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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人还未醒来。

沈暖和聂酒进来的时候,此人在浑身冒冷汗说梦话。

“呔!哪来的不知死活的废物,竟敢来刺杀本大爷,本大爷要你有来无回!”

“哈哈哈,知道本大爷的厉害了吧!堂堂第一杀手,岂会是浪得虚名的!”

“什么?让我去杀一个小孩,去你的,本大爷接任务是有原则的,杀手的原则你个外行不懂。”

“我的小金库呀!终于装满了!不用再继续杀人了!”

“不对,不杀人我手痒,不行,我还得继续杀人,价格得继续提高,我要杀杀杀,我要银子银子银子!拿命来,拿银子来!”

闫毅说梦话的同时,还挥动双手做出抹脖子的动作。

聂酒挑眉:“好家伙,原来他是个杀手,难怪身上杀气这么重。”

沈暖道:“他好笨,梦里就暴露了自己。师父,他做梦都不忘杀人,只怕是杀人成瘾了,醒来后会不会恩将仇报杀死我们?以防万一,我们要不要先弄死他?”

她话音刚落,又听到闫毅说梦话。

“呜呜,爹,娘,你们不要死,求求你们,不要杀我的爹娘。”

“我不要做弱者,我不要杀人,我不想死。”

“啊!不要杀我的爹娘,不要烧我的家,不要抢我的馒头!”

闫毅猛的睁开双眼,从床上坐起,动作太大令伤口崩开,痛得他鬼哭狼嚎,整个人都清醒了!

“痛死老子了!”

聂酒把他按住:“别动来动去的,再动老夫就给你一针,扎你死穴。”

闫毅立马就不动了,看到了聂酒和沈暖才想到自己昏迷之前的事儿。

“我没死。”

沈暖看着他身上被染红的绷带说:“不,你快死了,你作死把缝好的伤口崩开了。”

闫毅低头一看,惊得倒吸冷气:“救命!”

聂酒说:“重新治伤得另付银子,你觉得你的命值多少银子就给多少。”

闫毅:“我觉得我的命只值一个铜板,伤好后给你。”

沈暖:“......你的命好贱。”

闫毅吃力的对她竖起大拇指:“小妹妹真是慧眼识珠,我的命的确很贱。”

“这么贱的命救了浪费精力,师父,我们不救了,让他死吧!”

“别,救,要救,你们俩别走,一百两银子,我的命升值了!”

“不救,师父,别回头,继续走。”

“一千两,救我。”闫毅有气无力的说完这句话就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是一个时辰后,闫毅一睁眼就发现自己身上的伤被重新包扎了,伤口不是很疼,清清凉凉的,感觉特别好。

沈暖推门走进来:“你醒了,醒来就喝药。”

她走过来把手中的药递到闫毅面前。

闫毅看着她:“我动不了,你喂我喝。”

沈暖:“我从未伺候过人,让我喂药是很贵的......”

这流程闫毅经历了两次后已经很熟悉了:“别说了,我懂,要银子是吧,好,我给,十两成吗?喂药而已,你别想狮子大开口。”

“成。”沈暖这次很痛快。

她其实没想要银子的,真的。

沈暖站在小凳子上给闫毅喂药。

药很苦,闫毅却眉头都不皱一下,很干脆的吞了下去,还嫌沈暖喂得慢。

一碗药喝完,闫毅道:“你个小丫头看着也就四岁的样子,说话却不像个孩子。”

沈暖:“师父说我发育快,早熟,是绝顶大聪明。”

闫毅嗤笑道:“明明是个绝顶大自恋。”

沈暖:“下次喂药百两。”

“你是个绝顶大聪明。”

“十两。”

闫毅松了口气:“你师父的医术很厉害,我好多了,敢问你师父贵姓?”

