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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他见识过高年级的学长PK赛,面无表情的Alpha从格斗到机甲全部以刷新纪录的速度完美完成,无论对手多逼逼赖赖都一字不理,在动手时又准又狠,那会当凌绝顶的高冷姿态像极了武侠小说中神秘的隐世高手。

“开什么玩

笑!和S 级的Alpha比机甲操作? ! ”

“我是来训练又不是想不开来挨揍,谁爱打谁打!我反正不跟他打!”

“团战我也不去!上个月挨踢的屁股还没好利索,我就看看,不想挑战。”

“这不叫怂!这叫没活够!听哥一句劝,珍爱生命,远离裴冰冰。”

白峣深深地记住了裴冰冰,当时还在想,最牛逼的高手果然要配最萌的名字,把裴冰冰三个字写在笔记本上,激励自己明年要去挑战他。

后来还没等他挑战,军校里举办了一次新生老生联合比赛,他打扮立整清清喉咙,拎着果篮在训练馆更衣室找到了裴冰冰,扬着眉毛把自己夸得天生有地下无,自荐要做裴冰冰学长的搭档。

然后……他被无视了。

再然后,比赛开启,他看到分配出来的搭档名字:裴丛隶,还有面无表情在出发入口等待他的人。

白峣当时惊得下巴快脱臼了!

比赛是全自由模式,除了搭档,其他所有人都是对手,不是埋伏攻击,便是被袭淘汰。

那场比赛是有史以来最激烈最艰难的训练,可有了个搭档……白峣觉得他稳稳躺赢了。

也是那时起,他意识到,这口“软饭”挺香。

裴丛隶攻击谋划,他辅助兼后勤,两人配合默契战无不胜。

胜利是最让Alpha上瘾的感觉,白峣享受每一次并肩作战的胜利,他敬佩自己的搭档,想超越他,更崇拜他,他的搭档像一个没有弱点的战神,他又想,最牛逼的高手果然都是断情绝欲的。

在比赛快结束的某个傍晚,他的搭档坐在一块大石头上写写画画。

白峣以为裴丛隶在谋划明天的作战策略,轻手轻脚的过去,想提前喽一眼学习下大神的部署思维。

他从后靠近,却没看到任何战略,白纸上的是一张女人的背影速写。

从身材比例看身量肯定不矮,一头弯弯绕绕的长发垂到腰下。

更详细的他记不清了,因为裴丛隶发现有人靠近立刻把纸收了起来。

他崇拜的学长,好像陷入了暗恋。

一定是暗恋,毕竟他是S 级的Alpha,如果要告白不可能有人会拒绝吧,若是在一起又分手,学长这种风云人物的恋爱史,全校不可能没有一个人知道。

难道是打算毕业后再告白?

白峣当时是这样猜的,暗戳戳地想,肯定用不了多久便能看到白纸上的真人,然而一直等到他毕业,进入军区,成为裴上将的副官,这事也没有任何进展。

裴丛隶越来越沉默了,他精神力暴动的情况受到了军医无数次警告,他等级太高,抑制剂在渐渐失去作用,他不接受Omega的信息素安抚。

白副官唯一一次见易感期的裴丛隶对谁特别,那个人便是于医生。

于医生能不受上将的信息素压制,可以和易感期的上将共处一室而不遭受攻击,她经常来军区给上将送食物,上将也没有狠厉地拒绝过。

他回忆起曾经看过一眼的画像,灵光一闪明白了关键。

这么多年,上将还是念念不忘啊。

除了不是Omega ,于医生真的挑不出一点毛病,长相、性格、职业、人品,随便拎出来一样都是满分,她还有一头同样蓬松的长卷发。

白副官很支持于万。

尽管上将脸色不对,但既然没出言反驳,他立刻答应换位置给两人创造相处空间。

于万没有辜负他的支持,在有限的空间里不断满足裴上将的需求,她用牙齿咬出一个个印记,把扣子弄得发肿发疼,已经习惯含住东西的地方贪婪地吸住手指,于万无名指、中指和食指的指腹被汁水泡出了褶皱,在裴上将快把唇咬破时,一切才渐渐停止。

在星舰里让他神经更加敏[gǎn] ,一面警醒,一面失神,整个人快要被拆成两半,又被痛楚和愉快两只手牢牢拼合,最后仰面倒在座椅上张开嘴喘熄着。

于万搂着他,两个手长腿长的人挤在同一个座椅内,宽松舒适的座椅变得格外逼仄。

她手指摩挲着裴丛隶的唇,“想叫就叫出来,不用忍,会咬破的。”

裴丛隶脸红心跳地把她的手指勾入口中,仔细把上面残留的味道舔食干净。

于万享受似的眯起眼,分开手指让他舔得更彻底,“早上什么都没吃,饿了吧?”

