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92(2 / 2)

但是转念一想,如果这时候以少主的身份施威,不管白七的死活,难免凉了这些人的心,与自己日后争斗也有不利。

不知如何是好间,忽然一个头戴纶巾,手拿羽扇的中年人在旁说道:“少主休急,我有一言,还望静听。”

说话的名叫白四,其人不但武功高强,而且一向以儒将自居。传说其受恩与白家家主,因此自愿归化。而在其闯荡江湖之时,别人见他无不尊称一声“赛诸葛”。

白梦龙见有人接过了这颗烫手的山芋,心中大喜,连忙问道:“先生有何高见,还望明言!”

白四听少主称白七为“白七叔”,而叫自己为“先生”,心中大喜。缓缓摇着羽扇,娓娓道:“白七现在无非两种情况,一是留恋温柔乡中,这到好办,我们找到他后直接带回来教训一顿也就是了。麻烦的是,若老七真惹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人物,我们救援之时难免多增伤亡。因为我们既然要去搜索,人员肯定分散,到时候怕是要被人逐个击破,所以我们不妨如此如此......”

白四把话说完,白梦龙早已拍起手来:“好!好!好!先生不愧是当代诸葛,我们就按先生说的来办好了!”

其余护卫多半本也和老七有几分交情,听见少主同意去救,而且白四的计策也还算是天衣无缝,自然纷纷赞成。

于是白梦龙带着一应手下,折返回来,仔细探查,这些事暂且按下不表。

先说景衫在雷阔鸣处又住了三天,他体质本就不错,又有武当圣药加持,这时虽然伤口还未完全愈合,但平时行动已无大碍,内伤也已经好了八九成。

雷阔鸣这些日子里,每天除了伺候景衫日常起居,就是在院子里劈柴。

院子里那具尸体,前些日子叫两只野狗给叼了去,只剩下一摊鲜血。鲜血混合在泥土之中,已经不复往日的鲜红。

景衫这些天伤势转好,因此也不整日的躺在床上,平时也会在院子里练习练习武当剑法。

雷阔鸣看着景衫练了会剑,忽然开口道:“娃娃剑法虽然精妙,却怎么和山上那些老道一样,丝毫的魄力都没有。”

听闻武当剑法无端遭人质疑,哪怕说话的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景衫心中还是有些不愿:“武当剑法后发制人,乃是仁德之剑,怎么能叫没有魄力!”

“嘿嘿,仁德之剑?”雷阔鸣好像听到了多么好笑的笑话一样:“难道武当的剑砍到人身上不会流血么?还是武当的剑法杀不死人?既然能够取人性命,又如何能称之为仁德?”

“这......”景衫本就年轻,更加不擅长谈玄论道的事情,听见雷阔鸣有此一问,忽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我虽不懂剑法,但好歹触类旁通。依我看来,兵者不详,既然你拿起了宝剑,就要有杀人的觉悟!”雷阔鸣拿出教导晚辈的气势来,面带严厉之色的说道:“出剑之时,你若想着制服对手便罢,那就只能使出八分气力,本来打得赢到最后都反而打不赢了。”

说着话,雷阔鸣向景衫招了招手:“你过来。”说着,把一块圆木竖立在木墩之上,把斧头交到景衫手中:“你就把这块木头当做生死大敌,看看能不能一斧将他劈开。”

景衫知道这是前辈有意考较自己,心中不敢怠慢,用没伤的右手握住了斧柄。

斧头入手的沉重感并无什么异常,看来这斧头就和寻常樵夫所使的一般无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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