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91(2 / 2)

睡梦之中,景衫梦见自己身上的两处伤口开始渗出血来,梦里的景衫用尽浑身解数也止之不住,猛然间惊醒过来。

醒来之后,景衫下意识的看向了自己手腿上的两处伤口,都被布条好好的绑着,并无一丝一毫的鲜血渗出来。

看见伤口无碍,景衫终于放下心来,这时候他才隐约觉得,空气中的血腥气似乎浓烈了些。

或许之前一直被自己鲜血的气味蒙蔽,所以并未觉得。直到现在才发现,这么浓重的血腥味绝不是两个小小的伤口能够发出来的,更何况,他的伤口已经不再流血了。

无法抑制住心中的好奇,景衫拖着伤腿走到门口,推开了房门。

门口的景象,景衫心中虽然猜到了一点,但还是令他吃了一惊。

雷阔鸣蹲在一个树墩旁边,手中拿着一把寻常的砍柴斧头,正把一节圆木直立在树墩之上。

那圆木直径约么三寸多点,长一尺有余,景衫心道若要自己劈开这块木头,用尽全力的情况下,也要三斧才行。

可雷阔鸣只是把斧头举到半空之中,手臂甚至没有伸直,就那么随意一斧便将木头劈成了两半。

若只是如此,也还罢了。可那两块木材分开之后,竟都不会弹开,而是仍旧直立在木墩之上。

如果说一斧劈开木头说明雷阔鸣的力量超乎寻常,那么木头被劈开之后一动未动,则说明雷阔鸣对力量的掌握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可是令景衫震惊的并非雷阔鸣劈开木头的手法,而是在他一旁不远处,正横躺着一个没有了头颅的尸体。

景衫寻着血迹看去,发现那尸体并非没有头颅,只不过头颅已经飞到了距离尸体五六丈远外的地方。

也不知那人究竟死了多久,尸体上除了血腥气以外已经传出微微的尸臭。

“这是?”景衫指着尸体问道。

“啊。”老者这才抬头看到了景衫,用手背擦了擦额头的汗珠:“你怎么出来了,不是说让你养好身子么。你放心,这种宵小,来多少都不妨事的。”

听了老者的话,景衫才恍然知道这人原来竟是冲着自己来的。再仔细看了看那张充满血污的脸,果然有个几分面熟,想来应该是当日在客栈里合围自己的几人之一。

虽然雷阔鸣话说的很满,但景衫还是有些怕他双拳难敌四手,于是出言提醒:“这种人虽然不如前辈的法眼,但他们人数众多,若是倾巢而出......”

“行了。”景衫话没说完,就被雷阔鸣出言打断:“我知道你也是好心,但老头子我已经在这里住了十几年,有感情了,再不想搬地方了。”

“既然如此,那晚辈也不能久留,省的连累前辈。”景衫见老头儿态度坚定,便换了一套言辞。

雷阔鸣横眼白了景衫一下:“怎么,你怕老头子保不住你?”

景衫被叫破心中所想,面上却全无尴尬之色:“怎么会!晚辈只是觉得若我不在此地,那些人自然不会为难前辈。前辈救我一命已是大恩,晚辈怎能再连累前辈遭难!”

这一段话说的是义正言辞,饶是雷阔鸣这种在江湖上风风雨雨数十年的老江湖都有三分相信:“如此说来,娃娃倒还好心。不过你放心吧,我既然说在你养好伤之前都能保你安全,那你在这安心养伤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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