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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正值七月,但山中温度低,加上昨夜才下了暴雨,气温逼近深秋。

冷山雁穿着一件黑色高领毛衣,外套一件薄大衣,量身定制的剪裁将他宽肩窄腰大长腿的身材完美体现了出来,黑沉端肃的颜色反衬得他肌肤冷白。

只是那一头乌黑的短碎发像是被露水打湿了般略显湿漉,仿佛刚洗完澡,头发擦拭得半干就出来了。与他整个人冷厉禁欲的气质形成截然反差,倒有几分诱人的端艳。

这样的冷山雁沈黛末很少见,不由得多看了一眼,道:“无聊,出来走走。”

冷山雁双手插在大衣兜里,慢慢走进,凝着露水的杂草打湿了他的裤腿。

他单膝半跪在沈黛末的身边,骨节分明修长的手指轻搭在沈黛末的腿上,仰眸望着她,禁欲的镜片折射着薄冷光芒:“小姐来爬山怎么不戴运动手环。”

“燕回一会儿就把手环拿来了。”沈黛末垂眸落在他搭在自己腿上的手指,白皙如细瓷,漂亮得陷在她的衣褶中。

冷山雁撩开大衣,从内兜里拿出听诊器:“我还是测一测吧,免得您心率过速。”

沈黛末笑:“你来散步还带听诊器?”

“防范于未然,这些年我一直都随身带着。”冷山雁敛眸低笑,艳极而显得清冷。

说话间,他已经戴上了听诊器,手捏着听诊头,伸进了她的衣裳里。

她的运动服从腰间被微微撩起,冷山雁的小臂消失在她的衣裳里,微凉的听诊头隔着一层轻薄的单衣贴在她的左胸下缘。

“小姐,吸气。”冷山雁垂眸沉声,成熟干练的气质显露出来。

沈黛末微微吸气,但目光始终在他身上流连。

最近现在网上的男生流行不经意间的露肤度穿搭,比如打球时,抬臂间‘无疑’露出纤瘦没有丝毫赘肉的腰肢,就连孟燕回他们也不能免俗。

别墅里长年开着恒温空调,沈黛末都怕他们着凉了。

但冷山雁与他们不同,不是穿着严谨的医生白大褂,就是像今天这样,将自己遮得严严实实,一丝肉也不露,她父亲因此常常夸他是好男人,不像外面的男人妖里妖气。

只是……

沈黛末看着他大衣下,连凸起的喉结都紧束着的高领毛衣,弹性的布料将他的腹肌隐隐绰绰的勾勒出来,就像隔着屏风看美人,比那些清凉的穿着更令女人浮想联翩。

冷山雁捏着听诊头,在她左胸上下反反复复地听着,不时让沈黛末吸气松气,修长的手臂时不时蹭着她的胸口和腰间的软肉蹭得莫名的发痒,冷凉的手指又不经意地滑过她的心口,痒中还有一股难言的感触。

“很好,没有心率过快。”冷山雁听诊完,慢慢将手臂抽了出来。

“今年您的身体恢复得格外好,怪不得主君要为您张罗二房。”冷山雁淡笑着为她整理凌乱的运动外衫,修长白皙的手缓慢地抚着衣上的褶皱。

“连你都知道了,看来父亲是来真的,只是我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受不受得住。”沈黛末翘着二郎腿,脚尖漫不经心地撩拨着他大腿边的一株杂草。

杂草被她脚尖挑得颤颤巍巍,露水溅在了冷山雁的大腿布料上,洇湿了一片。

冷山雁眸光微暗,喉结吞咽了一下,哑声道:“您的身体只要不做高强度运动就没有问题,自然是可以正常恋爱的。”

“像我这样的病秧子,谁会跟我恋爱呢?”沈黛末自嘲道。

“小姐,您为什么会这样说?”冷山雁细长的狐狸眼微微睁大,没想到沈黛末会这样看自己。

像她这样性情温柔的人,就算没有家世和容貌,也会吸引无数狂蜂浪蝶,这些年孟家两兄弟严防死守,不知道解决了多少男人,也只有她自己对自己的魅力惘然不知罢了。

“没什么。”沈黛末并未继续伤感,反而伸手摸了摸他额前微湿的碎发,笑意轻柔:“你才洗了澡吗?头发这么湿?”

冷山雁身子向前微倾,喉结不停上下滚动,狭长上挑的眼尾泛着晕红,像一尾上了诱饵的钩子。

“我才泡了温泉回来,最近天气湿寒,泡温泉最舒服,小姐不如试试?”

