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飞帝乡(九)(1 / 2)

  楼致终于逃了桎梏,扑上去边咂嘴边尝了个痛快。

  甘蕲侧头看戏似的看着,指尖轻轻地敲着桌面,翅膀温顺地垂下来。

  荆苔不经意间看了一眼,想起晨间他就是被甘蕲的翅膀搔醒。彼时还没睡醒,满肚子起床气,也不细想就把被子一把捂了去,那翅膀才没继续打扰他。待荆苔完全醒过来,甘蕲一脸泄气地靠在床柱上,嫌弃地拨弄翅膀。

  看荆苔醒了,甘蕲道:“小师叔你醒了?”

  荆苔没醒全,蹭了蹭被子,没说话。

  甘蕲又苦巴巴道:“是不是很丑?”

  “啊?”荆苔闭着眼睛迷糊,“不丑。”

  “小师叔你都没睁眼瞧!”甘蕲不满。

  荆苔揉了一下脸,终于醒过来了,坐起来疑道:“你发什么疯呢?”

  “发疯,我可没发疯。”甘蕲道,“你的角,已经没了,我的还在。”

  想起这茬,荆苔看着翘着脚喝酒的甘蕲,摸了摸自己重新变得光滑的额角。

  没过多久,应鸣机和行藏一同从帷幕后走出来,甘蕲懒洋洋地抱了个拳:“妖王。”

  应鸣机却瞥着荆苔看了半晌。

  荆苔注意到这眼神,谨慎道:“殿下,为何看我。”

  应鸣机摇摇头,行藏陪笑道:“昨日佳节,没来得及同四位多说话,现在也算是时间足够,有什么话都不妨说清楚。”

  “没什么话,不过闲话而已。”甘蕲道,“我昨儿也是听你们这的小妖侍说起来殿下和云后的往事,一桩绝世佳缘。”

  “既如此,若是鱼矶君见过云后,也和殿下说清楚,让殿下安心。”行藏忙道。

  应鸣机面色不虞:“谁找他了,就盼着他不来,孤自有新后。”

  行藏见惯了似的,脸色未变,甘蕲嗤笑一声,摇摇头。

  应鸣机闷了口酒,甘蕲叫楼致的名字,勾了勾手。

  楼致含着点心,没懂,荆苔瞥了一眼,提醒:“那个香囊。”

  “哦哦哦哦。”楼致擦了擦手,手忙脚乱地把那个装着小灰鸟绒毛的香囊掏出来,拍了拍,好好地送到甘蕲的手里,甘蕲拿着颠了颠。

  应鸣机终于是没忍住,觑一眼行藏,行藏忙替他问:“这是什么?”

  “不知道。”甘蕲笑得比行藏更像狐狸,“路上随便薅来的一些鸟毛,丑得很,我还想着随便找个地儿丢了就成。”

  应鸣机握着扶手的手狠狠一紧,行藏又替他拦:“那哪能,不如就给我们……不,就给我收着就好。”

  “倒也可以。”甘蕲佯装思考,片刻道,“不知道这些够不够在大人这儿换一根进芣崖的羽毛。”

  应鸣机哼了一声:“孤给过你的。”

  荆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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