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2 / 2)

  “怎么?当我的男伴不情愿吗?”

  好像从下车起,不,是从补完妆起,叶阮的态度就有些微转变,仿佛涂在他唇上的不是艳丽的口红,而是一张伪装的假面。此时他注视着雁放,竟有些轻佻地将手搭在了他的肩上。

  雁放是顺坡爬的性格,俗称给点阳光就灿烂。来不及计较这异样是何缘故,他不肯落下风地吃了劲,手掌握住那寸腰,将人往身前带,珍珠项链几乎嵌进叶阮的腰窝里。

  叶阮伏在他的胸膛,仰起脸,眉宇间终于有了往日的神情:“好了别腻歪,吧台饮料和酒都是免费的。”他说着抽开手包,准备掏钱:“如果你想玩两把……”

  “不了不了。”雁放从不参与这些,他按住叶阮的手,脸上闪烁着红色的光,“我是遵纪守法好公民,社会主义接班人。”

  “好吧,接班人。”叶阮打趣道;“那你能先放开我吗?”

  雁放松了手,装模作样理了理袖子上的褶皱,眼神却一秒不离开身边人,“你要去办事了吗?”

  “嗯。”叶阮轻应一声,安排他:“你待在这里等我,不用拘谨,这儿是章世秋的地盘。”

  “章叔?”雁放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

  两人踏入正堂,叶阮一直跟在他身侧,刻意藏着半个身子。雁放是个合格的护花使者,像墙要护住一朵花,只让他展露寥寥的风情。

  饶是如此,这朵栀子花也像在大厅男男女女的目光中踩了一圈,烙下印记。甚至有男人眯眼张望,在看到他身边有男伴时露出败兴的目光。

  行至吧台,叶阮要了一杯香槟,雁放踩上转椅,上半身俯下来,不情愿地问:“去多久?我好无聊啊。”

  叶阮垂眸看着高脚杯被注满,随口说:“那我们也来赌一把吧。”

  雁放撑起身子,“赌什么?”

  叶阮没回答他,反而问:“如果你赢了,想要什么彩头?”

  雁放一时没有头绪,就见叶阮端起杯子抿了一口,红唇勾起耐人寻味的弧度:“慢慢想。”

  “哎!你还没说……”赌什么。

  雁放目送他的背影,穿过迷宫一般的圆形桌面,路过的几位侍者偶尔与他视线交汇,姿态有一种无言的恭敬。

  他收回眼神,像四年前那样抓心挠肝,又一次被吊起了十足的好奇心。

  巨型的销金地,彰显着唐人街的特色,红木雕的悬梁上间隔挂了几盏喜庆的灯笼,有些荷官身着旗袍,叉隐隐开到大腿。

  人声混杂,或欢呼或抱怨或悲泣,抱着小赌怡情想法走进来的人早已迷途,忘记了久赌必输的真理。

  雁放窝在大屏前的软沙发里看了会回放的体育比赛,中途两名保安押着一位身价俱败的客人送了出去,他又转去那两张赌桌看了眼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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