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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那位六兄弟呢?刚刚他就是低头捡了个东西,一起身就发现六兄弟脸色苍白,像是遭遇了重大打击一样。

接着就匆匆离开了,说是要去洗澡。

果然大家说这几位不懂人情世故是真的,他多少也算是个客人,哪有招待到一半,丢下客人跑去洗澡的,这澡什么时候不能洗呢。

把老五塞给了徐玉树,楚松风心情愉快,又约月照明天去踏青。

月照犹豫着点点头,又道:“玉郎也要和我一起去,楚郎你不介意吧?”

“不介意。”

反正明天人肯定是出不了门的,老五办事,他放心。

安阳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有些费解,从月照开始喊楚郎的时候他就不理解了,大人的事情,真的好难懂。

不过楚将军当她姐夫就最好了,毕竟楚将军这么厉害,徐玉树那个小身板,火炮一下就炸死了。

当然,还得是她姐姐喜欢最重要。

楚松风回到将军府,管家上前几步:“将军,这是……”

定睛一看,管家手上的是摄政王的请帖,楚松风摆摆手:“丢掉。”

自从他来了京城之后,摄政王三天两头的就要邀请他一回,但是楚松风是从来不去的,他对那个三百斤的大胖子没兴趣。

话是这么说,他还是派人盯着摄政王府的,毕竟天命之子宴英晖如今还找不到踪迹呢,宴英晖心高气傲,能力平平却容不得比他强的人压-在他头上。

现代时正是因为他妒贤嫉能才败掉了自家的产业,他那时可不能把人关起来,酷刑伺-候,有能力的人受不了他的无理取闹自然就撂挑子不干了。

楚松风和七小只风头正盛,他绝对不会跳出来,反而会躲在暗处,伺机而动,想要消除掉他这些同为穿越者的同胞们,让自己成为唯一。

而宴英晖或许会选择摄政王做跳板,所以楚松风才一直让人盯着那边。

…………

摄政王怒地将手上把-玩着的文玩往桌上一砸,桌上的东西碎了个干净:“那狗-日-的楚松风,我几次邀约他都不至,将我的脸面放在地上踩。”

几位姬妾吓了一跳,缩在一旁不敢说话,连头都不敢抬,生怕引起了摄政王的注意,成为发泄怒火的道具。

摄政王的幕僚也是黑沉着脸:“这楚松风打定了注意在站在皇室那一边,只怕会成为我们的大敌啊。”

摄政王更气了:“当时就该在入京之前杀了他。”

“现在我已是动不得他了。”

幕僚摇摇头:“那楚松风简直是个妖怪,一进京就弄出了不少稀奇古怪的东西,敛财的能力堪称世间第一啊。”

“依我看,楚松风有如此能力,不可能不惦记那个位置,大人倒不如先暂避锋芒,让皇室和他先斗起来。”

摄政王冷笑一声:“你说得倒容易,难保不是他与皇室先联手灭了我。”

但是真要打起来,他现在还真打不赢楚松风,之前因为他决策失误,导致陈国差点儿亡国,本就在民间失了威望。

楚松风横空出世时,他也不太放在心上,毕竟只是一介武夫,背后也没有什么大靠山,无权无钱的一介白身,就算是运气好,坐上了镇国大将军的位置,也不见得能在京城里翻起多大的风浪。

更何况明眼人都该知道要投靠他了,倒是还能得个从龙之功,那明摆着已陷入颓势的皇室有什么好跟的。

却不料楚松风有本事到这个程度,超越了他们的想象,别说跟人了,他没马上坐上皇位都是他仁善了。

“盐糖、香皂琉璃、改进的印刷术与造纸术,他是个怪物嘛他!!”

现在民间还真拿他当神仙看了,毕竟不是神仙解释不通他这么厉害啊。

幕僚沉思片刻:“大人,关于这些,我最近遇到一位奇人,言谈之间对这些极为了解。”

“哦?是何奇人?”

幕僚于是带着摄政王去见他那寻摸来的奇人,清俊的男人有着一张好皮囊,但一笑一语之间轻浮浪-荡,他逗弄着府中的小丫鬟,说着些诗情浪漫的诗,让小丫鬟羞红了脸。

“宴公子。”

幕僚喊道,那宴英晖收回半抱着小丫鬟的手,正襟危坐:“郑先生。”

目光挪到摄政王身上,他弯腰一拜:“宴英晖拜见摄政王。”

摄政王让他起来,又询问他关于香皂琉璃盐糖的事。

宴英晖晃晃扇子,很是不屑:“那些不过是小伎俩罢了,我有更神奇的东西献给大人。”

摄政王看他一副自大自满的模样,有些怀疑:“当真?”

