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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光亮堂堂的,将他面上每一分真挚都照得清晰不已。

柴江意或是鬼迷心窍,亦是不由自主,总之,他问:“我要你为我去死你也去?

山蛮子利索应当:“ 不然呢?”

此夜癫风狂雪,拉扯着悸动野蛮生长,非要让那颗心躁动起来,不得安宁。

柴江意语噎片刻,不再看那蠢货,只说睡觉。

两人之间隔着火,就这么仰面休息。

到了后半夜,火堆渐渐微弱,陋室之中冰冷不已。

山蛮子忍了又忍,一直确认那头当真没了声音,才敢蹑手蹑脚地爬起来。

他小心仔细地过去,解了自己里面那身夹着绒的衣衫,盖到柴江意身上。

又借着夜色昏昏,胆大妄为起来。

探手去隔着衣料轻轻将脖颈之间的缝隙压上些,也就趁机触了下脸。

却因收手的动作太快,什么都来不及感觉到……

“我知道你爱干净,所以特意寻了木盆来,每夜回来都烧了雪水洗衣服。”山蛮子轻声细语地也不知说给谁听,

“我每天都是穿着干净衣裳去寻你的,你早起可别嫌脏。”

他本想壮志凌云地说完这些,再心一狠破雪而去。

……风雪实在太大了。

他要是敢今夜踏出去,明天就能让柴江意捡到他这根人棍。

于是他又退了回来,躺回原处,顺便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罢了,独留你一人我也不放心。”

他说得又浅又轻,和柴江意此时唇角的那抹笑一般。

只有误入的飞雪,瞥见此幕温柔。

柴江意说得没错,山蛮子确实高估了自己。

不说他进城以来没吃过几顿好饭,再加上昨夜受伤流血,还薄衣席地。

不出意外的,大清早便起热了。

天未亮时柴江意就发觉了他不对劲,本是被一直重复的呓语闹醒的,过去一听,山蛮子紧着眉不停地念着他的名字。

像是生怕自己忘了。

柴江意给他施了针,又等风雪稍歇,寻了庙后那张破烂的板车,把山蛮子安置上去。

挪人的时候他才发觉,山蛮子平日里瞧着壮实,其实身子上真没几两肉,全仗着骨架子大,最多算个匀称。

看来这半年,他在那破山头也没过什么油润日子。

百安城闹饥荒,正是冬寒厉害的时候,那没落的柴家少爷,捡了个人回去。

山蛮子睁开眼,四周哪里还是破庙,最重要的,他上衣也不翼而飞,正躺在干燥温暖的褥子里。

还好,裤子还在。

他的贞操还在!

接着,他十分之合常理地害怕了。 柴江意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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