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2 / 2)

  宇文思源揽着父君的脖子爬在父君的肩上不住的往后看,是那个女子负了她的父君吗?难道她是她的母亲?!宇文思源觉得有点不能接受这样的想法,虽然那女子的确俊秀,可奇特的是,那女子并没有给她留下好印象,总觉得似乎能从那女子的身上嗅到奸猾的味道。皱眉,反正她有父君就够了。

  范妤阴鸷的看着宇文涟怀里那孩子,带他们远去,才狠狠的折下身边的花枝砸向太清池里。那孩子真是妖魔,当年那孩子尚在宇文涟腹中的时候送了那么多坠胎药物,甚至专门毒害婴儿的毒素都没有将那孩子毒死,反倒健康异常,难道真有凛渊保佑不成。不过那又如何,她现在不过是个婴儿。而她想得到的,从来都不会放手。

  作者有话要说:好开心~~终于有人留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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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第六章

  宇文思源还记得那天,苍凉的钟声过去没多久,父君红着一双眼急急赶来将她藏入了密道,又放了些糕点奶果,交代她不要出声后,阖上密道便又匆匆离去。

  那夜,她躲在密道中,听见了士兵嘶吼、刀戟暗哑、宫殿哀鸣。而她只能默默的听着自己吵杂的心跳在密道中默默祈祷,她不敢、不愿也不能去想像父君一身伤痕的落败形容,不停的用所谓穿越无敌的定律安慰着自己。她只能听折漫天的杀吼声,面朝密道的入口,期待父君进来的第一眼就能看到他。那一刻,她终于知道自己手上的筹码多么微薄,竟然只能靠父君,靠所谓的命吗?

  等再次被身穿已经染血的战袍的父君将她从密道抱出来,走过还来不及清理,仍然被血水侵染的甬道时,她已经是一位只待登基大典完毕,告了祖宗、太庙便可名正言顺的自称“朕”的皇帝了。

  而那时的她只能咬紧牙关,紧紧的抱着父君的脖子,父君身上尚未干涸的血水将她的锦衣染红。一将功成尚且万骨枯尽,哪个帝王手上会没有别人的性命呢?她不是没想过的,只是心底里尚且还有一丝柔软、一点天真,总想下意识的回避这种冷兵器时代的血肉淋漓的对决。这是她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次不再逃避,或者,可是说是被逼迫着正视血腥,正视她即将踏上的道路。

  芒种身着银色战甲,手持一杆红璎银枪,跨 下骑着一匹白蹄乌马,顶着呼啸而来的夹杂着雪片的寒风,领着一路军队冲进午门。心中暗腹,果然范妤早有不臣之心,趁女皇刚薨,新帝未急登基,宫中不稳便发动了这场逼宫政变。也许也是因为殿下近半年来一直打压她的势力,才不得不放手一搏吧,居然也能打出“清君侧”的旗号。谁不知道她想的只是“清君”,而不是“清侧”。

  女皇刚薨,她便从范妤那里得了号令,丑时点兵,需头一个杀进午门,呵呵,果然还是不够信任她才让她当这出头鸟,不过这也正中了殿下的计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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