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捉妖？77（1 / 2）

告辞布洛斯后，魏凌君本来决定要回去住的地方，却在走出大厦的时候意外看见斜角对街的地方有几个人正往小巷子走进去，其中一个人的身影让他感觉很怪，以前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感觉，来不及思索，魏凌君决定先跟上去再说。</p>

那是几个男人和几个女人，他们嘻笑着往小巷子里头走进去，魏凌君快步越过车道赶了过去，来到巷子前头。</p>

前面的人已经走到巷子的中间，这巷子是两间房子的中间，并不宽敞，大约是两部小汽车可以并驶的宽度，两旁楼房的墙壁都有架设安全梯子，有些梯子已经腐锈，小路旁放着一大堆被丢弃的垃圾，从垃圾箱里头满出来，几只野猫看见有人走过来，纷纷逃了开去。</p>

魏凌君走进巷子，发现前头的人已经走到快转弯的位置，他们总共是五个男人和五个女孩，中间的位置还有一个人，但是被其中两个人挡住了，魏凌君看不清楚。</p>

“主人？”牡丹对魏凌君的行动感到很怪，前头不过是几个人类，看起来好像没甚么需要注意的，如果那里头有妖怪，它可以在第一时间感应到。</p>

魏凌君没有回话，用手势要牡丹和海棠跟着不要说话，它们两个都是成精的妖怪，稍一想就知道魏凌君有所发现，因此也不说话，静静的跟在后头。</p>

前头的人已经走过另一头，从这个角度是看不到了，当然，对方也看不见正往里头走的魏凌君和牡丹、海棠。</p>

在都市里头这种格局的巷子很多，两栋房子之间有时候会有公共用地，这些用地就成了巷子，平时甚少有人会去走这里，都怕被抢。</p>

巷子的后头通常会接着另外大厦的公共用地，然后一条巷子接着另一条巷子，成了一个不好辨别方向的小迷宫。</p>

越往里头走，外头传来的声音越来越小，表示离外头越来越远，几个女孩子嘻笑的声音清晰可闻，因此魏凌君不怕他们跑了。</p>

左拐右弯，前头的人停在一个比较大一点的区块，这个地方地上满是纸屑，两旁墙壁铁门都被涂上奇形怪状的符号、标志，很丑又没创意的涂鸦到处都是。</p>

躲在转角处，魏凌君和海棠、牡丹放轻呼吸，虽然距离不近，但魏凌君仍是把他们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p>

“杰克，你说有很便宜的卖货地点，在哪？你不会是耍我的吧？”</p>

说话的男人上身穿着皮衣，露在外头的手臂刺满奇异的图腾，上头还刺着龙飞凤舞的英文字体，肌肉贲起如岩，光头的上端刺着一条小蛇，蜿蜒往下攀至后颈部位再整个张开，露出四根獠牙，正是这个区域有名的“四牙帮”的独特标志。</p>

这些人看起来就是以他为首，其它四个男人把杰克围在中间，女孩子站在一旁叽叽喳喳的咯咯笑着，每个女孩的头发都五颜六色，身上的衣服布料奇少，如果不是还有一些布遮着，她们的装扮和脱光了没差多少。</p>

“有有有，我哪敢骗你啊老大，你是四牙帮里头最出名的英雄，在洛杉矶谁不知道马堤亚的厉害呢？”杰克卑躬屈膝的讨好着马堤亚。</p>

其它人见他识相好话说尽，也不逼他。</p>

“你知道就好，希望你没有骗我，要不然我会让你以后吃饭要先装假牙。”马堤亚伸出手掌轻蔑的拍了拍杰克的脸颊，把他当成像小丑一样。</p>

其它女孩子根本没注意这里，只在一旁不断讨论着谁的新发型比较好看、指甲的碎花比较有型。</p>

没过多久，旁边的一扇铁门突然打开，里头探出一颗黑人头，朝他们看了几眼。</p>

杰克看见那黑人出现后表情如释重负，朝着那个黑人喊道：“驮蛇，我人已经带来了，他们可是大客户。”</p>

那个被称为驮蛇的黑人也不管杰克的话，冷冷的盯着马堤亚和其它的人，马堤亚也回瞪他，十几秒后驮蛇点点头朝他们挥了手，作势要他们跟在后头。</p>

杰克朝着马堤亚他们十人做出一个“请”的滑稽手势，马堤亚理都不理他的往里头走进去，右手不由自主摸了一下藏在后腰的枪，其它人也偷偷检查了枪枝，只有五个女孩子互相依偎，看起来有点怕那里头的黑暗。</p>

