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当下的他，是真的死了180（2 / 2）

“怎么办，我拉不动你，怎么带你回去！”</p>

“因为你我可是搭上了好些铺子，你不能这样！”</p>

长久的无人回应，极力维持的镇静终于在此时土崩瓦解，徐弦月的肩膀随着抽泣颤抖不已，双眸红肿，眼中弥漫着浓重的绝望与无助。</p>

她不愿意承认，或许当下的秦越川，是真的死了。</p>

曾经坚实的胸膛再也不会起伏。</p>

曾经温暖的双手如今冰冷如霜。</p>

徐弦月悲恸。</p>

她明明，已经做了最大的努力了。</p>

是她的力量太过微弱渺小，无论如何也改变不了秦越川必死的结局吗？</p>

这里的娘亲爹爹她已无力拯救，竟是连秦越川也无法挽留吗？</p>

心底泛起浪潮翻涌——她好不甘心。</p>

……</p>

小蝉担忧徐弦月许久未归，赶到的时候，徐弦月不知在那里坐了多久。</p>

身侧是了无生气的秦越川。</p>

“小姐……这……”</p>

小蝉心中已有猜测，却也不好再问，只静静地陪着徐弦月侍立一旁。</p>

许久许久，徐弦月开口，声音飘渺细弱：“小蝉，去选一处景色秀丽清静之地吧。”</p>

她想过了，这里的秦越川若是和真正的秦越川有些关联的话，那么她还有一次机会，改变结局的机会。</p>

来到当下时已是穷途末路，若从五年前开始的话一切会不会有所不同？</p>

这里的一切太过压抑。</p>

沉溺于苦痛的深渊却得不到一丝艰难喘息。</p>

三日后，</p>

暮冬时分，大雪纷扬，京都城郊外某座山坡上。</p>

徐弦月和小蝉伫立在小小坟堆前。</p>

徐弦月双目红肿，缓缓淋了一杯清酒在秦越川的墓前。</p>

“抱歉，委屈你在这个荒山野岭，不过，这里幽静，很少有人来，你可以安息了……”</p>

她亲手，轻轻地将一颗药丸，掩埋进泥土里，喃喃细语：</p>

“本来就是为你而制作的，你既然已经离去，也是无所用处了。”</p>

徐弦月蓦地想起，那日马车上秦越川曾经问过她：</p>

“月月，你相信人生可会重来一世？”</p>

当时的她，初次听闻，并无所感。</p>

眼下经经历此番，心头不可名状的奇异之感油然而生。</p>

“秦越川，若是当真有来生，我只愿你来生，得偿所愿。”</p>

你离去的时候，是否也曾心有不甘？</p>

我只要你活着。</p>

“小姐，天晚了，您的脚不可受寒过久，我们走吧。”</p>

“嗯，走吧。”</p>

“小姐，我们日后怎么办，若您走了，连铺子都被抄没了，我们日后可要如何过活？”</p>

“无妨，大不了从头开始吧。”</p>

主仆二人，相携相依，一瘸一拐的离开，徐弦月心力疲惫，已是无力支撑，脑海昏沉。</p>

已是到了这个地步，这个梦还不能醒吗？</p>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