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7(1 / 2)

浪子看着眼前这个奇怪的男人说道:“死了的人也不会在意这些。”

“死生,大事矣。人生除了生死,其他的事都是小事。人生啊,是需要仪式感的,生的时候,父母会做好衣服吃食庆祝,死,当然也要死的体面些。”说完他拔出手中的宝剑,普一出鞘,便已传来清脆的剑鸣。他右手提剑,左手轻轻的抚摸着泛着寒光的剑锋:“这把剑重六斤六两,采用天外陨铁,由铸剑大师雷正卿亲手历经七七四十九天铸造而成,剑身镶嵌有宝石七颗依七星排列,再配以纯金剑柄,以玉做鞘,死在这样的剑下,也是一种荣耀。”

浪子听完这些奇怪的言论,十分的诧异:“七星宝剑?传闻前两年江湖中人人争夺的一把剑,各大门派都想染指,结果铸剑山庄更是一夜被屠杀,从此七星宝剑不知所踪,没想到今日会出现在阁下的手中。不过剑虽是好剑,可这番言论真是前所未闻。我也不想争辩,一切凭手中的剑来说话吧!”说完便抢先直接攻了过去。

他剑直指这个陌生男人的咽喉,快速的刺去,毫无任何其他招式,仿佛多做一点其他的动作都显得多余。虽然看似简单、直接,其速度之快,不下于俯冲捕捉猎物的雄鹰。双方十余步的距离,眨眼之间,剑已经递到面门,剑尖直至咽喉。

陌生男人却毫不在意,轻飘飘向上抬剑,缓缓向右,清脆的剑击声赫然响起,浪子起手的一剑已被陌生男人轻轻挡去,卸了力道。

一剑不成,浪子转剑,使出一招露草斜阳再次的刺向陌生男人的咽喉,速度更快,力道更大。却不想陌生男人重七斤七两的剑在他手中竟然如同游鱼一般,浪子的剑到,陌生男人的剑也到了,再一次轻松的守住了咽喉。

浪子脚尖点地,翻身回转,瞬间又刺出六七剑,陌生男人都轻松的一一挡开,他出剑的速度丝毫不弱于浪子,每一次都能准确无误的破开浪子的杀招。

浪子的剑法,至刚至猛,精准而迅捷,或刺或削,不在乎一招一式,以进攻作为防守,以求一击而制敌。

陌生男人的剑法,飘逸而又富于变化,如影随形,招式衔接天衣无缝,宛若流水一般。

浪子的剑越刺越快,如同暴雨梨花一般,舍弃防守全力进攻,空气中只留下模糊的剑影和剑刺破空气的声音。

陌生男人懒意洋洋轻描淡写,却如同落叶流水一般,虽看似杂乱无章实则循序渐进,每一次的侧身提剑都将对方刺来的剑轻松挡下来,精准而恰到好处,看似凶险万分,但又让人拍手叫绝,虽然一直防守,却毫不落在下风,并且他的剑法一直保留着随时出剑的姿态,只不过他在等一个出剑的机会,只不过浪子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双方你来我往已有几百回合,两人依旧胜负未分。倘若有外人在场也会不禁为两人的剑法暗暗叫绝,这场战斗绝不亚于江湖上任何一场大战,甚至还要精彩许多。

这是一场生死较量,即决胜负,亦决生死。他们的打斗虽然并未见血,但是都是杀招,稍有不慎便会身陨此地。

浪子再次使出一招寒梅吐蕊,瞬间刺出七剑,分别刺向陌生男人的百会、人迎、风池、颤中、巨阙、关元、命门七穴,陌生男人的剑仿若游鱼一般,毫无疑问的再一次挡下来,两人彼此分开不约而同的看向对方,虽然两人心中都暗暗叫绝,但眼中的斗气正盛,谁也不服谁,随后两人再一次的缠斗在一起。

他们从青草地上打到茅屋顶,再从茅屋顶打到树上,又从树上打到河中。两人的轻功造诣也非常了得,他们仿佛是空中的两只猎鹰,你追我赶,你争我打,四月的青草地上满是打斗的痕迹,茅屋前一篇狼藉。 他们两人都是天资卓越天纵英才之人,纵横江湖多年,第一次棋逢对手,打的酣畅淋漓,虽然狼狈却越战越酣,竟不顾各自的伤口,如同豺狼虎豹一般再一次的使出浑身解数全力的攻向对方,企图一击制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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