“……也好。”

“小姐、”孟灵徽气喘吁吁地站在他们身后,手里拿着钓鱼竿,明明比孟燕回晚去,他却先回来了,看向冷山雁半跪在沈黛末的面前,岔开的腿离沈黛末只有一寸的距离,内侧的裤子还有湿润的痕迹,暧昧至极。

冷山雁看见孟灵徽不急不缓地站了起来,双手插在大衣中,宽大黑沉的大衣衣摆合拢,遮住了他修长的双腿。

孟灵徽的眉眼瞬间无比复杂。

沈黛末起身伸了个懒腰:“辛苦你了灵徽,不过我现在突然没兴趣钓鱼了。”

“那您是要回去了吗?”

沈黛末脚步轻快地往山顶的专门温泉汤浴走:“去泡温泉!”

水汽湿润的露天温泉被石头圈着,不断蒸发着氤氲的热气,温泉水色乳白如牛奶,沈黛末惬意地浸泡在其中,感受着热气渗透进肌肤里。

孟灵徽半跪在池边,撩起她被温水打湿的长发,细长的手指从缓缓从肩头滑到她的脖颈,力道适宜地揉捏着为她缓解疲乏。

不一会儿,孟燕回也进来了,手里端着水果和红酒。

沈黛末手臂搭在温泉池边,一边看着投影的电影,一边咬着汁水丰沛的红提,好不快活。

忽而,手机响了。

沈黛末一瞧,是楚艳章的电话。

她的眉心淡淡的蹙了下,放在一旁任由铃声不断响着却不接。

对方打了两次,终于停歇。

但没一会儿,席氏又打来电话,喋喋不休对楚家的不满。

席氏絮叨了十多分钟才挂,沈黛末也没了看电影的兴致。

这时,孟灵徽柔声开口:“小姐,温泉不宜泡太久,对心脏不好,您该起来了。”

“是不太好……”提到心脏,沈黛末自然而然地就想到了白天,冷山雁微湿的黑发,映着隐约腹肌轮廓的黑色高领毛衣以及他在她衣服里像蛇一样冷凉的手指。

她深饮了一口红酒,道:“我再泡一会儿,你们先出去吧。”

“是。”

“对了,今晚我就住在温泉山庄。”

“是。”

孟家兄弟退了出去,孟灵徽去卧室里点沈黛末喜欢的助眠熏香。

而孟燕回守在温泉外,门外整齐地放着沈黛末即将换上的干净睡袍。

“这是怎么回事?”孟燕回看着睡衣上的脏痕,暗骂了一声,重新去拿了一件。

一个黑影幽幽地从门缝里漂了进去。

沈黛末正在闭目养神,忽然感觉一双熟悉而微凉的手从她的锁骨往下滑。

她睁开眼,冷山雁坐在她的身畔,换了一身干净的白衬衣,外披着白大褂,但同样将纽扣系得一丝不苟,但鼻梁上的无框眼镜泛着湿热的雾气,成熟而清冷的韵味在他的眉眼间散开。

“小姐,您泡了太久,我担心您,就进来看看。”他声音低哑而蛊惑,袅娜的薄雾水汽在他身后散开。

他的手臂越滑越深,手臂没入乳白的温泉池中,溅出的水花湿透的衣衫,西装裤也被打湿,贴着他修长而紧实的大腿轮廓。

“冷医生、你、”沈黛末有些诧异。

但冷山雁却俯身贴紧了她,喘声微微,温泉水泛起层层涟漪:“我知道小姐因为楚少爷的事情而不开心,他无法为您做的事,就让我来吧。”

沈黛末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至少孟灵徽他们都没发觉,却没想到自己的心事被跟随多年的家庭医生给看穿了。

她的脾性温和,但不代表没有脾气,楚家三番四次推脱婚事,纵然面上不显,心里也是不高兴的。

只是冷山雁这种禁欲又蛊人的皮相和性格着实戳在了她的xp上,但她不太愿意吃窝边草。

“冷医生、”她伸手拒绝,但冷山雁竟然直接咬上了她的耳垂,含在舌尖反复舌忝氏,喉间溢出交缠。

沈黛末享受得深吸一口气。

冷山雁趁势更加深入,整个人滑入了水池中,白大褂被打湿,紧实的胸肌腹肌湿淋淋地遮遮掩掩,乌黑的发梢滴着水,眼镜片上更是凝着水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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