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双赢53(2 / 2)

最后,有人淡淡出价了:“一千两。”

此人一出,其他人就不说话了,是薛成琰,没人想和他争。

于是薛成琰就这么花一千两拍下了安绛兰的至宝之一。

萨东像吞了苍蝇一样。

赏金大会散去之后,顾西望很有眼色地上去指挥大家不要留下来看热闹导致拥堵,各回各家。

大家讨论着今日的见闻各自离开,言谈里都是兴奋,要回家去好好说道说道。

见到薛将军就够稀奇了,这还见到个安绛兰的王女,赔了夫人又折兵。

薛成琰起身离开,立刻就被萨东拦住了。

她骑着马,鞭子狠狠抽在地下,意图惊吓薛成琰的马。

可薛成琰的马是顶尖的战马,哪里会怕这些。倒是他岿然不动,甚至往前走了两步,逼近萨东的马,硕大漆黑的双目叫萨东的马吓得往后退了两步。

萨东难堪极了。

薛成琰信手握着缰绳,淡淡道:“王女喜欢做阴私之事,看来是一贯的。”

萨东青着脸,大声道:“还给我!”

薛成琰语气平静:“我亲手拍下,王女何出此言?”

萨东道:“我不信你不知道,那是安绛兰的至宝!”

“哦,原来是至宝。”薛成琰道,“见王女不放在眼里的模样,说安绛兰多的是胜过大周的宝物,还以为不过是给孩童玩耍的小蛇。”

这话真是要多打脸有多打脸,偏偏本人不能拍自己的东西,叫萨东刚才看着干瞪眼。

萨东气急了:“你一个男人,要臂钏干什么?”

“非也,只是王女拍走了我要的凤冠,只好退而求其次了。”

薛成琰笑了笑:“王女难道认为,见过凤冠的人,还能看得上你的臂钏?”

萨东第一次遇到敢这么对自己说话的人,气得要命,可他麾下军队确实强硬,就是她父亲亲王在此,也不敢对他怎么样。

伏波军的阴影还在所有安绛兰人的心头。

萨东咬了咬牙,问他:“你要怎样,能把臂钏还我?”

“王女怎么想不到事情是源自自己而起?”

薛成琰声音冷下来。

萨东想到了,她回头看了看正在装凤冠的姜琮月,道:“是否我把凤冠给你,你就肯把臂钏给我?”

薛成琰根本不说话,冷笑一声,已经驾马往前走。

萨东急了,连忙说:“还给你,还给你!”

也不知道他一个男人,这么想要这凤冠干什么!

……

萨东真是恨不得把东西都砸了,花了四万两,最后什么也没得到,仅仅是要回了自己的臂钏还得用求的。

虽然肉疼,可也比回去被父亲斥骂的好。

她脸色一甩,就带着人走了。

弟弟通贲在身后看着她,无奈地摇头,最后也骑马跟上去。

姜琮月包好凤冠之后,却听掌柜说:“萨东主顾已经走了,叫我们把凤冠送到这个地址。”

她惊讶了下,这才左右看看,薛成琰刚跟她告了别,回家有急事要办,她便叫住顾西望。

“顾公子。”

顾西望一听,立刻殷勤上去:“老板,有何指教?”

姜琮月问:“刚才听你说王女,这位主顾,莫非你认识?”

顾西望是问到他的拿手处了,立刻道:“是啊!老板可知,西域有三大国家为邻,沽金海、安绛兰、丹如堰。”

“古来向西通商,贩卖丝绸瓷器,都要经过他们之间,不过近年来沽金海和大周屡有纷争,打了多年,商路断绝。”

“这安绛兰的人来,估摸着是要与我朝商量,改从他们那边通商路,贩往更西的地方了。”

姜琮月沉思了一下:“原来如此有底气,那是不是不要得罪为好?”

顾西望“嗨”了一声,连连摆手。

“老板,你可别怕她!”

“安绛兰的人最讨厌,本是从中原迁出去的一支,不过在那块地方安居下来,千百年后便认定自己是起源,跟大周的瓷器茶叶生意争得很厉害。”

“更西的西域,往往因为离他们更近,更认同他们是瓷国,而非咱们,如果要通商,只怕也被盘剥得厉害,皇上也不喜欢他们呢!”

是这样么,姜琮月沉思了下来。

顾西望又哈哈大笑:“老板,你这回征服了安绛兰王女,叫她承认自己的金饰不如大周的,只怕皇上还要奖赏你呢!”

姜琮月笑了笑:“只怕不会。”

“为什么不会?这么大的功劳,为国争光啊!”

