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殿锁娇_分节阅读_第50节(2 / 2)

  受前世影响,这名字她虽然喊得顺口,但重生后多多少少有些抵触。

  钦容今日穿了件锦白色的四爪蟒袍,衣服上绣纹精致栩栩如生,莺莺前世最爱抠弄他衣服上的龙纹,被那条盘旋在衣服上的漂亮蟒纹吸引,她不由多往他身上落去两眼。

  “洗好了吗?”如今钦容的穿衣越来越讲究,就连人也越来越好看。

  他将手中的瓷瓶一一摆放在桌面上,扭头看了眼藏在水里的莺莺,指了指一旁的软塌道:“洗好了就过来躺下。”

  小瓷瓶中都是药膏,这是那日请安时顾皇后给他们的。原本顾皇后是要给莺莺,可莺莺睡得实在太沉,无奈之下她只能把东西给了钦容,只看莺莺那困倦的模样,她就知这些药一定用得上。

  “……”

  当钦容给莺莺擦完药时,莺莺脖子上的绯红蔓延上耳朵,把脸捂在软塌上都不愿抬头了。

  钦容擦干净手把莺莺揽起,他理了理她微乱的衣襟,自身后搂着她问:“可还有不适的地方?”

  莺莺摇了摇头,她心想前世钦容也不是没给她上过药,怎么这么久过去了她还是难以接受。她的晃神明明晃晃没有半分掩饰,钦容勾着她的发低眸看着她,漫不经心也未打扰。

  等到莺莺发呆够了,想要从软塌上起身去用早膳时,钦容手臂圈紧把人紧紧箍在怀中,他搂着她开口:“莺莺就没想什么话,想同太子哥哥说吗?”

  莺莺身体僵住,没想到钦容能沉住气这么久才开这个口。

  “三哥哥这话是什么意思?”莺莺存了一分试探,还没傻到被他一吓就什么全招。

  钦容看着她低低一笑,他挑起莺莺的下巴压低靠近,意味不明道:“成为太子妃你也该聪明了。”

  没成婚前,莺莺做了心虚的事怕了钦容还能躲避,可如今二人成婚了,莺莺身处这东宫退无可退,也该知道什么时候聪明什么时候装傻。

  莺莺果然没让他失望,先前还不停推拒他的人转身就搂住了他的脖子,莺莺亲昵贴着他开口:“莺莺想去送送平安王。”

  “太子哥哥,可不可以呀?”

  钦容平静的态度已经说明一切,他的确是将二人的对话听了去。

  莺莺不说有她不说的用意,因为她知道自己说了钦容也不一定让她去。与其让钦容派人加大对她的看守,倒不如她偷偷去再偷偷回来,反正无论钦容同不同意,为了弥补前世的遗憾,她必去无疑。

  已经做好准备的莺莺正等着钦容拒绝,结果钦容只是抬着她的脸看了片刻,漆黑的眸情绪难测,他轻勾着嘴角同意:“既然莺莺想去,那就去送送他罢。”

  “真的?”这意外让莺莺来的太过惊喜。

  钦容垂下睫轻轻含住莺莺的唇瓣,他淡漠‘嗯’了声,贴在莺莺耳边又补充了一句:“送可以,但莺莺只准远远看着。”

  不仅如此,还要披着斗篷不能让人认出。

  只要莺莺能做到这些,那他允了她也不是不可以。前提是——

  莺莺真的把他的话听入了心里。

第53章 囚五十三天

  “……”

  用过午膳后, 莺莺就准备出东宫了。

  入秋后, 天气已有了几分凉意,晓黛帮她挑了件深色披衣系上,为了保险起见她还给莺莺戴上了兜帽,事实上这样的打扮才会引起旁人的注意,但她不得不这样穿。

  兆时会在玄德门出宫, 莺莺挑偏僻的小路到时, 接兆时出宫的马车还没出来,她四处看了看寻了处距离近又不容易让人发现的位置,早早等在那里。

  整个玄德门冷冷清清, 等到马车晃晃悠悠出现时, 并未有人驻足停留。

  莺莺等了好一会儿, 兆时才披着玄衣缓步走来, 他身边只跟了翼飞一人,宽大的兜帽遮挡住兆时的面容,莺莺一时间也看不清他的脸色。

  该是落寞难过的吧。

  昔日尊贵无比的兆时太子被废,如今离开时却无一人相送, 就连曾和他要好的五皇子和八皇子也没出现。皇宫的世态炎凉唯利是图, 总是会在人最脆弱的时候连插数刀。

  “兆时……”莺莺看着前面的身影,很轻很轻喊了他的名字。

  她现在忽然希望前世的兆时也是这般的结局,远去落安从此在那里生根平安, 再也不用参与皇城内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只是上一世的她不曾来送过他, 这一世她来了, 抛下二人之间所处的利益不提, 莺莺只希望兆时好。

  “走吧,走了就不要再回来。”莺莺揉了揉眼睛,将想对兆时说的话低声自语出来。

  风还未停,吹得莺莺眼睛发疼。

  她仔细用双手收拢着扬起的衣摆,耐心等待兆时坐马车离开,而兆时却好似在等待着什么,孤零零站在马车旁始终没有上车。

  莺莺只顾着看兆时了,并未注意到自己裙上的丝带没有收住。翼飞很敏锐察觉到周围的异常,在他凑近兆时耳边低语时,兆时猛地抬头向四处张望,莺莺暗叫不好,赶紧让晓黛帮自己收裙摆。

  “快帮我拽回来!”莺莺双手拢着大片裙摆,撒手就要飘出去。

  这会儿风实在太大了,那一条细细的丝带莺莺实在收不回来,就只能喊晓黛帮忙,而平时机灵的晓黛这会儿只帮倒忙,她去抓飘出去的丝带时磕在了石头上,丝带没抓到反而还磕了出去。

  “晓黛!”莺莺跺了跺脚,见兆时已经注意到这边,赶紧把晓黛从地上拉起。

  她拉着晓黛就要跑,却忘了自己的双腿还在酸涩疼着,跑了几步她嘶了声慢下来,兆时几步追到她的面前,扳过莺莺的肩膀就掀了她的斗篷。

  “我就知道是你。”兆时在看到莺莺时,带着血丝的眼睛更红了。

  莺莺被他抓个正着,正想踩他脚以求挣脱时,兆时声音涩涩问她:“……钦容,他对你好吗?”

  莺莺以为,以他的性格会不愿意见到她,或者语气很差的问她是不是来看他笑话。从未想过他会这样问,就如同一盆热水浇在了莺莺头上,浇的她浑身暖热又不太舒服,她僵在原地好半天才点头道:“挺好的。”

  好是真的好,毕竟都大方到让她来送前太子了,至于这好能持续多久,莺莺也不知道,毕竟他们才成婚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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