“当真。”

宴英晖又说道:“大人,我对那楚松风也颇为了解,他和他那七位下属与我是老相识了,只是这几人野心勃勃、城府颇深。”

“我齿于与他们为伍,我观大人虎头燕额、龙颜凤姿,身后金龙环绕,是帝王之相,在下此次出手便是希望能辅佐大人左右。”

“此物便是我敬献给大人的宝物。”

他拿出一个盒子,里面放着几个小铁球,宴英晖拿出一个点燃,丢到远处,发出轰然巨响,留下一个小坑,墙壁被炸碎了大半。

摄政王眸中异彩连连,看着宴英晖惊喜无比:“宴先生大才啊。”

宴英晖倨傲道:“只不过是些小玩意而已,若是大人能给我提供材料,我还能造出更厉害的东西,可于百里之外取人性命。”

摄政王看宴英晖的眼神都不一样了,宴英晖笑了笑,又说道:“大人,只是我那几位旧识都懂些邪门歪道,若是他们活着,必然阻拦大人的大业。”

“你的意思是?”

“先下手为强。”

见摄政王若有所思的模样,宴英晖稍稍松了口气。

毕竟那楚松风,或者他手下的几个下属,必然有穿越者,而穿越者是他的大敌啊。

要是那个人也会火药配比,自己可就拿不出什么东西了。

他上辈子是个纨绔二代,在哪方面都不精通,大学是在国外花钱混日子,连古诗文都只会那么几首。

发现自己穿越之后,他跃跃欲试,想要在这个时代大展拳脚,捞个皇帝当当,但是很快他就发现,不太行。

当时陈国正陷入灭国危机,他穿成了一个县令的儿子,那县令是世家大族宴家的分支,他多少也能说是个世家公子。

他本打算趁着这场混乱出头,却被人抢了先,便是那楚松风,一出现就惊-艳四方,他打赢了就算了,还把他们这些被攻下的城市都收整了一番,不作为的官员直接被砍了头。

很不巧,宴英晖这辈子那个便宜爹就是,爹死了,没了靠山的他去投奔过宴家主支,但是在那儿他根本不受重视。

一次主支公子让他送件价值连城的翡翠宫灯进京,他一咬牙,丢下自己的母亲妹妹与其他兄弟,自己一个人拿着灯跑了,变卖了这灯,他换来了大量的钱财。

他刚开始做香皂做琉璃,但是速度比楚松风那边慢不说,质量也及不上那边,眼看着宫灯所卖的钱没剩多少了,他将钱全部投入火药的研究,这才造出那么几个小铁球。

楚松风眼看着是要投靠皇室,宴英晖只能选择摄政王,只有在摄政王这里,他才有出路。

他可是穿越者,不是这些愚昧的古代人,他这样的人是天命之子,一生注定不凡,他来这儿,必是要在那九五至尊的位置上坐一坐才行。

对摄政王的礼遇,宴英晖欣然接受,同时还不忘暗示他尽快对着楚松风以及他的几个下属下手。

宴英晖其实没见过这几人,他也不知道这几个人谁才是穿越者,还是全部杀了最保险。

…………

被匆匆唤来的皇后与德太妃有些紧张:“难道是你……被发现了。”

月照摇摇头:“不是。”

他将手枪摆在桌面上,两人疑惑:“这是什么?”

“这是楚将军工坊中制造的武器,名为火枪。”

“火枪?”

德太妃看着这怪模怪样的东西,这玩意儿和枪哪里像了?还取名叫火枪,这么一个东西做武器,怎么打?还不如她的水果刀好使。

月照给枪上了一发子弹,又按上了楚松风给他的名为消音器的东西:“你们看着那里。”

他指了指远处的木屏风,手指对着扳机一按,被消音器消掉了大部分声音,只剩下沉闷的一声,子弹射出。

木屏风被打中的声音让皇后与德太妃一惊,她们仔细望着,木屏风被打穿,一颗银色的小东西落在不远处的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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