等所有人进去后，杰克最后走进去，顺手关上铁门。</p>

魏凌君和海棠、牡丹走了出来。</p>

“奇怪，我刚刚明明感受到一股很奇特的邪气，怎么会到了这里反倒是气味变薄了，难道是我闻错了？”魏凌君喃喃自语。</p>

海棠和牡丹快步走近铁门，手一拉，门已经牢牢锁上，如果凭它们的功力要硬闯的话是没甚么问题，问题是如果要无声无息，魏凌君自认为需要想其它进入的路线。</p>

正在考虑该如何进去时，那门居然又动了一下，魏凌君吓了一跳，以为里头又有人走出来，正要闪躲时，门已经被打开，一颗美丽的头探了出来，居然是牡丹！</p>

魏凌君回头一看，牡丹已经无声无息消失在后头。</p>

牡丹笑咪咪的把门推到最宽，俏皮的朝魏凌君和海棠吐了吐舌头，说道：“来吧！”</p>

你是怎么进去的？魏凌君用眼神问。</p>

在前头的牡丹转头，用标准的中文说了两个字：“土遁。”</p>

魏凌君听见这两个字突然间有种眩晕的感觉，土遁是茅山术金、木、水、火、土“五遁”之一，魏凌君没学过，理由很简单，当年茅山术各家各派发生大争执，许多长老级的人物纷纷出走，把原本只有七八个派别的茅山术化成了将近三十个大小派。</p>

这种大变动自然造成许多茅山术的失传，而其中最令人觉得可惜的就是五遁。</p>

金、木、水、火、土五种遁法相当神奇，可以借着法术道力的运转而使施术者自由运用自然天地的五行之气，从而藉此行“遁”法。</p>

传说中，五行遁法练到极致，甚至可以在极为不可能的情况下离去或是进入任何地方。</p>

举个例子，实施火遁者如果练到极致，可以光靠一点瞬间发出的火光而离开，远扬千百里外。</p>

而水遁者就算是身在沙漠，也足以借着植物中微量的水分而从容离去。</p>

当然，这些都需要配合符箓、道力等等条件，不是随便甚么茅山术士想遁就可以遁的，当年无极子就曾经不只一次告诉魏凌君，说他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没机会学到完整的五行遁法。</p>

没想到牡丹居然会五遁，而且还那么熟练，这里只有铁门和混凝土，牡丹用的应该就是土遁或是金遁，魏凌君决定等会有机会一定要好好的问一下。</p>

门的后头是一条走廊，走廊上有昏黄的灯光，走廊墙壁上头的油漆早就掉落，又被喷上怪异的数字和卡通黑人脸谱，看起来令人觉得不伦不类。</p>

走廊的最后部份是一道门，如果不是见识到牡丹的土遁，也许魏凌君还会稍微担心一下，但是此时他根本不需要担心没有钥匙的问题。</p>

“后头有两个人。”海棠伸出食指轻指着门，右边一个，左边一个，说完还眨了眨眼。</p>

“不要杀人。”如果不是需要，魏凌君不喜欢随便杀人，在牡丹消失前吩咐了它。</p>

不到五秒钟，门的后头传来喀喀的声音，门开了，地上躺着两个人，旁边还放着两把粗筒长枪，这种长枪如果打到人，不管是谁，身上都会多出好几个透明大洞。</p>

牡丹朝着上头指了指，刚刚那些人应该都在楼梯上面的房间，足下轻点，身体冉冉上飘，正是“秋叶飘”的绝顶轻功，身体原地轻转上折，沿着回转的楼梯绕了个圈，完全不需借力，魏凌君落在一扇门前，里头传来说话的声音。</p>

“马堤亚，不要急，东西放在后头仓库，要多少有多少……”</p>

说话的该是个男子，但是声音很尖锐，听起来不是很舒服，那声音轻飘飘的，有种摸不着的不确定感，魏凌君以前曾经听过说话会发出这种声音的人，这类型的人大多冷酷无情，不把别人的性命当一回事。</p>

