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老太监-4306(2 / 2)

可是这块符咒就这么巧合的贴在了她的心脏的位置。

紧接着她的心脏就出现了问题,导致剧烈的头疼,然后继发斑秃。

这不是太过巧合了吗?

过度的巧合就是刻意了。

后面的话我也不用再过多说,梁静是个聪明人,她知道问题出在哪儿。

于是放下五百块钱以后,就拿着衣服离开了。

本来到这里,我跟葛军都想走了。

但有一个光头的后脑勺三层肉褶儿的中年男人一听我们这边在聊神儿啊鬼儿啊的事情,立马就骂了声“扯淡”。

他红着脸,满脸油,明显是喝大了。

葛军原本是个脾气很大的人,要不然也不会因为不上学跟家里闹翻,跟父母断绝关系了。

他一开始听那光头出言不逊,其实没打算搭理他。

但越到后面,那光头越来劲,加上狐朋狗友都等着看热闹,没人拉他,他就骂的越来越难听了。

我余光瞥见光头用夹着烟的手指指着我,跟他的朋友喷我。

他一点儿都不在乎我是否能听见,扯着破锣嗓子跟他的朋友说,他就不信这世界上真有什么大师。

真大师都坦坦荡荡,说话哪儿怕让人听见啊!

光头还说他父亲去世之前家里也找了很多大师来看,钱花了不少,结果呢,父亲还是早早的走了。

似乎是想到了父亲被病魔折腾的痛苦模样,那光头越说越激动,后来趁着酒劲还朝我这边扔了一个打火机。

说真的,他要是扔一般的东西,其实我都忍了。

可是打火机实在是太危险了,要不是我反应快,伸手接住了那打火机,要是真的掉在地上摔爆了,那四周的人肯定都会被炸伤。

葛军的还击速度比我想象的要快。

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将酒瓶子抡过去了。

白瓷瓶砸在对方的火锅汤里,立马四分五裂。

红色的火锅汤将那白瓷片染红,仿佛鲜血一样,看的人触目惊心。

周围吃饭的人一看这架势连忙散开来,躲到了一边。

可是让人觉得好笑的是,他们是躲开了,却并没有跑出去,在一旁津津有味的看热闹。

光头那一桌有一个人似乎被瓷片给伤到了,当时脑门就流了一溜血下来。

这下可把光头给惹恼了,他也找到了发泄的机会,抄起桌子上的啤酒瓶就朝葛军冲了过来。

葛军从小打架打到大,他一点都不怵这种场面。

对方抄个啤酒瓶子,他索性直接拎起了一个凳子。

酒馆老板一直在旁边劝架,说骂两句就得了,千万别动手。

结果老板娘怕老板受伤,拽着他的领子给薅到后厨去了。

我当时其实也气得够呛,但是我不想让葛军受伤,于是便立刻站在二人中间,叫停了这场即将发生的斗殴。

那光头拎着啤酒瓶对着我的脸,说小子,不想死的,赶紧躲开。

我无奈一笑说,我当然不想死。

周围的人立刻哄,笑出声,有那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还一个劲的在旁边煽动,说上手啊,别愣着,不上手不是男的!

听到这句风凉话以后,我的怒气值到了顶点,于是抄起手里的一枚铜钱直接朝着那个说风凉话的人丢了过去。

那铜钱擦着那个人的耳朵,直接插进了身后的墙身。

削掉了那个人鬓角的一缕头发。

那一阵疾风将说风凉话的男人吓得目瞪口呆。

呆愣了半晌之后,立刻抄起手边的一把椅子朝我走了过来。

见状我又掏出了第二枚铜钱,我说你要不要试试,到底是我手里的铜钱快,还是你的椅子砸过来的快。

联想到刚刚那铜钱飞出去的速度,那个男人明显迟疑着不敢上前了。

我借机给他台阶下。

我说这位兄台大家出门在外,家里都有一家老小等着我们平安回去。

遇到能拦的事儿应该尽量拦下来,而不是起哄着非要闹出人命才高兴!

我说完这话之后,那个人便将手里的椅子扔到地上,然后骂了句脏的,出门了。

见周围安静下来了,我便扭头看着那光头,说大哥,您觉得我刚才说的对吗?

也许是被我刚刚扔铜钱的架势给惊到了,也许是被我刚刚说的话给感动了。

此时大哥周身的戾气渐渐的平复了下去,将手里的啤酒瓶放到了桌子上。

但是他那几个哥们弟兄不干了,有一个受伤的更是冲到我们跟前说,你们打伤了人说两句话就想平事儿啊?

葛军此时也表现出了应有的风度,他把手里的凳子放下,然后将钱包里的一沓子钞票全都拿出来,递给了那个受伤的男人。

给了钱以后,葛军还特别有风度的加了一句:医药费,连同你们那桌的餐费我都付了。

我看了看那一沓子全都是百元大钞,差不多得有个两三千。

可那个受伤的男人头上的伤口都已经结痂凝固了……

不过拿钱平事儿,效率还是比较高的。

对方数了数也觉得没有必要再纠缠下去,于是穿上外套以后便走人了,丝毫没有要拉着光头一起走的意思。

我见到光头一脸的沮丧,于是坐到他面前说,这位大哥,如果你相信我,不如将你的心事跟我说说,没准我能帮到你。

光头抬头看了我一眼,说我不信你们这些鬼道士的鬼话。

我说我不是鬼道士,我说我叫韩啸,师承茅山。

是茅山派正正经经第六十八代传人。

见大哥还是不相信,于是我私下看了看,找到了刚刚大哥扔在地上的一小截儿还在燃着的烟头。

刚刚大哥捏着这个烟头指着我的时候,我就发现那香烟飘走的方向有些不对劲。

这个酒馆是东西开门,我们那天去的时候刮的晚风也是东风。

可是大哥抽烟的时候,那烟却是往北飘的。

说着我便将香烟挤到了大哥的眼前,让他观察一下香烟的走向。

听我这么一说,大哥立刻聚焦到那烟头上面。

但因为酒喝多了,眼睛总是对不了焦。

后来两个黑眼球都快看成对眼儿了,这才皱紧眉头,有些惊讶的看着我说:这是怎么回事儿啊?

我瞧着大哥黑紫的嘴唇,以及焦黄的手指,说敢问令尊是不是肺癌走的?

我话音刚落,大哥眼睛顿时就瞪圆了。

他一把抓住我的胳膊,说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这个时候我没有立刻回答他,而是顺着香烟的走向朝北边看了过去。

在距离我们不远的一个凳子上方,那香烟像是撞到了一个透明的屏障。

成束的香烟立刻被撞的四散开来。

瞧着那香烟四散开来后的形状,我便叹了口气,说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光头大哥不是笨蛋,听我这么一说,他也发现了那香烟的痕迹有些奇怪。

渐渐的他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朝着那凳子走了过去。

等走到凳子跟前,他回过头来望着我,彼时已然老泪纵横。

光头大哥哽咽着嗓子问道:大师,是不是我父亲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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