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夫君(1 / 2)

  虞茉情绪稍缓,眸子警惕地扫了扫四周,不忘辩解:“我并非怕,只是、只是觉得恶心。”

  夏日的女寝,莫名涌出来黑色不知名小虫,尖叫声此起彼伏,几乎成了保留节目。真不能怪她娇气,想她一个平凡女孩,生活在文明而便利的时代,如今难以适应方是寻常。

  自我开解过后,虞茉勉强露出笑意,却有些不舍从赵浔怀中退开。

  他身上好暖,像是熏了香的手炉。

  虞茉斟酌着问:“你冷不冷?”

  “不冷。”有内力傍身,赵浔又常年习武,夜风拿他无可奈何。

  静了片刻,虞茉循声仰头,月华揉碎进她的眼眸,光波潋滟。她羞赧地开口:“可是,我有点冷——”

  “亿点点。”

  “……”

  这回,赵浔不容分说地将人拨开,语重心长道:“你不过及笄之年,也未与江、与我正式议亲,如此已是逾矩。”

  虞茉眼皮直打架,含糊应声。

  赵浔愈发心绪难安,趁酿成大错之前,试图坦白:“若我并非江辰,你待如何?”

  “困!”她不耐烦地揉了揉耳朵,额角抵着赵浔的肩,嘟囔,“我要睡觉。”

  被弱声弱气吼了一通,赵浔缄口,生平第一次有了悔意——当时应该出言否认。

  虞茉分明不会武功,即便身份未明,也无害人之心。自己为何顺势应下,以至如今陷入两难境地。

  可事已至此,她分明将自己当作未婚夫婿依赖,若贸然坦白,恐又刺激到她。

  耳畔传来少女平稳的呼吸,赵浔垂眸睇一眼她的睡颜,无声叹息。少顷,抬指环住她纤细的腕骨,渡去内力催动的热意。

  虞茉眉头舒展,于梦中扬了扬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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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醒时,草屋中已不见赵浔身影。

  虞茉垂眸,见自己干透的外袍虚披在身上,而赵浔那件不翼而飞,想来是某人怕羞,不愿衣冠不整地出现。

  “阿浔。”她揉了揉惺忪睡眼,唤道。

  很快,屋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不急不缓,沉稳有力。

  赵浔推开门,手中用阔叶盛了饱满多汁的果物,轻轻放下,目光有意地避开她。

  虞茉抿了抿唇,努力不笑出声来。她松松绾好长发,随口问道:“我们几时出发?”

  闻言,赵浔终于掀掀眼皮:“一刻钟后。”

  因着美美睡了一觉,她容光焕发,弯身穿好绣鞋,笑吟吟地搭话:“今日需得走多久?我尽量不麻烦你。”

  “半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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