“努客，你最好不要骗我，四牙帮不是好惹的。”马堤亚低沉的警告着。</p>

直到此时，这一切也不过就是一笔很普通的黑帮交易，他们不管是卖毒品、枪枝、弹药或是其它任何东西，这些对魏凌君来说都不是甚么重要的事，海棠和牡丹互望一眼，心中暗暗揣测为甚么魏凌君会突然想要知道这些事情。</p>

它们两个是魔帝和北地妖王，也就是海瑞和野生玫瑰的亲信，对于主人魏凌君的一切自然都十分熟悉，在它们心中，遵守魔帝和北地妖王的命令完整的保护以及听命魏凌君是第一个规则，虽然无法理解为甚么他要这么做，但既然魏凌君要知道这件事，它们当然不会拒绝。</p>

魏凌君的道力远远比不上牡丹和海棠的妖力，但在武功修为上，他已经算是绝顶高手，耳朵传来一阵轻隆隆的异声，听起来很像是墙壁移动发出的磨擦声。</p>

“往这里走……货在里头，订好货之后会有人送你们出去……”</p>

尖锐的声音往一个方向移动，其它人也跟着往里头走，过没多久里面又传来墙壁移动声，想来已经关上。</p>

“走！”海棠的反应很快，只见它伸手一推，一道本来已经锁上的门居然就开了，轻松的就像是根本没锁上似的。</p>

魏凌君已经很能适应它们两个的奇功异能，跟着海棠进入里头。</p>

眼前房间的空间不大，大概是普通家庭的客厅大小，里头除了一张桌子和一套沙发以外没甚么东西，但魏凌君知道这些都只是伪装，起码其中一道墙壁是假的，四面墙壁除了后头这一面以外，看起来都一般无二，乍看之下难以区分真伪。</p>

但这些东西难不倒魏凌君，伸指连续三弹，三道劲风不分先后命中三道墙壁，发出噗噗噗的撞击声，唯一不同的声音正是沙发旁的这一面墙。</p>

海棠的鼻子比起普通人类要强上数百倍，要闻出一个人类手部的味道理论上应该很简单，刚刚它已经记住十一个人的味道，唯一没记住的就是那个名为努客的男子，这个房间里只有十一个人的味道，如果闻出那个最陌生的人的手部余味，那么要打开墙壁就简单了。</p>

但是它却发现自己无法肯定闻到的那个最不一样的味道，这很不对劲，海棠皱眉的望着牡丹，牡丹虽然没有海棠那么灵敏的鼻子，但是它自己有辨识别人的方法，令它意外的是，它也发觉自己无法辨识出那个人的正确位置。</p>

这种情形以前没遇过，如果硬是靠力量不是不能解决，但是现在它们遇见的问题比起能不能找到那十个男女还要重要，为甚么无法发现努客的味道和位置？</p>

魏凌君有种感觉，这件事如果搞错了，也许会满盘皆输。</p>

但如果再想下去，搞不好人都走光了，魏凌君决定先跟着再说，反正自己这一方的力量远大于对方，真打起来可不会怕。</p>

不说牡丹和海棠两个超级妖怪，虽然比不上海瑞和野生玫瑰，但也差不了多少，要知道它们可都是因为恩情这两个字，才会投入魔帝和北地妖王门下，可不是被打败了的缘故。</p>

“牡丹，不管了，先土遁开门。”魏凌君怕坏了事情，要牡丹先开门再说。</p>

没想到牡丹却说：“主人，这种暗门通常都不会在另一头装开关，如果不能从这里找的话，就算是进去了也打不开。”</p>

魏凌君对机关之学并不擅长，闻言皱眉暗叫不妙，如果真是如此那就麻烦了。</p>

牡丹却继续说了：“为今之计，只有我直接带主人土遁过去了。”</p>

土遁这种法术原本就是十分复杂而且危险，一个人土遁本来就已经是相当危险，中间如果搞错了步骤，被埋在土里不是不可能，没想到牡丹居然还能带着一个大活人土遁，这种功力实在是太令人吃惊。</p>

海棠完全没有吃惊的表情，点头说声好，说完就消失在两人眼前，没几秒钟后墙另一头就传来微微的敲击声，魏凌君没料到连海棠也会土遁，没想到在茅山术里已经失传的法术居然都流传到妖怪那里去了，唉！</p>

