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打脸云安侯34(2 / 2)

等议论声小下来,他问:“云安侯夫人姜氏,是你提出要与丈夫和离?”

姜琮月敛目道:“正是。”

府尹看了看状子,抬头问:“夫妻不相安者,恩断义绝,你可有证据能证明你们夫妻早已不相安啊?”

姜琮月给了个眼神,谈书立刻押了个丫头进来。

侯府的人一愣,看清是谁才惊了。

春花!

李延德怒骂道:“春花!你怎么在姜琮月那边!”

春花上回被李延德罚后,就怨恨他不顾旧情。

她不似赵秀雅心眼子多,就是单纯的坏而已,谁对她不好、看不起谁,就要给谁好看。

从前她看不起姜夫人,给她打脏水洗脸。

现在她怨恨李延德为了新的美人责罚她,也能反脸就指认李延德。

倒也算得上是不畏强权。

春花看也不看他,梗着脖子跪道:“回禀大人,小人是云安侯府的奴婢,自从夫人进府来侯爷就只和夫人同房过一次,鲜少去看夫人,更是一个住内院,一个住外院,奴婢甚至怀疑并未有夫妻之实。”

李延德实在是没想到春花这都能说,脸色青紫,身后的人群也哗然议论开。

我的个天!

都成婚三年了,居然只同房过一次?

这姜老板如此美貌,在他们眼里如同仙子一般,云安侯竟然要与她分居?

这不禁引人遐想起来,不知道是不是身有什么隐疾……

顾西望从人群里艰难地钻出来个脑袋,歪着身子听着。

他好不容易才从亲娘手里挣脱出来,他娘在家里念叨了半天,说他要是看上和离的女人,那她真是老命都要折在顾西望手里。

顾西望诧异地敷衍:“我怎会看上姜老板?我是仰慕她。”

气得他娘无话可说。

听见这话,顾西望汗津津的头上,耳朵动了动。

什么,竟然夫妻关系如此差劲?三年不同房?!

他不禁开始思忖,是不是薛成琰下的黑手。如果不是的话,这小子不知道嘴角要咧到哪里去。

他继续听着堂上说话,伺机而动。

为了大嫂,拼了!

他挤在人群之中,突然憋足气叫了一声:“哪里来的马粪?”

周围的人霍然散开,捂着鼻子挥挥手,顾西望在这空隙中从容不迫地往前穿行,走到了人群最前面。

府尹愣了愣:“三年不同房?”

这,确实有些……十分的不合啊。

他清了清嗓子,问:“还有呢?”

春花也不管李延德要杀了她似的眼神,继续道:“还有前两个月,表小姐想爬床,侯爷正好抵挡不住,两人在书房里暗行苟且,被夫人撞见,而后更是要夫人搬去偏院,让表小姐住正院!”

侯府的人脸色大变,尤其是赵秀雅。

她急忙斥道:“你胡说什么!你一个丫鬟,怎么敢诋毁侯府!”

春花磕了个头,继续道:“小人也是爬床的,自然清楚别人怎么干的。”

伤敌一千,自损一万。

在鸦雀无声、一时愣住的群众之中,顾西望也颇感震撼,甚至都有些欣赏这个通房丫鬟。

别看这云安侯府不大,可真真是出人才啊。

府尹愣了半天,这才继续道:“哦,哦,是这样……”

“还有。”春花再次一击毙命,磕头说,“冬月恰逢淑妃娘娘生辰,侯爷因为把夫人赶去了偏院,只能自己处置事务,给淑妃娘娘挑了个不合时宜的寿礼,被娘娘斥骂,赵秀雅当即怪给夫人,侯爷也叫夫人替他顶罪。”

这次不待人问,春花就确定道:“此事千真万确,礼物是侯爷叫小人去买的,还知道店在哪里,大人大可以查问。”

这丫鬟实在是令人难忘,有什么知道的她是真说,并且她还是参与者,只要能报复李延德,她也不惮把自己拖下水。

女中豪杰啊!

李延德已经气得恨不得掐死春花了,大叫道:“春花,你可知道你这一指认,以后云安侯府便再不可能容你了!”

春花白了他一眼:“侯爷本也没容我,有了新侍妾就喜新厌旧,我在侯府难道过得很舒坦?”

李延德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本以为一个姜琮月够气人了,可没想到这府里还有个更气人的内奸!

见外面群众议论如沸,神色兴奋,府尹只得再次叫堂中肃静下来。

他问李延德:“姜氏这边说完了,云安侯又有什么想说的?”

李延德终于等到这句话了,狠狠瞪了春花一眼,却发现不论是春花还是姜琮月,没一个人搭理他的时候,他终于要疯了。

对他无所求的女人,竟然真的能把他这个侯爷蔑视至如此。

什么爵位夫纲,主家威严,一旦不被他的威胁吓到,他就真被当成个屁。

既然你不仁,休怪我不义。

李延德阴沉抬头,说:“姜氏,与外男私通,早已是有目共睹!”

哗然声中,姜琮月眉峰抬了抬,终于看向他,在等他又能搞出什么离谱的笑话。

李延德指着门外,大声道:“姜氏在外与年轻男子勾结,还叫人亲自送她回去,从一辆马车上下来!想来许多人都有看见,她真是明目张胆,当别人是瞎子一般!”

“这岂非苟且私通?”

所有不明真相的人又愣了,这又是什么发展?哪里又钻出个野男人来?

顾西望也有点傻眼,挠了挠头,还在想莫非是自己?

姜琮月好似真的很惊讶,抬眉看着李延德。

李延德冷笑着指着姜琮月,仿佛已经胜券在握:“方才忍了你那么久,就是要叫你知道,什么叫跳梁小丑,想不到本侯爷这都知道吧?”

“姜氏,你还不认罪?!”

姜琮月淡淡地转回眼去。

府尹问:“姜氏,此事可为真?”

李延德又被姜琮月轻描淡写的样子刺到眼睛了。

他呼吸起伏,两眼发红地等着看姜琮月被判定出墙,只能忍气吞声跟他回府做侧室的模样。

可现实总是一再地不如他所愿。

姜琮月平静无比,甚至一点着急都没有,说:“这事只怕云安侯被瞒在鼓里很久了。”

李延德一愣,才刚被她这毫不在乎出墙的态度激怒。

姜琮月就说:“去请薛府大小姐,一问便知道。”

“薛公子是来送她和我回京的。”

皇上都说了,有势就要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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