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23(1 / 2)

  “对不起,妈,我很没用。”

  怎么会呢儿子。电话那头叹息一声,你很听话的,现在我和那个老头子都不在你身边,你要自己照顾自己。

  “恩,我知道。”

  好了,我还有事,有空飞过来看我,就这样,拜。

  电话那头只剩嘟嘟嘟的声音。

  母亲,我的话还没有说完。祝你幸福。

  我坐在沙发上发呆,窗外很亮,我看过去,原来又下雪了。

  迟疑了一下,还是拨通了父亲的电话。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我放下听筒,又拿起,拨了他在上海的家的电话,昨天刚刚和他通过话,他不是说齐柏朗回家过年了么,怎么会在这里。

  我总觉得,有什么好像不对。

  电话通了,没有人接。

  我放下电话,坐在沙发上沉默。

  齐柏朗,你来干什么?

  第一次见他,是在一家咖啡厅。父亲生日,他却没有回家吃饭。母亲坐在餐桌前若无其事地把蛋糕切开,和我分吃。我推说不饿,自己出门,我知道那个时候让母亲一个人待着或许对她好些。

  就在楼下,我家楼下,咖啡厅里热气氤氲,落地窗透明,父亲坐在米灰色的软皮沙发上,桌上放着一个淡黄色的CHEESE蛋糕。深紫色桌布,浅灰色的餐巾纸,三杯热气蒸腾的咖啡。那天也下了雪。我只是静静看着,看着他们笑着切了蛋糕。那个少年托着脸,指着蛋糕。父亲把带巧克力标牌的那一块分给他。他接过来,笑得很开心。

  那张笑脸,我一辈子也忘不了。

  过了七年。

  他不再是那个孩子的样子,已经成了一个高挑的青年,我居然没有认出他。

  那天庄非骑着单车经过我,又折回来,手肘碰我的肩膀,笑,嘿,这么冷,干嘛站在这里发呆?

  我看了庄非一眼,笑了一下。

  庄非脸上的笑渐渐退却,小心翼翼问了一句,小朗,你怎么了?

  庄非,我想变得快乐。

  我这样对庄非说。

  庄非认真看着我,嘿,你干嘛,怎么这么吓人。

  他拉起我的手,皱眉,怎么这么冰,穿这么少就出来了。走,去我家。

  他一个人住,房子乱得像猪窝。

  他耙耙头发,嘿嘿地笑,小朗,你不来替我收拾,我这里都乱得没法看了。

  他把沙发上女生的内衣随手塞在靠枕后面。

  我静静坐在沙发上,庄非递给我一瓶酒。

  喝点酒,暖和一下。

  我撇过头,我不喝。

  庄非把酒塞到我手里,你不是想high一点吗?试试。

  我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的酒瓶,全是看不懂的英文单词。只有Alcohol和后面的数字我能辨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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