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悼念遮蔽悲伤9（2 / 2）

x沉默片刻，扶着沙发扶手站了起来。

“我知道坐到你们现在这种位置上需要这样的态度，”x望着老n说道，“可是有时候不能这样。我在帝国首都待过，我对帝国比你们更了解。帝国的官员根本就不把我们当人，我们流的血在他们看来的蚊子的血没有区别，都是黑色的。他们一定会在从内部把我们摧毁之后，把整座城市据为己有。”

“你一点都不了解帝国。”老g意味深长地吐出一口烟圈，烟圈在明黄色灯光照射下缓缓散开，消失不见。

x没有再说什么，一瘸一拐地走到会议室门口，撞开门之后走了出去。

深夜，一阵风吹开了礼堂的门。s先生走了进来，棕色大衣后摆随风飘起。

k先生正坐在礼堂前排，沉默地注视着漆黑的舞台。s先生来到k先生旁边坐下。

“你是谁？”k先生没有转头看s先生，轻微颤抖着问道。

“你为什么在这里？”s先生也没有看向k先生，一动不动地反问。

k先生转头看向礼堂巨大的落地窗。外面街道边路灯的光透过落地窗照了进来，消失在了无形的尘埃当中。

“你是那天给我钱的人，对吧？”k先生注视着落地窗边窗栏落下的影子。

s先生没有回答。

“你是从哪儿来的？”s先生简单地问。

k先生站起身来，急速转过身掏出枪来朝着s先生额头开了一枪。子弹撞在s先生额头上，“邦”的一声瞬间弹开了，射穿了旁边的座椅。

s先生站了起来，他用一种极复杂而尖锐的眼神盯着k先生。

“我们来自不同的地方，”s先生用食指抹了下额头，“但我们无比相似。”

k先生又朝着s先生胸口连开了三枪。枪声还没响完，s先生伸出手一把将k先生推出了几十米，撞断了几十把座椅，撞碎了落地窗，翻到了窗外去。k先生挣扎着站了起来，黑色大衣上扎满了玻璃碎渣。他呛了一口血。

“为了帝国，你杀了太多人。”s先生朝k先生走来，靠近窗边，“我也杀了太多人，我以此为生。没有人能杀你，也没有人能杀我。”

k先生站在街道上，隔着已经碎掉的落地窗，向礼堂内的s先生连开了十几枪。子弹全都弹开了，其中一颗射碎了远处的路灯。

“其实我们都不重要。”s先生从落地窗巨大的缺口中钻了出来，踩着玻璃碎渣，一步步靠到k先生面前，“重要的是让我们杀人的人。”

s先生单手钳住了k先生的脖子，将他举了起来。k先生感觉自己的喉管快被扯断了。

“告诉我吧。”s先生说，“那个人是谁？”

k先生颈部逐渐被掐出了五道血印。

“杀了我吧...”k先生哆嗦着说，“我控制不了我自己...”

s先生用拇指与食指捏住k先生的下巴。“这是什么意思？”他问。

“我杀的人都是我想杀的...”k先生声音有些虚了，他的呼吸渐渐弱了下去，“可我又不想杀他们...我已经尽力了...有些人没死...”

s先生瞪大了眼睛。他的五只手指都从指尖冷到指根。

一根刺从街道尽头飞来，刺进了s先生太阳穴里；他手一松将k先生扔在地上，向后退了两三步，接着整个头瞬间炸得四分五裂。

满地都是s先生的鲜血与脑浆——银色的脑浆。k先生揉着自己的脖子给自己按摩，大口呼吸着跪在地上，差点吐出来。

一个人从街道尽头走来，身影又高又细。他来到k先生面前，将k先生扶了起来。

“你是...”k先生抽搐着，望着那人问道。

“我是小j。”那人笑了一下答道，他的脸孔白得像是瓷器，“我是a先生派来帮您的。”

“a先生？”k先生疑惑地问，“他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他说您经常来这里。”小j微微鞠了下躬，望向k先生。

k先生勉强地点了点头。他盯着地上s先生的尸体，精神有些恍惚。小j从兜里掏出一个密封的白色硬块，搓开包装后扔在s先生的尸体上，霎时使s先生的尸体烧了起来。火光摇曳着，将对面的殡仪馆与地上的玻璃碎渣映成了橘红色。

k先生避开火光，看向地上其他地方。他看到了地面上一段极微小的钢弹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