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16(2 / 2)

书生听了,哈哈一笑,把扇子“啪”的一合攥在右手,做了个揖道:“不才诸葛云笙,江湖人称‘金口书生’,平日里手头紧了就到处说书赚点银子,那天在迎春阁里说书的正是在下。”

说罢把扇子插回腰间道:“还不知小兄弟尊姓大名?”

景衫对这自来熟的书生印象虽不太好,却也不坏。答道:“在下景衫。”

而后又问道:“兄台既然不认识我,为何刚才却帮我解围?”

诸葛云笙听了,仍挂着一脸的微笑道:“我虽不认识你,可当日在迎春阁中你那副慌乱的样子当真有趣的紧。再者说,看了你在门外那一手梯云纵,便是傻子也知道你是货真价实的武当弟子,和你交个朋友总归不是坏事。”

这番话说的赤裸,可又坦坦荡荡,不像一路上不少的江湖人士借着各种各样的由头来结交景衫,其实多半也是冲着他武当弟子的身份。

是故虽然诸葛云笙说的这样露骨,反倒使景衫生起了几分好感。

见景衫默然不语,诸葛云笙又凑到景衫身前轻声道:“兄弟那天去迎春阁里,看样子是没能放得开面子吧,要不要愚兄这两天带你去本地的青楼尝尝鲜?”

景衫听了,忽的想起那天捧着铜盘的女子来,瞬间羞得耳根通红。

诸葛云笙眼看着景衫脸上的变化,只当他是少不经事,连声把这事应承下来,而后又岔开话题,开始说些其他事情。

这二人一个能言善语,一个沉默寡言,一时间倒也谈得和谐。一路走到钱家为诸葛云笙准备的客房之中。

走进客房,诸葛云笙忽然一拍脑袋道:“不好,我把这事到给忘了。”

景衫奇道:“诸葛兄所言何事?”

诸葛云笙先是搬了把椅子给景衫坐下,然后自己也坐在一旁:“你头一次进这钱家驿站,按理应该有个下人给你安排客房才是。可愚兄一时只顾说话,却把这茬忘了个彻彻底底。”

景衫一听,笑道:“我还当是什么大事呢,这点小事,一会我去找此处管事的说明就好了。”

诸葛云笙摇摇头道:“话虽如此,可总归是老哥考虑不周,景兄弟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恐怕一时间也找不到管家在哪。不如这样,兄弟先在这休息一会,稍后我陪你一起去找管家安排住处。”

景衫本欲拒绝,可诸葛云笙盛情难却,推迟再三之后还是答应了下来。

二人在房里坐了一会,景衫也休息的差不多了,诸葛云笙忽然说到:“我有些内急,景兄弟等我一下。”说罢急匆匆的出去了。

出门之后,诸葛云笙三拐两拐到了一个偏僻的所在。眼见四周无人,诸葛云笙嘴里发出一阵咕噜声,没多久一只信鸽从天边飞来,落在他的手上。

诸葛云笙随手摸了摸鸽子颈间的羽毛,而后由笔袋中掏出一根毛笔来,在一块小纸片上写了几个字,放进鸽子腿上的信筒里,把手一抖,鸽子扑棱棱的飞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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