姜琮月不多说,只道:“你知道薛成琰回京来求娶了吗?”

顾西望声音一掐,他自然知道,那天还是他暗地里帮着薛成琰一路速通皇城的。

姜琮月又淡淡道:“皇上问我嫁妆可配得上薛家,若配不上,此事便不能成。”

顾西望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老板是为了……”

攒嫁妆。

这下子,在顾西望心中一瞬间热血了起来。

四万零一两结清后,与主办方一分,余下的到了姜琮月的钱庄里。

而结给主办方顾西望的那一部分,又让他找尽了由头,在店里大肆消费,购买了一大堆首饰回去。

这个姨母分一点,那个姑娘分一点。

他娘看他的眼神都十分复杂。

欲言又止问:“你……”

顾西望回头:“我又怎么了,娘?”

顾夫人把话咽下去,长长叹了一口绝望的气:“……没什么,你走吧。”

搞得顾西望背后发毛,不知道怎么回事。

顾夫人是想说,人家薛成琰都大肆求婚了,你还对那姜小姐这么好。

你这孩子,真是犟骨头呀!你比得过人家吗?

顾西望走出门,打了个喷嚏。

……

与此同时,云安侯府张灯结彩,开始预备着娶媳妇了。

自从薛成琰回朝,求娶姜琮月,整个侯府就跟死了一样,鸦雀无声的。

没人敢提这回事,生怕触了霉头。

赵夫人深居简出还不知道,但赵秀雅早已听说,震撼又心死了八百回了。

她看着李延淑在自己面前摔摔打打地抱怨:“……娘又让我学针工,我最讨厌这些,凭什么要学?”

赵秀雅这日子过的,她真觉得想眼睛一闭了。

如今有个新主母来,还不知道未来怎么样。

自从和姜琮月打了官司,确定她回不来,李延德也没那么苛待赵秀雅了,倒是冷落了姜府那个丫鬟,把她送回了姜家。

春花自从那日后就被赶出去了——说是赶出去,其实还没等他们想起来惩罚春花,春花就自己收拾了包袱跑了。

现在府里没几个人,李延德让赵秀雅布置喜堂,她强撑起一口气,指挥着下人挂灯笼。

眼看着过年也在眼前了,一堆又一堆的事,赵秀雅忙得喘不过气。

老夫人赵氏什么也不管,把一切丢给她。老侯爷又一心修道,李延德在外面应酬,赵秀雅就被家事压得像滩烂泥一样。

她忍不住后悔,当时为什么就觉得姜琮月碍事?

明明她安安静静的,又不搞什么事,还把侯府上下打理得整整齐齐。

离大婚还有两天,李延德醉醺醺地回来。

赵秀雅迎上去,扶着他喊:“侯爷!”

李延德拍拍他,指着外面说:“请林家舅兄和同窗们酒楼喝酒,记了账,你去同他们的账房结了。”

赵秀雅脸色发青。

她忍不住道:“侯爷,这些日子为了大婚,账上已经吃紧了,您还这样请人喝酒,万一一时拿不出现银可怎么办?”

李延德赤红着脸坐起来,虎着脸道:“怎么可能没有现银!金铺那一笔银子,不是都算清了吗?起码好几千两,该送过来了!”

赵秀雅傻眼:“什么金铺的银子?侯爷,我可没有看过这账本!”

李延德不耐烦把她甩开:“不就是上回!把姜琮月……姜氏赶去偏院之后,拿过去让她看的账本!她说看过了!”

赵秀雅满头雾水:“可我确实没有看见铺子的银子呀!”

李延德顿时酒醒了半截,问:“那账本在哪?”

他要过来一看,自己送去时什么样还是什么样,甚至此时细看,有一笔烂账没清,掌柜偷懒,记的是明年结!

本来这万不该叫他混过去的,可李延德当时看得心烦,直接扔给姜琮月。

姜琮月便接了,很快又给他送过来。

说是看了,可是根本一页未翻!

李延德气吐血了。

人仰马翻之中,老夫人赵氏都被惊动了。

得知了此事,她都吓傻了,这几日成亲又过年,可是最需要用银子的时候。

没法,她只能把自己的陪嫁掏出来填补。

整个侯府乌烟瘴气,女人的哭声、男人的骂声此起彼伏。

却还都在想着,林小姐嫁过来了就好了……

当初姜琮月嫁过来时带来的嫁妆都将侯府维持了好一阵,何况更为丰厚的林家。

在侯府众人的期待中,终于到了成亲这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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