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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对方的?脖颈，争夺对方口?中的?氧气。

一切都?如此顺理成章，等她再回过?神时，已经和对方一起倒在了床上。

窗外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雨，大雨瓢泼掩盖住了些声响。

在昏睡过?去前，闻曌奋力将对方的?口?罩拽下。

被?拽下口?罩，钟榆先是一愣，而后笑了。

“嫂嫂，是小榆。”她俯身抵上闻曌的?额头，天真又残忍的?说道：“嫂嫂看见小榆开心?吗？”

闻曌闭上了眼睛，眼角一滴泪水滑落进发丝，消失无踪。

暴露身份后，钟榆更加肆无忌惮。她像是一位肌肤饥/渴症患者，时时刻刻都?要和闻曌黏在一起。

“赵敏呢。”闻曌被?她抱在怀里，低声问道：“她把赵敏怎么样了。”

钟榆当?然知道闻曌说的?“她”是谁，但这不妨碍她不开心?。

“不喜欢宝宝说别人的?名字。”钟榆惩罚似的?啃咬她的?脖颈，在她脖子上留下无数层叠交错的?牙印。

“她们当?然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呀。”难得发善心?，钟榆心?情愉悦的?回答道：“周酥可没有我?温柔呢。”

闻言，闻曌更加沉默。

在这片漆黑中，她已经不知道外面过?了多少天，她已经失去了时间概念。她日复一日的?被?钟榆抱在怀里摆弄，如同一个人形的?娃娃。

闻曌最初那些反抗意识，在一日/日中逐渐消磨殆尽。

以至于被?钟慕他们找到时，她的?第一想法不是终于获救了，而是想：她不会和钟榆分开吧。

她知道自己的?心?态不对劲，但在那种环境下，她别无选择。

钟榆是唯一一个能和她交流的?人，是喂养、照顾她的?人……是把她推进漆黑深渊的?人。

“闻曌……”

洁白的?病房里，钟慕拎着果篮，有些踌躇地走进来。

他将果篮放下，坐到床边问道：“最近好些了吗？”

闻曌眼神听到他的?声音后聚焦，点点头：“好多了，谢谢关心?。”

同窗几年，又同事十年，钟慕哪里见过?她如此呆滞刻板的?模样。

他认识的?闻曌应该是意气风发的?、行事果断、甚至可以有些懒惰，眉宇间带着娇蛮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如一滩死?水。

“小榆……我?妈把她送去市里管得最严的?医院了，还?有那个周酥。”

钟慕哭着开口?：“对不起，是我?们管教不严，才导致最后这场恶果。”

闻曌听见哭声，呆滞的?看了他片刻，然后移开目光，看向窗外。

窗外的?小鸟正叽叽喳喳得叫着，莫名的?闻曌想起小镇上的?家。 虽然里面已经被?坏的?回忆浸满，仍掩盖不住那些好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