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9(1 / 2)

屋子里伸手不见五指,瞬间陷入寂静。

突然“咔嗒”一声,一束强光从二楼办公室的方向打在阳晨脸上,接着“呼”地一声,一根棍子从阳晨背后打了下来。

阳晨一侧身,闪过背后的偷袭,顺手把吓呆了的萧笙推到墙角,然后挡在她面前,避免混乱中误伤了她。

探照灯紧追着阳晨走,强光刺得他睁不开双眼,耳边又是一阵急风,一条铁棍横扫过来。阳晨迎着风声抓过去,仗着强大的力量想要抓住那条神出鬼没的棍子。正在这时,手上传来一股阴冷的气息,心中一惊,急忙缩手,一阵刺痛传来,掌沿已被被一件利器划破。原来那阵急风不只是棍子,还有一把砍刀,棍子的风场盖过了刀锋的风场。低头刚躲开砍刀,脚下一紧,一股大力拉扯着他的一只脚向外扯,似乎是一个钩子样的东西。

偷袭的人至少有三个,一人使棍,一人使刀,一人使绊子,加上还有一个在上面摆弄着探照灯,让阳晨随时随地处于敌暗我明的不利之地。

轮胎店里并没有增加援手,这似乎就是那三个店员。店门一关,三个店员就变成了专业打手,这完全是孙二娘开店——黑吃黑的节奏。

阳晨也不含糊,脚上猛然使力,拉着那条钩子一脚踢向那根棍子偷袭的方向。那使绊子的店员估计就是刚才扶着胖子强的那瘦子店员,力量本来就弱,哪里禁得住阳晨这变态的一拉,竟然被拉了一个踉跄,蹿了好几步才稳住身形,却不想已蹿到阳晨面前。

阳晨踢向使棍子那人的那一脚踢了个空,更不敢停留,顺势一个回旋踢,带着钩子及钩子连着的把柄横扫一片,无意中竟成了件趁脚的兵器。

那一脚正中踉跄着蹿过来的瘦子的胸膛,“砰”的一声跌出几米远;那横扫而过的钩子似乎也在混乱中打中了一个人的身子,有人在黑暗中闷哼了一声,退到一边,从脚步声的一轻一重中可以听得出来有一条腿受了伤,显然那一棍子扫在那人的腿上。

这一轮进攻后,场面一下子安静下来,四下都是此起彼伏的沉重的呼吸声,探照灯的中间,只有阳晨孤零零一个人站在光圈中央,在背后的墙上印出一个清晰的影子。

萧笙蜷缩在墙角,像一只瑟瑟发抖的流浪猫,一双大眼东张西望,有心帮忙却苦于无处着手。

阳晨什么都看不见,他心里默算了一下,对方四个人,除了一直在二楼掌控探照灯的家伙,使绊子的人胸口中了一脚,以自己的力道,短时间不会有动手之力,钩子也打伤了另一个的腿,至少会让那人行动不便,毫发无损的是那个使刀的,而且也是最可怕的对手,无声无息,专砍黑刀。

黑暗中忽然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阳晨闻声而动,把套在脚上的钩子拿在手里,当成棍子警戒。却只听得周围全是杂乱的脚步声,根本听不清人是从哪个方向冲过来的,显然对方是在虚声势,流氓居然也会玩心理战,看来这是一群有素质的流氓。

正侧耳倾听间,腰部一凉,一道阴风袭来,急忙横闪一步,堪堪避开那不是用砍而是用划过来的一刀,饶是如此,衣服还是被划出一条大缝,强力风扇吹过来的风从那条破缝灌了进来。

阳晨气坏了,衣服本来就不多,昨天被萧笙抓破一件衣服,好歹人家还赔了一百块钱,今天又被这使刀的家伙割破一件衣服,要是不敲诈他个二三百块,是可忍,孰不可忍?

闪出刀锋范围,阳晨还没有来得及站直身子,迎面一阵凉意,一个东西朝着鼻子戳到。阳晨不敢用手抵挡,生怕又是那把砍刀戳在那里,一个铁板桥仰面反躬,躲过攻击,顺势一脚踹了出去。那一脚踢中一个物事,还砸中了一个物事,只听两声痛叫,还有棍子掉地的声音,似乎是两人撞成一堆,也不知有没有人刚好老天开眼撞在那刀啊棍啊什么的上面。

趁他病要他命,阳晨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一个鲤鱼打挺翻了起来,手中棍子来了个力劈华山式,不给对方半点机会,估摸着朝两人撞倒的地方一棍子打下,希望能来个一棍二狗。

啪——

棍子并没有打中人,而是打在地板上,硬生生把地砖打得四分五裂四溅飞起,也弹得阳晨手掌一阵发麻,掌沿上已结凝结的伤口又被震得伤口迸裂。

那一棍子虽然没有打中人,但也吓得胖子强的人不轻,连那使刀的家伙都有些凛然一紧——这力道恁大得惊人。

二楼上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小刀,别玩了,卸他一条胳膊。”

“得嘞。”那使刀的答应一声,身子突然高高跃起,一刀直劈阳晨头顶,这一刀刀风大变,不再以偷袭的方式,而是大开大阖,人也不再刻意隐藏在探照灯之外,而是正面进攻。

阳晨棍子一挡,火花四闪中,刀棍相交,“咔嚓”一声,砍刀断裂为两段。小刀半截砍刀更不停手,伸进一尺,断头刀直劈阳晨肩膀,竟真的直奔着卸他一条胳膊而来。阳晨听风辨位,身子一侧,避开刀锋,一个手刀直切那人腕部。

黑暗中只听“当”的一声响,阳晨感觉手刀切中了刀身,隐隐生疼,想是那人回转刀身护住了腕部。黑暗中再次响起“咣啷”一声,是断头刀落地的声音,应该是被自己的力道震落,或者是被主人扔掉了要换趁手的新刀具。 “这个小刀是个使刀的高手。”阳晨在心里给对方下了一个结论,刚才那几刀偷袭还真如楼上那人所说的“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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