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养心殿70（2 / 2）

曲曲绕绕，用华美的语言压榨了情感，都让感觉模糊了...理智过后，那么直接地说出自己的难过，莫名地还觉得难以启齿，以为是自己过于矫情了...</p>

她陷于沉默。</p>

苏稚楹撤回自己的眼神。</p>

“月亮好大...好圆...”</p>

“天好高...伸手够不着...”她伸手自己白如凝脂的手，似乎想要够下月亮，摸不到后，她又慢慢地缩回手，“天地空了...感觉我好小啊...”</p>

一阵秋风，落叶腾空，够天奔月，风落，叶重归于地。</p>

“你知道吗？月亮其实是坑坑洼洼的...你看！”苏稚楹伸手指向月亮，“那些暗的地方，都是一个个巨大的深坑。”</p>

“多大？”女子顺着苏稚楹的手势看向月亮。</p>

“比整个皇宫都要大，还很深很深，比最高的山还要深...而且，月亮的光还不是自己的。”</p>

女子惊讶地看向苏稚楹。</p>

“那月亮怎么是亮的？”</p>

“那是因为太阳，月亮的光是太阳给的...”</p>

“还有，皓月当空的时候，繁星不可能漫天，你发现了吗？”苏稚楹朝女子微微一笑。</p>

女子望着夜空，仔细思考了一会。</p>

“好像是...那是为何？”她好奇地看向苏稚楹。</p>

“因为月亮太亮了，比月亮暗的星星，它们的光，就被月亮遮住了...”苏稚楹再次看向月亮，“还有，你知道吗？我们看到星星的光，其实是几百年前的星星发出的光...那颗星星很有可能已经不存在了...留了一束光，可能亮了几百年，也可能下一秒就熄灭了...”</p>

女子听得如痴如醉，这是她从未听过的言论，那么稀奇，又那么震撼。</p>

“有没有觉得人的一生都不值一提了？”苏稚楹看向听得入迷的女子，宠溺地笑了笑，“难过好似变轻了...但又被心底深处的悲观和凄凉淹没了...”</p>

她看回天空，“一想到接下来的人生，又豁达又悲观，在这两种情绪的挤压下，竟然生出了所谓的勇气，心中燃起了熊熊斗志，似乎下一秒就能冲上战场，提刀手刃敌人，如若有心爱的人，现在就想冲到他面前，大胆地表白，说‘我爱你’‘我喜欢你’‘我想和你在一起’下一秒就要这么做，不管结果，就有这股冲动。”</p>

“有没有？”她朝女子笑了笑。</p>

“所以你现在最想干嘛？”她直勾勾地看向女子。</p>

女子深陷在她那双清澈的眼眸中。</p>

“大声说！”苏稚楹突然呐喊。</p>

女子的小脸涨得通红，呼吸都急促起来，胸腔一起一伏，樱桃小嘴欲开未开。</p>

“我...我...”</p>

“你想干嘛？”苏稚楹大声质问。</p>

“我...我...我爱你！”</p>

“我爱你！”</p>

“我爱你...”</p>

那个无法言说的爱人。</p>

女子似乎耗费了毕生所有的精力，这句话抽干了她的气血，她瞬间虚弱起来，但胸腔却轻松了不少，身体轻盈如风，呼吸都放松了不少，她的脸色红润起来，目光灼热，波光潋滟。</p>

“舒服多了吧。”苏稚楹微笑地看着她。</p>

女子突然站起身来。</p>

“舒服多了，那...我们现在要干嘛？”女子目光如炬，好似一个下一秒就能射月摘星的女战士。</p>

苏稚楹宠溺地笑了笑，拉着她的手，让她坐下，女子不明白苏稚楹的意思，但还是听了她的话，乖乖地坐在她身边，目光中的斗志如熊熊烈火，能瞬间燃烧这天地。</p>

“现在要缓缓，低头看地，聊聊其他的事情，把情绪降下来。”</p>

“为何？”女子疑惑不解。</p>

苏稚楹忍住想要蹂躏她小脸的冲动，看向空旷的皇宫。</p>

“因为想多了，晚上会失眠睡不着...脑子恨不得现在！立刻！马上！就翻墙出去，对着那个人说我爱你，还幻想着勇敢地亲他一口...越想越激动，越激动越想...失眠到凌晨，迷迷糊糊地睡去，次日醒来，发现自己还是说不出口，便嘲笑自己的无知和胆怯。昨晚的事就像做了一个梦，梦中的自己如此大胆无畏，不仅表白了自己喜欢的人，还变换着各种姿势非礼了他...”</p>

“这个梦，一直会落在心里，挥之不去...完成不了，成了遗憾...完成了，那就不会永远只是一个梦了...”</p>

“所以...”苏稚楹看向女子，“聊些其他吧...比如...八卦？”</p>

女子对上苏稚楹的目光。</p>

“何为八卦？”</p>

苏稚楹沉思了一会。</p>

“就是好玩的、有趣的事情，可能还带着颠覆你的认知，让你感到恶心，让你反感但是你又按捺不了好奇的事...”</p>

女子歪头思索了一会，随口看向苏稚楹，神秘地笑了笑。</p>

“如你所说，我还真知道一个...”</p>

苏稚楹一下子来了兴趣。</p>

“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