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 2)

其实,孩子这事情,萧厉自己也早早地就期待过了。但无奈,他和温塔结婚的第一晚,温塔就说过,不想太急着要孩子,所以从结婚后到现在,他们一直都做着措施,没有过例外。

关于温塔的想法,萧厉当然是可以理解的。

他虽然今年马上就要28岁了,但温塔才刚刚23岁,去年才大学毕的业,现在哪个年轻漂亮的小姑娘想在大学毕业第二年就生孩子的?尤其是温塔这种女神,这也太为难人了。

“孩子的事情还早呢,我现在公司刚起步,塔塔的美术馆也才刚开业,起码得都稳定下来了,再考虑这些。”

不待温塔开口,萧厉先笑了笑,直接回答了表嫂的问题。

表嫂只能顺着他的话说是。

老宅的聚餐在晚上十点左右结束。

原本按照习惯,温塔和萧厉用完晚饭后,就会回去江月湾的家。但是今天大家为了等迟到的二舅舅,饭吃的有点晚,吃完饭后,大家又坐在客厅里聊了好一会儿的天,喜欢打牌的打牌,喜欢搓麻将的搓麻将,不知不觉时间就晚了,两个人干脆就在温家老宅里住了下来。

老宅里,两个人住的当然是温塔从前的房间。

温塔自己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只是觉得住多了江月湾的房子,偶尔回自己从前的屋里住住也好。

但是萧厉就不一样了。

和温塔结婚大半年,萧厉还是很少踏进过温塔的房间。

每次一回温家,虽然他都会上温塔的房间转转,但那点时间,总是有些不够看的。

今晚能住下来,别提他兴奋的跟什么似的,兴致勃勃地在床上滚了一圈还不够,还直接跳起来蹦了两下。

温塔的床不如江月湾的大,高度倒是差不多,她从浴室里洗完澡出来,就见到萧厉在自己床上蹦蹦跳跳的样子。

他一个近一米九的大男人,踩着她的床;脑袋蹦起来,直要砸到天花板。

温塔站在浴室门口顿了两秒,觉得这个画面诡异又滑稽。

她原本想喊萧厉冷静下来坐好,但是一想起他晚上在表嫂面前说的话,温塔又有些心情还行,允许他再跳了两个回来。

等到他终于自己冷静下来之后,她才走到今天温祝华女士给她送的礼盒袋子前,从墨绿色的礼盒袋子里掏出了那份文件袋,递给萧厉。

“这是妈妈喊我给你看的,说是什么新项目,温氏一家吃不下,你要是感兴趣,可以两家联合,一起投资。”她和萧厉说。

萧厉看了眼温塔手里的文件袋。

就在温塔以为,他就要接过她手中文件的时候,萧厉却突然伸手,扣住了她的手腕。

他将温塔连带着文件袋,一并拉到了床上。

“项目没问题!”

萧厉抱起温塔,随口答道。

温塔拧了拧纯天然的细眉,不是很满意他的态度。

她正想就着坐在他怀里的姿势反问他,就听萧厉很快又严肃地看着她的脸庞,问道:“但是宝贝,你头发是不是还没吹?”

温塔听罢,下意识摸了摸自己头上缠的干发帽。

哦是的,刚刚洗完澡,她打算先护肤,护完肤再去擦个身体乳,最后再去吹头发来着。

但是这是问题的重点吗?

“你都不先看一眼项目的内容吗?”温塔觉得很是荒唐地问道。

“岳母喊我投的项目,多半不会错,我待会儿仔细看看就是了。”萧厉回答完温塔的问题,笑嘻嘻地摸了摸她的干发帽,又问道,“宝贝,我帮你吹头发吧?”

“我不要!”温塔立时反驳。

“为什么?”萧厉反问。

“你不会吹,上次就把我吹得烫死了,再这样下去,会把我头发吹毁的。”温塔随便找了个借口。

“可是你不叫我慢慢练练手,我不就永远都学不会帮你吹头发?”萧厉振振有词道,“宝贝,今晚就让我再试试吧,再试试吧,嗯?”

他缠着温塔,不依不饶。

温塔都不知道,萧厉又是哪里学来的这些花样。在她看来,吹头发是件十分亲昵的事情,只适合热恋中的情侣。如果不是必要,她真不是很想和萧厉做。

虽然她和萧厉刚刚结婚半年,早就把更亲密的事情,也都给做过了。

“宝贝,宝贝,你就叫我吹吧,我保证开最小的风,帮你吹得服服帖帖的,还有什么精油,也都给你涂上……”

但萧厉实在不知道又是从哪里学来的毅力,温塔不松口,他就不放手,死死地抱住她,好像非得从她的嘴里得到一个肯定的答复,才肯罢休。

终于,温塔撑不住了。

“行行行,你吹吧。”她万分不耐烦道。

“好嘞!”

