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32(1 / 2)

越菱枝扫了他一眼,心想前面那些她一条都没看出来,没心没肺倒是真的。

顿了顿,无奈道:“我知道了,小将军也不必跟我道歉,我的损失不大。”

反正烧毁的两座宅子连带那么多箱聘礼,都是萧元野的。

萧元野点头,笑得疏朗:“本来还怕你怨我,既然这样,我就放心了。”

他辞别越菱枝,转身往外走。路过金雀时,被她的扫帚尖绊了一下,踉跄两步,顺势将一个荷包掷到金雀手上。角度是提前算过的,正正好好挡住越菱枝的视线。

金雀不动声色捏了捏那荷包,估摸着形状和重量,心底暗暗惊叹:这位爷阔绰得很,里面可都是真金白银!

她洒扫完毕,瞧见越菱枝飘回房中接着梳妆,心念一动,蹑手蹑脚朝门口走去。

薄雾将散未散,金雀小心翼翼扒着门框,探出半个身子,左右张望。

墙边只有零落野草和积年的枯枝败叶,青砖上落满尘灰,偶有几道猫儿抓过的雪亮白痕。

既没有打得凶悍的野猫,也没有受伤的尸体。

金雀大松了一口气,安心缩回院子里。

她没有注意到,墙角那几道白痕尽处,渗出一条细细的血线,深红血珠如水滴般沿着地缝缓缓滚落,悄无声息。

萧元野特意起了个大早,带楼药埋伏半个时辰,成功在越菱枝新居的门口逮到了一个鬼鬼祟祟的黑衣探子,心情甚好。

只可惜楼药刚把人揪进一旁狭窄的小巷盘问,那人就自尽了。

小燕王的密探,想自尽也不容易。他刚将含在舌下的药咬碎,立刻疼得五官紧皱,满地打滚,双手死掐着地面,指甲一把带起覆在地面的青苔。叫声凄厉如野猫夜嚎,若不是楼药反应快,一把将那人嘴捂住了,恐怕会引来半条街的百姓围观。

楼药控制着探子,萧元野就顺路去越菱枝院中转了一圈,将荷包送了出去。

然而等他转回来,探子还死死瞪着眼。萧元野没什么耐心,身子往墙边一倚,问:“还要多久?”

“早着呢。见穿说,上回抓着一个,毒发后足足嚎了半个小时才咽气。”楼药道,“依小的看,还不如一刀抹了脖子,给他个痛快。”

见萧元野默许,探子也闭上眼,微微挺起脖子,楼药这才一狠心,从腰间拔出短匕首,了结了那人的性命。

然而那梗着的脖颈处,刀口凛然,却没有喷溅,流出的全是因中毒而变得深红的血珠,细细排成行滑落下来,如同从毛线团上拆下来一根丝丝缕缕的细线。这毒萧元野认得,叫千绫结,死后的血呈丝状,但五脏六腑拧成一团结,痛不欲生,然而血流得慢,终究折磨,死也死得费力。如今解药的方子都失传已久,一旦中毒,就再也活不成。

饶是萧元野见惯了生死,也不得不幽幽叹出一声,感慨:“小燕王下手是狠。”

这种追查数年、连方子都销毁了的禁术,小燕王都敢用在自己的探子身上,只怕也从未告诉过他们这是什么毒。 “不然怎么能叫小阎王呢。”楼药难得沉默,低头看了看自己满手的血,尽是捂嘴时那人口中溢出的一缕又一缕暗红血迹。他看完一眼,立刻别过头,生怕自己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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