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 2)

  所以,魏旻觉醒的是「火」灵根。

  二师兄祁莫则嘻嘻哈哈:「看,我是水灵根!」

  空气里的水珠被他凝在掌心,再瞬间成冰。

  3

  我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仙药是虫卵。

  虫卵孵化后,会牢牢吸附在人的丹田,纤细黏长的触手,蔓延在人体的奇经八脉。

  修士是这批黏虫的培养皿。

  他们给它提供养分。

  而它反哺以超越常人的能力。

  可……为什么修士们浑然不觉?

  他们到底知不知道,身体里有这些怪物?

  知道,他们默许了这种共存……好恶心。

  不知道,那就是黏虫操纵他们……同样让我无法接受。

  我想,我得逃!

  先保住性命,再逃!

  4

  本来,我只想一逃了之。

  哪怕隐姓埋名。

  可那一天,我听到了整个村的死讯。

  父母在我年幼过世,我是吃百家饭长大的。

  白鹤村的村民,在我眼里,和亲生父母也没甚两样。

  所以,「白鹤村杀干净了吗」这句话——

  令我震在当场。

  我浑身都僵住了,躲在灌木丛后一动不敢动。

  我清楚记得,这是来蓬莱山的第三个月。

  我捏着新发的弟子令牌,兴冲冲地去找二师兄祁莫,想向他打听,山下最近的集镇,哪里酒最好喝。

  趁机套出附近地形。

  而此时,在我眼里,风流倜傥的二师兄祁莫,正轻笑着擦拭长剑。

  慢条斯理道:「杀干净了,一个没留。包括管啸妻子和她那尚在腹里的孩子。」

  祁莫「啧」了声:「一百多号人呢,累死我了,所以最后干脆用冰刺了。」

  温厚的大师兄魏旻,则用一种我极为陌生的口吻冷漠道:「确定都死透了?」

  祁莫斜睨了他一眼:「当然,我出手向来不留后患。」

  他将滴血长剑擦干净,满意地佩回腰间。

  笑嘻嘻地道:「可别让小彤知道了,我可不想让宝贝师弟恨我。他要是讨厌我,就没人陪我破禁偷喝酒啦。」

  魏旻:「无事,先瞒着。等他筑基后,再告诉他。」

  「是啊,等到那时候,他就理解我们了。修仙者不需要七情六欲,更不需要红尘软肋——唉,可惜师弟筑基太慢了,否则就是他自己亲手杀亲证道了。」

  我牙齿都是颤抖的。

  用力捂住嘴,不敢逸出声来。

  可是惊慌和绝望的泪,还是不住地漫出眼眶。

  脚步走远了。

  我死死按着另一只手里,白玉令牌,指骨泛白。

  上面的「蓬莱」二字,讽刺无比。

  是修仙灵山吗?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