萧厉果然立马松开了对她的禁锢,冲下床去给温塔找吹风机。

温塔坐在床上等着,瞥见被他随意给扔在被子上的文件袋,渐渐有些摸不着头脑。

萧厉到底是靠什么白手起家,有了今天这等家业的?

她看着那份文件袋,没过多久,萧厉就兴冲冲地拎着吹风机回来了。

他喊温塔将脑袋枕在他的大腿上,拧到半干的头发同时也散落在他的腿上。

温塔就这么侧躺着,享受着萧厉对自己的服务。

吹风机的风声呼呼响起在她的耳侧,渐渐的,她就连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也不记得了。

当然,她也不会知道,在把她安稳地照顾到睡着之后,萧厉终于又拎起了那个被随意扔在被子上的文件袋。

温塔的房间比起江月湾的不算大,但也有一个单独的小书房。

他拎着文件袋走到小书房里,开了一盏橘黄色的暖光,一个人仔仔细细地在灯光下,把项目书看完了一整遍。

直到凌晨三点。

九月四号,是美术馆正式面向大众开放的第一天。

温塔定了个早上五点的闹钟,一大清早就醒了过来。

她醒过来的时候,萧厉还在睡着。

温塔从来没有什么大早上就扰人清梦的爱好,睁眼之后,只是迷迷糊糊地看了眼尚在睡梦中的人,便选择自己单独起身,下床洗漱。

只是萧厉睡觉从来都喜欢抱着她或者大半个身体都压着她睡,她花了好大的力气,才叫自己可以不动声色的,把萧厉沉重又充满肌肉的胳膊从自己的身上拿走。

用过早饭之后,她便喊温家的司机先送自己去了美术馆。

北城的清晨不分工作日与休息日,永远都是车水马龙,温塔坐着车子从巷子里开出去的时候,还会打开窗户,呼吸一下独属于清晨的新鲜气息,一等到彻底汇入了车流,她便果断地关上了车窗,拒绝再和充斥着雾霾的天空打招呼。

温家老宅处在城西二环内,她的美术馆却开在北边五环开外的郊区。

他们一路上花了不少的功夫。

抵达美术馆的同时,恰好冯荻荻也从前面的车子里下来。

温塔便快走了两步过去,和她打了个招呼,两个人一起进了美术馆的大门。

美术馆从上午九点开始进行对外开放,从现在的后台预约人数来看,她们今天的客流量并不会少。

“这是我们的第一仗!”

冯荻荻和温塔互相拍着肩膀打气,两个从小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大小姐,因为仅凭着自己对艺术的一腔热爱,所以在毕业后就选择了自己创办美术馆。

这对于她们来说,都算是个不大不小的挑战。

虽然说,她们都有足够的家庭背景可以托底,但这好歹是她们人生当中第一份像样的事业,里里外外不知道有多少双的眼睛盯着,但凡是个爱面子的人,都不会想要有什么差错。

温塔今天身上穿的是自己大学时的一套旧收藏。

本来她是早就定好了一套裙子,作为自己今天首次对外开业的亮相选择,但昨晚不是没回去江月湾嘛,她记得自己搬去江月湾前,还在老宅里留了不少的衣服,找了找,果然就在衣柜里找到了一件同样也很合适开业穿的中古款白色纱裙。

整条裙子几乎都是纯白色的设计,只是在上衣和纱裙之间用重金属元素做了条腰带,宛若点睛之笔,既叫裙子一点儿也不显得单调,同时,又很好地衬托了比例,起到了一个完美的承接和视觉过渡的作用。

温塔的穿着极富设计感和时尚感,冯荻荻自然也不甘示弱,夸张白玫瑰设计的吊带连衣裙,很好地突出了这位美术馆创始人的品味和调性。

两个人都在一起,便宛若是两道靓丽的风景线。

“对了,昨天周寐走的时候说了,今天美术馆正式开业,她还会带几个朋友过来捧场,到时候你要不要见见?”

冯荻荻刚走到办公室里坐下,就想起昨天送走周寐的时候,这位老同学曾经说过的话。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