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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雨，下下停停，湿了又?湿。

后来，戴月实在没有力气了，额发湿漉漉地贴在鬓角处，双眼迷离，从床头抽出纸巾，把迦易手?上的东西?摘了下来。

“抱抱我…… ”

李迦易又?抽了一张纸，将掌上的水痕擦干，长臂穿过戴月的颈间，将她搂入怀中?。数字时钟显示，已经是夜里两点了。

月亮从来没有这么?不知疲倦地索求过，也许是这段时间压抑得太深了。

她将被子拉上来一些，盖住了彼此身上的点点红梅。浸润着水渍的枕头被一脚踢下了床。

第二天午后，戴月把她送到了青阳的车站。

送别?，对?于她们而言，已经是轻车熟路的事情。戴月穿了一件宽松的白色针织套衫，脖子上搭配了一条浅灰色的薄围巾，过膝的米色半裙，大?块的白色系颜色，将她的实际年龄往下压了几岁。

也许有五岁吧，迦易长大?后和她第一次见面的那个岁数。

昨夜，她感觉到迦易在最后吻了吻她的白发，说：“月亮，今年过年，我们一起去做个烫染吧。”

她有点记不清，那句回答，是在心里说的，还是说出了口。

“对?不起……我老得太快了。”

戴月给她买了回莘市的车票，以及从莘市出发前往太城的机票。估算着时间，大?巴抵达蓝桥机场后，休息一阵，就?可以直接乘机起飞。

“那里吃面食比较多，你别?选辣的吃。晚上要是吃得晚，就?吃个七分?饱，睡前在房间里走走，一定要消食之后再睡，知道吗？你从小吃不惯羊肉，那里的羊肉味道更重，如?果哪一顿只有羊肉馅的饺子和烧卖什么?的，你就?挑皮子吃，身体?重要，不要不好意思。”

“那里比安平要冷，我给你放了两件冲锋衣，要是碰上去外面考察，你就?装一件在书包里，冷了就?穿上。”

“还有，要走很多路的话，就?穿运动?鞋。别?为了好看穿皮靴，容易脚疼。”

“胃药在行李箱的夹层里，还有感冒药、止痛药……”

……

有好多好多话要叮嘱，迦易一一应承下来。

“你在家，别?老是去应酬了，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