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97(1 / 2)

虽然不知为何,不过这股内功对景衫有益无害,既然想不通原因,景衫也就不愿再想。

“以往总听闻有些武林高手遇到山间清风,江上明月,总能心有所感,创出一门崭新的功法。至不济者,看见日月星辰,关乎宇宙奥妙,也能有感于心。没准今天我在这丛林之中,寒潭之上,也有些非凡际遇,也不是不可能吧?”景衫心中一个想法迎上心头,而这种想法一经出现,便久久不散。

虽然没人告诉景衫他这种想法是对是错,但他俨然已经把心中的声音奉为至尊之理,对此深信不疑。

想到这里,景衫忽然又有想法——不妨趁此机会,尝试一下用离情诀运转几个大周天,来看看这清风离情诀的潜力所在。

按照往日经验,只有在景衫身心皆处巅峰之时才能勉强将离情诀运行一整个大周天。之后如果再想强行催动内力,烦恶之情便难以抑制。

可是今天景衫总觉得,虽然自己已经修炼了半晌,体力疲敝不堪。但是就凭剩余这一点体力,便足以将这一个大周天完整运行下来。

也没多想,景衫便盘膝而坐,双手拇指与无名指相连,双掌指天,内视体内奇经八脉,运转起离情诀的内力来。

果然这股内力一起,又有一股清风决的内力从百会穴直灌而下,沿着脊髓脉络通往全身各处。

就好像给身处火窟之人当头兜下一盆凉水,把离情诀运转时产生的那些烦闷之情一扫而空。

其实景衫这种突发奇想的行为颇有些危险,即便清风决内力和离情诀内力能够契合,实际上也未必足够坚持他行完一整个大周天。

前文已经说过,走过一个大周天所需内力,比起一个小周天如同天壤之别。

何况景衫在之前已经筋疲力尽,只是靠着那股清风决带来的凉意支撑。

就像刚刚经历过一场长跑的人,虽然还未倒下,但是体力其实已经用尽。他之所以感觉自己犹有余力不过是因为一口气吊着,而一旦让他放松下来,恐怕就很难再往前跑一步。

景衫这个时候正处在这种状态之下。

而且将内功按照大周天运行,在练习内力时也非易事。尤其是对一门内功还未熟练时,往往需要师父在一旁护法,一旦发现徒弟状态不对,马上就得将其从打坐中叫醒,或者度入一丝内力助其运功。

否则内力不济还是小事,最多受其反噬,如果内伤不重,休息几天也就无大碍。

若内力无法抑制,沿周身百穴游动,一不留神便是走火入魔的下场。

处运内力之时,景衫心里还自认为万无一失。可当内力走过阳维脉时,忽然便有一股脱力之感萦绕心头,景衫这才惊觉自己做下了多么危险之时。

景衫有心停止运功,可内力已经有些不听控制,就如野马脱缰般只能引导,而不能将其强行停下。

除非有个内力高深之人,帮助景衫停止运功。就如一个大力士,一把抓住野马的辔头,将其拉倒在地。

好在这时奇经八脉中,内力已经八过其五,只剩阳维脉,阴跷脉,带脉三条尚未经过。

景衫轻咬牙关,牢牢把控住这股内力,使其走过阳维脉后,掉头向带脉移动。

带脉主管人之腰腹,一旦有碍,轻者行动不便,重者半身不遂。景衫不敢怠慢,将内力缓缓从带脉之中划过。

离情诀内力所过之处,磅礴狂乱如同涨潮之水,刺激的带脉周遭疼痛不安。还好随后就有一股清凉的内力为其打理后事,如同冰敷一般让本来肿胀的经脉恢复正常。

内力仅仅经过了这一条带脉便用了之前要经过两三条经脉的时间,可总算也是平安无事,流动到了阴跷脉之下。

所谓阴跷脉,顾名思义掌管人之腿脚,蹦跳行走都受其影响。

这条经脉相比带脉较为粗大,其上重要穴位也略少。因此景衫钢牙紧咬,想着拼上一条腿三五天动弹不得,也得赶紧把这股内力给运行完整。 按说景衫这一想法本无问题,如果还让内力一点点在经脉中磨蹭,难免夜长梦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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