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一杀手总是要被迫金盆洗手2(1 / 2)

  “若你施展全力呢?”

  “恐怕他们片刻间就都要人头落地了。”

  “既然要你指点,为将官者必当用心,人头落地尚且不至于,一个月起不来床倒也使得。”

  “哇,老大你可真是个严苛的人诶~”叶逐拍了拍自己空荡荡的酒囊,匆匆追着风容与的步伐,笑着调侃了一句。

  风容与似是而非地应答了一声算是默认,忽地话锋一转:“叶逐,后悔了吗?”

  “啊?”

  “我在问,你后悔了吗?”风容与停下脚步,眼神如同寺院里沉重又令人敬畏的巨钟一样,笼在了叶逐的身上。

  近些年来北越国王室明争暗斗,各种关系错综复杂,盛顺九年,年近九十的老北越王一命归天,按照正统继任的王子年龄早近七旬,言语行动已有龙钟之态,且膝下并无任何子嗣。

  与新北越王茧皮白发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风华正茂的前王孙、现任王子——夏侯瀚。

  夏侯瀚少年便随先王驰骋沙场、英武绝伦,更是在十七岁时被老北越王于朝堂之上亲口封为继任大统之人。待到老北越王薨逝之后,自然也就成为了新王胸中的一根刺。

  盛顺十一年,在夏侯瀚、风容与二人与中原军队鏖战胶着之际,新上任的北越王夏侯瑁暗中派了一队特使潜入中原王朝,竟然在边境战事连连大捷之时提出求和,声称从今而后对中原皇帝俯首称臣,为表诚意,愿献出继任王子作为质子,远赴京中服侍中原皇族。

  为了北越国朝中大局,夏侯瀚无法抗命,只得连同风容与一起,命令厉武军后撤三十里,将无数将士浴血杀来的土地拱手送给了中原,也将自己送去了中原。

  风容与奉命护送夏侯瀚入京,走出云崖关不足十里就遭到刺杀,也是在这一日的兵荒马乱之中,夏侯瀚才知道,风容与瞒着他、瞒着北越王、瞒着国中所有人,借自己职权之便,私养了一支特殊的“军队”。

  ——影息阁。

  影息阁做暗卫生意,也做杀手生意,且靠此为风容与攒下了几可与北越王室抗衡的可观财富。

  “你……你这是诛灭九族之罪!”夏侯瀚颤抖着手指,睚眦欲裂,瞪着垂头单膝跪在地上说着“任殿下处置”的风容与,尽力压低自己的声音,却压不下心中滔天的怒火。

  “殿下,属下的九族皆早为北越战死,除却属下之外只剩一个十二岁的妹妹,如若殿下尚有慈悲之心、通融之意,还望对小妹网开一面。”

  “风、容、与!”夏侯瀚咬牙切齿,再也看不下风容与那一副不动如山的样子,转而去瞪跪在风容与身后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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