“海棠的法术不是土遁，它用的是妖狐族里的一种‘狐身行’。”牡丹像是可以理解魏凌君心中的诧异，左手牵着魏凌君的手，轻声又说：“主人，请放松，不要施展道力。”</p>

牡丹的力量由此可见一斑，魏凌君觉得身体传来一股舒妙的麻木感，眼前的景色变得模糊，脑子昏了一下，魏凌君事后曾经想过当时自己的脑子好像失去了“时间”的观念，那种感觉很奇妙，空间和时间都失去了方向，一直到身体的定位重新完整后，时间和空间的感觉才又定位。</p>

海棠在前头，站在一个电梯的前面，那是一个相当大的货梯，前后起码可以塞上好几十个人，这么大的货梯不要说是装人，大概连两三部汽车都可以塞进去。</p>

“不会吧……”魏凌君没见过那么大的货梯。</p>

事实上，这种货梯也极少出现在普通的楼房，在这个地方会有这种货梯也绝对不寻常。</p>

“他们在下面……”牡丹两眼露出琉璃似的光芒，右手精确指了方向。</p>

货梯并没有甚么机关，魏凌君和牡丹、海棠轻易的下了地下室，地下室的深度出乎他们的意外。</p>

地下七层，这么深的地方应该不可能是合法的吧！魏凌君心想，这应该都已经超过普通下水道的深度，甚么样的人可以在这个国际大都市里，神不知鬼不觉的挖出这么大的地下空间？</p>

走出货梯，魏凌君突然闻到一股血腥味，那味道极淡，远远飘过来，浓度渐渐增加。</p>

海棠比魏凌君还早闻到，回头看了魏凌君一眼，要不要赶紧追过去？</p>

“走！”魏凌君施展轻功，身体有如一缕轻烟往前快速前进，海棠和牡丹不疾不徐的跟着。</p>

走廊的末端是个t字路，血腥味来自右边，魏凌君毫不犹豫右转，前头出现两个人，不，是两个满脸吃惊状的妖怪。</p>

海棠和牡丹正要出手，魏凌君低声一喝：“我来！”两张符箓瞬间出手。</p>

两张如刀片般的符箓贴在妖怪胸口，彷佛是被定身术给定住身体，原本惊讶的妖怪不再有动作，就这么睁大眼睛的死去。</p>

“主人好强的符箓！”海棠和牡丹都诧异的看着魏凌君，它们没想到魏凌君身上的符箓居然会这么强，虽然那两只妖怪不是很强，但能够在一瞬间靠符箓杀了它们，这也十分不简单。</p>

眯眼一笑，魏凌君知道自己的功力又稍有进步了，如果是以前，要光靠符箓杀死这种等级的妖怪起码要两个照面，但今天却十分轻松。</p>

不过，这里怎么会出现妖怪？另一个问题是，这两个妖怪为甚么会没有味道？</p>

魏凌君的疑问，也是海棠和牡丹的疑问。</p>

这是个严重的问题，因为以往它们都习惯性的用妖气或是妖味来分辨妖怪，但眼前这两个却无法靠这种方式分辨出来，如果加上大学里头的连环杀人魔囚妖和刚刚那个努客，这已经是第四个身上没有妖气的妖怪。</p>

难道是新的妖怪种族？</p>

魏凌君看向海棠和牡丹，但它们都摇摇头表示没见过这种新的族类，出现新的妖怪并不稀奇，毕竟大千世界里头甚么怪东西都有，但如果出现的是没有妖气的妖怪那就不同了，这对敌对双方来说是个不小的威胁。</p>

先处理眼前的事，魏凌君可以闻到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如果没错的话，马堤亚那十人可以说是凶多吉少，这种浓度的味道不可能是少数两三个人可以弄出来的。</p>