“没有。”裴丛隶含住她的指尖,眸色深重:“吃了橘子,你剥的。”

“橘子又不能当饭吃。”

于万从上到下衣着整齐,头发丝都没怎么乱,随便拢了拢去餐饮区拿些食物。

裴丛隶不饿,她的蛋肯定会饿。

餐饮区里的正餐已经更换成午餐,她选了一份牛肉套餐,拿了温牛奶和混装水果,回到座位看裴丛隶全部吃进去,吃完后把头贴到他的腹部去听蛋的声音。

裴丛隶手指顺着她的发丝,恨不得时间停下永远这样才好。

“星舰还有两小时降落,到了地方,我们又要分开了吧。”

一句话把他拉回现实,缠绵的余韵还未消退,胸口上密密麻麻的是她留下的“标记”,凹凸不平的齿痕让刚才的耳鬓厮磨历历在目,这时候一句分开犹如锥心刺骨的剑刃。

贪恋,心疼、担忧,各种纠结被无限放大,裴丛隶一时间百转千回,想叮嘱她注意保暖和安全,话到嘴边又迟迟说不出口。

才听她说完会吃醋,胸`前的“标记”还在发痛发痒,若不过两小时又要分开,裴丛隶舍不得。

得而复失最要命,再冷硬的心肺都要疼得百孔千疮,更何况,于万是他迟了九年才终于能靠近的人。

人一辈子能有几个九年。

“我出发得提前了,我那位朋友的满月酒后天才办。”于万亲吻他有些微隆的肚子,“我本来计划明天出去逛一圈,可刚才看天气预报,那里下雪了。 ”

“会很冷。”于万眼睛里有点失望。

裴丛隶愣了一下,唇欲语还休地不断轻抿,终于把分开的叮嘱变成了一句:“和我走。”

他再谨慎一些,时时刻刻放在眼皮子底下,两天的安全总归是能保障的。

于是,在两个小时后,星舰落地,于万找到自己托运的行李,在秦屿和白副官疑惑的眼神中和他们上了同一辆车。

这里比中心区更加寒冷。

雪花纷纷飘落,屋檐上和公路旁是厚厚一层积雪。

雪地路滑,车子开得慢了些,再加上正赶上晚高峰的拥堵时段,晃晃悠悠的一个多小时才到达落脚的地方。

一栋独门独院的小别墅,院门旁的门牌上用蓝色油漆写着: N003星区华弗路88号。

院内的雪还未清理,几人踩着纯白的雪面向内前行,于万走在末尾,仔细听雪被踩碾时发出松软的窣窣声。

她蹲下捧了一把雪,在手心团成个小小的雪球,刚扬手想往外抛,看到前方是三人的背影,手又垂下了。

雪球坠落陷入积雪里,她恍然想到了物是人非这个词,摘下眼镜,用衣摆随意擦了擦镜片,慢悠悠地跟上。

天色已经全黑,几人简单吃过晚餐,白副官重新调整房间匀了个和裴上将同楼层的单间出来。

于万心知他们此行有正事,免不了要商量一二,饭后借口想休息,早早回了房间。

房间里暖气供得足,但对于万来说依旧是冷的。

而且空气很干燥。

她洗了个漫长的澡,穿上睡衣又套了件睡袍,这才缩进被子里闭上眼。

睡到迷迷糊糊半梦半醒时,房间的门悄然打开,有人轻手轻脚地走进来,床边响起窸窸窣窣脱衣服的声音。

被子掀开了一角,有个暖乎乎的身体迅速躺进来。

裴丛隶火热的身躯渐渐驱散寒气,于万循着暖意把手脚放在他身上,熟门熟路地捏捏摸摸。

裴丛隶挪动着,让前胸去挨她的脸,一手放在她的后脑轻轻揉头皮。

痛痒紧跟而来,他很快手指发颤:“唔……”

过了半晌,于万松开嘴,用唇去拨动肿成两倍大的扣儿,闭着眼口齿含糊着问:“现在涨不涨?”

裴丛隶深呼吸,“还好。”

他感觉这个月身体有些奇怪,可能真的是吃得太多又减少了锻炼的缘故,腰腹明显胖了一大圈,平坦结实的腹部长了肉,胸肌也涨涨的。

还总是……涨得发疼。

于万知道这个症状后给了一个物理缓解方法,效果显着。

他说还好而不是不疼,困顿中的于万蹭蹭头,嘴唇去寻另一边继续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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