沈暖:“不告诉你,怕你把银子抢回去。”

“我闫毅可不是那种人,银子给了你们就是你们的,我不会抢,也不会让别人抢。”

“哦,如此甚好,不过我还是不会告诉你我师父是谁,我们救了你,但你给了银子,算是扯清了,你伤好后就早日离开。”

闫毅问:“你们救了我之后,有没有人来找麻烦。”

沈暖实话实说道:“有,来了三个人,找不到你,就离开了!避免他们再次找来,你必须早日离开。”

闫毅直勾勾的看着她:“呀呀呀,你个小丫头说话可真是利索,奇奇怪怪又可可爱爱的。”

他想伸手去捏沈暖的脸,但手上绑着绷带,动不了。

沈暖歪着小脑袋:“所有人都是这么觉得的。”

闫毅逗她:“我身上有这么多的血,你不怕吗?”

沈暖摇头:“不怕,人血和鸡血没多大区别。”

她跳下凳子道:“不和你说话了,我还有事,先出去了,一会儿会有人来给你送吃的。”

沈暖出了屋。

看着关上的门,闫毅扯了扯嘴角:“奇怪的小丫头。”

他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伤:“这么严重的伤,那个老头居然能治,医术不一般啊!”

“银子花的很值。”

没多久,果真有人送来了米粥。

寡淡的米粥吃得闫毅想吐,他想吃肉,可他现在的情况不能吃肉。

饭后没多久,沈暖和聂酒过来了,两人手里拿着猪肉脯,吃得津津有味的。

师徒二人边吃边查看闫毅的情况。

闫毅盯着他们手里的猪肉脯口水直流:“你们吃的是什么?”

沈暖说:“猪肉脯,我做的,很好吃,你不能吃。”

见闫毅露出饥渴之色,沈暖皱了皱小眉头,很大方的说:“若你实在想吃......”

闫毅眼睛一亮。

沈暖勉为其难的道:“我可以给你闻闻味儿。”

她拿着猪肉脯在闫毅面前转了转,等他闻够了就收回来,让闫毅看着她吃。

闫毅气得血压上升:“你可以滚出去吗?我怕我忍不住与你同归于尽。”

她是他见过的最讨厌的小孩!

长着一张人见人爱的小脸,行事作风却很狗。

闫毅虽然伤势严重,但聂酒和沈暖医术高超,他自己的恢复能力也很强,又有内力护身,死不了。

从闫毅的屋子出来,沈暖和聂酒就去把章全、吴香玉、于顺,于利四人叫来,避开马成功单独说了好一会儿的话。

马成功知道沈暖这是防着自己,倒也不觉得有什么。

沈暖不防着自己才是奇怪的,他毕竟不是真心臣服于她。

可章全等人不一样,他们是死契。

只是武功不如他。

从小院出来,沈暖和聂酒去县城里最大的药铺买了些药材,这才去往城门口,沈东早已赶着牛车等在那里。

之后连续三天,沈暖和聂酒都会来县城。

路修好了,又有牛车代步,他们倒也不觉得辛苦。

闫毅的伤恢复得很快,第四天就能下床走动了,只是那走路的姿势跟杵着拐棍的八十岁老太太差不多。

养伤这几日,闫毅每天都会被沈暖气得心肌梗塞,好几次差点没控制住跳起来掐死沈暖。

又过了三天,沈家作坊盖好了,超大的作坊,占地两亩,把村里的乡亲们羡慕得不要不要的。

见作坊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盖好了,沈暖和沈风再次感叹古人的基建精神。

作坊里还挖了水井,除此之外,沈家四房也各自在院里挖了水井,日后用水就不用去村里的水井处打水了,着实方便。

但花费也相当大,作坊盖好,沈东四兄弟好不容易赚到的银子,又所剩无几了。

所幸乳饼青椒这些东西还在盈利,沈家不会亏本,银子还能赚。

另外,新一轮的草莓长出来了,趁着这天气还未冷下来,沈家草莓再次大卖,加上新种的那些草莓苗,这次能卖的草莓很多,不仅能供应万家酒楼,也能供应其他酒楼。

酒楼收购完之后,草莓还有剩下,沈家将之批发给村里的乡亲们,由他们自个拿去镇上卖。

张家的豆腐作坊早已盖好开始工作,从村里和亲戚中找了不少可靠的人手,每日都能做出上千斤的豆腐。

武山还在修建中,看这情况,至少也得到年后才能彻底完工,毕竟地方太大了。

不过温锦延让人先修建出了一栋屋子,半个月后他就能搬到里面去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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