站在门外，魏凌君收敛自己身体的精气，海棠和牡丹更是不用担心，如果它们要掩饰自己，这个世界上大概没几个人可以发现它们两个。</p>

“我先攻进去。”魏凌君用嘴形说出，手势比着一、二、三后往铁门撞去。</p>

铁制大门在魏凌君的冲撞下像脆饼一样的喷裂开来，里头躺着满是血迹的尸体，没有一个人站着。</p>

“该死！我们慢了一步。”魏凌君快速的检查所有人，包括马堤亚在内的十个男女都横尸现场，胸口被切开，心脏被取走。</p>

“不行，它们跑了。”牡丹很快的找到一个新的密道，里头是条不知道通往哪里的长廊。</p>

这个房间空间不小，看起来很像是普通大学混班上课用的大教室。</p>

十个人东倒西歪，有人斜躺，有人睁大双眼、两眼无神的看着正前方，无法相信自己年轻岁月会在这里画下句点，只为了出去之后能够向朋友炫耀一下自己见过“世面”！</p>

“他们的心脏都不见了。”牡丹把所有人的心脏部位都摸了一遍，确定十人的心脏都不在。</p>

“取心脏的……是人类吗？”魏凌君随即确定凶手不可能是人类，除了极少数的高手，几乎没有人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无声无息杀掉十个人，更何况还要取下十个人的心脏，看那手法干净利落，就算是外科医师用手术刀来取也差不多如此了。</p>

“不可能！”海棠也确定不可能，它仔细的在心脏附近寻找蛛丝马迹，最后在几个人的心脏附近拉出几根类似毛发的东西：“这不是人类的毛发。”</p>

“没错，这不是人类的毛发。”牡丹接过海棠手上的细毛：“但是我以前没见过这种毛发。”</p>

魏凌君接过其中一根，这毛发并不粗糙，相反的，摸起来十分光滑，但粗细度却和人类的体毛差很多，颜色也大不相同，最令人吃惊的是，这毛发上头没有任何的味道，这几乎可以说是不可能的事，任何人或是动物甚至是妖怪的毛发，如果上头有油脂或是任何可以和空气接触的东西几乎都会有味道，但手上的这根毛发就是打破这个规律，它没有味道，这实在是太奇怪了。</p>

海棠不需要闻就发现这个异状，眉头轻皱，思索着可能的情况。</p>

“先追吧！”魏凌君知道这件事短时间内找不到症结点，还是把目标放在那个凶手身上会比较好。</p>

但是当他们追出去时，努客和杰克早就跑了，追到洛杉矶的街道上也没有发现，再回头寻找，不知道何时，那两只妖怪的尸体也不见了，被牡丹制服的两个人也消失了，不只如此，十具尸体也被搬走了，除了墙壁、地板上的血迹，整件事情就像是有人在后头收拾着一切，让你无迹可查、无路可寻。</p>

魏凌君隔天就收到消息，看着布洛斯痴迷的表情，魏凌君相信他会这么快处理这件事，有一大半的理由是因为他要找机会接近海棠。</p>

“魏，有消息了，昨天有几个小混混死了，五男五女，尸体在路边的垃圾桶旁被发现。”</p>

可以看得出来，布洛斯尽量不去注意海棠，不过这就显得十分奇怪，因为他的姿势实在太过僵硬，以至于有点别扭。</p>

魏凌君和海棠、牡丹都知道这件事，昨天那几个人的尸体都被偷了，没想到他们会随意丢弃，连毁尸灭迹都懒得做。</p>

这件事当然引起十分大的恐慌，最近的连环杀人事件都还没抓到凶手，又出现一个窃心凶手，而且一下子就是十个被害者，这不仅引起社会大众的恐慌，也招来黑道的愤怒。</p>

尤其是“四牙帮”，他们是最新成立的黑道，人数虽然不多，但是每个成员都十分残暴好杀，现在一个兄弟被开膛剖腹，连心脏都被取走了，这让四牙帮的成员愤怒异常，如果不能顺利抓到凶手，以后还会有谁尊敬、害怕四牙帮！</p>

据说四牙帮的老大“毒蛇”托尔泰帅愤怒的摔出手上的酒瓶，酒瓶在墙壁上喷出线形的酒渍，冷酷的双眼充满着血丝，旗下最核心的五个人都围着他，发誓要“以血祭血”，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凶手血祭。</p> “四牙帮应该会出动人去找杰克。”布洛斯拿出杰克的照片：“他是普来亚大学的学生，资讯工程学系三年级，西雅图人，二十三岁，和两个室友住在乔布亚第四街的公寓，不过从昨天开始人就不见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