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44(1 / 2)

排风拼命吸鼻子,连着眼泪把那破瓦里的药喝了。

焦廷贵总算松了口气。

喝完药,在焦廷贵的强烈要求下,排风还是休息了一晚才上路。第二天,也不知道焦廷贵从哪扒拉出的小车,硬让她坐。

排风开始不肯。

她脱臼的是手,又不是腿。

焦廷贵振振有词的。说她一个伤号没资格挑三拣四,有那个啰嗦的劲,他都推她走八里地了!

行行行。

排风坐在车前,两条腿被山路颠簸的荡来荡去。

“要不要歇歇?”她问焦廷贵。

“这点路算什么?哥打仗时,一日负重三十里都不在话下,兵贵神速!”焦廷贵满不在乎的,推的更带劲了。

太阳很晒。

排风自口袋里翻出那块玉坠,一点一点描摹它。彩穗流苏从她指缝垂下,摇摇晃晃。她看玉坠上还有淤泥,轻呵了口气,把它细细擦净了。

不时又回头和焦廷贵拌两句嘴。

小车摇晃。

日子就是这么庸常,却有些平淡的小确幸抚慰人心。哥妹两个正赶路。不远处的高岗、一队无声的足音快步袭来,杀/意/逼人。

**

排风这一生,都是在和人告别。

在两岁的时候,她告别了自己的父母。在八岁的时候,令公消失。再后来,大爷、二爷、三爷、四爷、七爷都一个个消失了。

人死的时候真的很快。

就那么一时三刻。

啪!眼睛一闭,灵魂消失,永永远远。

排风坐小车上,正跟焦廷贵有一搭没一搭扯闲篇。后者走着走着停下了,朝她做了噤声手势。排风表情一定,回首,发现林中飞鸟不见了。整个树林静的可怕,连声蟋蟀叫都没有。

风动!

尖锐的响哨——

数只裹着幽蓝的飞箭,像冥府投出的一支支邀约,杀机毕现!焦廷贵揉身而起,一对四棱铁锏舞的生风,将排风和自己牢牢护在当中。

那些箭来的极快,焦廷贵也不是吃素的。他哼的一声。一轮箭后,一队黑衣男子,各个手持吴钩向他无声攻来。

排风刚要起身迎战,被焦廷贵往后一按。他身手矫健,每一次铁锏的挥动,都伴随几个黑衣人的口吐鲜血。

那些人训练有素,伤了就退,伤了就退。是最无耻的车轮阵!焦廷贵不敢轻敌,他双手一张,愣是挥进那吴钩大阵中央。

有几人躲闪不及,头部弯曲的刀刃被他蛮力砸的碎裂!

此事今日不可善了!

排风脸一肃。一支吴钩正朝她脖子袭来,排风左右一晃,好不容易才脱离它的势力范围。排风左手脱臼,刚接上不久,灵敏度大跌!她持棍格挡,从小车上翻身而下,自顾不暇。 焦廷贵这厢也是打的火星直冒。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