府自导自演的一出戏,目的就是联盟倭国想要引火到异党我们身上。”江生叮嘱。

“丰贼下台,以京洲为首,家洲权阀之间的内战加剧,章贼上位,无辜之人稍有不慎,便要当成异党抓走严刑逼供。”

“内外敌患,军统的那些负责人却只在意权势,各自敌对,抗外之战,节节退让。

如今,外敌的手,已经伸到各洲,倭族驻家洲人数与日俱增,内外苟联,异党的生存之战越发艰难。”江生带着对同胞的怜惜,对倭国军府的悲愤继续往下讲。

“哪怕我们示弱求和,军府仍然捕杀异党这么多人,我们必须在下一批倭国士兵到来之前将其炸毁,这是异党的态度!既然他们无能,我们就自已守护家洲!”

“同志们,同胞们!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七日后三枪为鸣炸毁倭族大使馆!廖同志,你负责让下面的同志盯紧倭国和军府的动向,枪支的事就交给卢同志,其他同志藏好身份,等消息。”

江生分配好任务,喊住她:“宁同志,你留一下,我还有话对你说。”

“小宁,考虑到你另一个任务的特殊性,上级派了一位新同志顶替你在组织内的身份,你在异党留的痕迹我们会清干净,一切保重!”说完,江生站直朝她敬了一礼。

“为了家洲。”宁迎霜笔直站立,眼神坚定回敬一礼。

“对了,有份名单我想给你看看。”江生一脸凝重拍了拍她肩膀,随即从桌底夹缝拿出一张纸递给她,“这是京洲最新一批的异党名单。”

按道理,不需要给她过手,但看到上面熟悉的那两个名字,她顿了顿,夹杂悲伤的欣慰涌上心头:“这是他们的选择,江同志不必顾及我们宁家的身份。”

谈完事,留在茶馆喝了小半壶茶水,打包几份茶点,宁迎霜拦下一辆黄包车去上次订做画布的店铺。

“歌家洲,乱世雄,难逃天…”

“军爷临,刍狗叫,念慈安…”

虚假繁荣的街道上,凄美的歌声与戏曲交杂流溢。

………

“这是您要的西洋画布。”画店老板陈良拿出一早打包好的画布,帮忙放到黄包车上。

“有劳。”宁迎霜递上报酬。

“应该的。”陈良朴实笑笑。

黄包车顺着主街道往城东走。

“快!抓住他!”在拐角的地方,一个人匆匆忙忙与他们擦肩而过,那人瘸着腿伤痕累累,身后跟着一群倭国士兵。

几颗子弹擦过,逃跑的人竭力倒地,一同挨了子弹的还有倒地那人前头经过的一辆黑色轿车。

车胎因子弹击中漏了气,一个西洋烫卷式高马尾,头戴白面纱小礼帽,穿米色蕾丝连衣裙的女生气势汹汹下车,指向那群倭国士兵呵斥:“喂!你们这群人哪里来的?打了本小姐车胎不知道吗!赶紧给本小姐再找辆车来,不然本小姐饶不了你们!”

倭国士兵拿枪指着女生,女生轻哼一声,却毫不畏惧。

“欸,太君,这位是我们林副统理的宝贝命根子,莫怪,莫怪。”翻译官点头哈腰让倭国士兵放下枪。

“林小姐息怒,我们也是奉命行事,误伤了您的车子,还请您别怪罪,还不快给林小姐安排车子,没眼见的东西!”翻译官招呼着随行的军府士兵再开一辆轿车过来。

“哼,算你们识相。”林语珠高傲抬头,一脸嫌弃越过地上那人往停靠的车子走,车上的佣人拿着行李跟上。

地上还喘着气的人被踩了手,满血的另一只手抓住了林语珠踩他的脚,纯白的串珠小皮鞋立马多了个血印子。

“我刚从澳洲穿回来的新鞋子!”低头看到小皮鞋的血巴掌,林语珠一脚踹开那人,尖叫着又要上前狠狠踹那人几脚。

“别!别!祖宗,这是大佐点名要留活口的,您别让我和林副统理难做。”翻译官一边哄着倭国士兵重新放下了枪,一边哄林语珠这大小姐。

“怎么,我爹还比不上倭国一个小破地方的人?”一听这话,林语珠不高兴了,怒瞪翻译官和那群倭国士兵。

“求您了小祖宗,别乱说。”倭国的军官也在问林语珠说的什么,翻译官两头难做,只得让人赶紧把地上那人拖走。

林语珠懒得搭理这群人,轻哼一声坐上轿车。

“宁大小姐,实在对不住。”背下京洲所有达官贵人的翻译官认出了黄包车里的宁迎霜,安排好林语珠马上过来赔笑。

“没事。”宁迎霜看着前边走远的小轿车,点了点头,让黄包车继续走。

对面百叶门大门口,

下车碰巧看到热闹的陈楚歌一抿笑过,一身酒红的高开叉旗袍,揽了揽雪白的狐狸毛领,扭摆腰姿轻哼曲子进屋,步步摇曳,潋滟生姿。

“京洲夜,夜京洲,夜夜笙晚歌,霓虹裳曲乐难止…”

………

宁府,

她刚到院子,宁瑶雪就一溜烟窜出来,满脸幽怨:“姐,你出去怎么没喊我?”

“去拿画布顺路听听茶话,看你忙课业就没打扰。”宁迎霜轻笑,把手上打包的茶点递过去,转头安排帮忙送画布的车夫,“劳烦放屋里的桌子上就好。” “欸。”车夫利索把那一沓厚重的画布搬进屋子的茶桌上放下,领了酬劳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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