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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暖摊手:“不是我不给你解毒,而是麻醉无药可解,只能等药效自己过去。”

聂酒气得无力的躺在地上。

也不知是被气疯了还是怎么的,他突然诡异的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

“都说我聂酒自小不正常,爱喝酒还爱医毒,整天和各种药材为伍,自己做的药自己尝,除了行医救人啥人事都不干。不了解我的人说我是神医,了解我的人喊我怪物,可我觉得,你才是真正的怪物。”

聂酒笑看着沈暖:“我昨日刚从树上睡醒,一睁眼就看到一本书凭空出现在地上,然后你就过来捡书了,把我吓得从树上掉下来。”

沈暖点头:“我看出来了,你很不惊吓。”

聂酒继续笑着说:“我原本只是对书好奇,就跟踪你们一家子,把书拿到手,结果却被你这个小丫头吸引住了!你看起来着实好玩,然后我就找来了!”

“果然不出我所料,你的的确确是个很有趣的小妖怪,跟小时候的我一样。”

沈暖淡淡说:“我们不一样。”

聂酒嘿嘿笑着:“一样的,一样的,都是小怪物。”

“小丫头,我能看得出,你不是那种伪小娃,你的身体能正常生长,你是真的小娃,你应该是有什么奇遇,所以才会这般厉害!”

“可你太小了,再厉害,有些本事也不能拿出来,比如,你身后那人,还有,把我毒倒的这门药。”

“要不,你给我当徒弟如何?我传授你医术,你借我之名崭露锋芒。”

第66章 木匠秦逵

沈暖淡淡看了眼聂酒:“你现在中了我的毒,我完全可以奴役你,拿你当挡箭牌,干嘛要拜你为师,让你压我一头。”

她伸手从聂酒身上摸出一个药瓶,打开闻了闻,倒出一颗给昏迷的马成功服下。

见沈暖居然轻而易举的找到了解药,聂酒看着她的眼神更亮了:“小丫头,我医毒双修,会治病,也会解毒,你的毒奈何不了我。”

沈暖挑眉:“哦,是吗?那你解毒试试?”

聂酒从身上找出一颗药服下:“这是本神医自制的解毒丸,可解百毒……”

他话还未说完,就面色一变。

马成功正巧悠悠转醒,从地上坐起来就看到聂酒脸色痛苦,梗着脖子好像要死了似的。

“主子,他这是怎么了?”

沈暖淡道:“我给他下了毒,和你身上的是一样,他说他能解,就吃了一颗解药,然后就变成这个样子了。小心点,他要吐血了!”

她说完就往旁边闪了一下。

聂酒一口血喷出,马成功没来得及躲开,被喷了一脸。

“鹅鹅鹅……”聂酒在地上痛苦挣扎,发出诡异的鹅叫。

马成功被吓坏了,迅速往后爬。

这家伙是要变异吗?

还好他没有瞎吃什么解药。

主子的毒太特么的歹毒了!

聂酒叫了两下子就不叫了,随后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挺尸。

沈暖见他死不了,就不管了,把马成功叫到一旁。

“说吧,你查到的那个木匠是谁?”沈暖说。

上次她让马成功和白晓慧帮她二哥找木匠,他们已经找到人了,今天过来就是为了说这事儿。

马成功用袖子擦拭几把脸上的血,才回道:“小的找到的木匠叫做秦逵,住在福州府西街花格巷。他手艺高超,曾在京城待过多年,前年才回的老家,据说是为了照顾老母亲才回来的,是个人品可靠之人。秦奎为人很低调,从未收徒,但近日他忽然放出风声要收徒,且只收一个徒弟。若想成为他的弟子,就得在五月底之前,带上自己做的木质作品去见他,作品并无特别要求,木雕,家具,文房等等东西都可以,去拜师之人可随意发挥。”

沈暖闻言摸了摸下巴:“要去府城呀!还挺麻烦的。”

从青石镇去府城,坐马车得用两天。

华月国的府试是五月中旬,他大哥过几日也会去府城,倒是可以让二哥和大哥一起去。

沈暖想了想道:“我知道了,你们去想办法把这个消息传到我爹他们耳里。”

一个木匠招徒,并不会引起太大的动静,县城距离平安县这么远,不用点手段消息是传不到这边的,她家里人永远都不会知道秦逵招徒之事,也不会知道秦逵在天子脚下待过。

主仆二人正说着话,一旁的聂酒忽然大叫了声:“好毒!”

沈暖二人回头。

就见聂酒撑起上身,手指着沈暖激动大笑:“小丫头,你的毒我现在解不了,但我以后一定能解除的,你等着吧!我一定会收你为徒的,你这个徒弟我要定了!”

沈暖心道,完了,这老头没被毒死,被毒得更疯癫了!

马成功也觉得聂酒这老头很不正常,不过他方才弄晕他的手段,的确挺像传说中我行我素的聂神医。

据说聂神医也是一个很奇怪的人。

难不成这个糟老头真是聂神医?

这想法让马成功感到很恐怖,聂神医是天下第一神医,连他都解不了主子的毒,被主子折腾得疯疯癫癫的,可见主子的本事有多逆天。

这一刻马成功在心里庆幸,幸好他和白晓慧没有做傻事绑架沈家人乱投医,选择了跟随新主子,不然麻烦就大了。

小娃娃太可怕了!

他再也不敢招惹小娃娃了!

又问了马成功一些关于秦逵的事情,沈暖就让马成功把聂酒背回四房,将人丢床上了,马成功才离开。

临走之前,他深深的看了聂酒一眼。

聂酒被沈暖的毒折腾得有些累,加上腿麻动不了,躺床上没多久就睡着了。

白狼昏睡在聂酒的门口,呼吸均匀,没有生命危险,中了和马成功相同的迷药。

沈暖又从聂酒身上找了解药,服下后白狼醒了,它懵了一会儿才想起晕倒前的事情,气得进屋在聂酒身上撒了泡尿。

沈暖倒吸凉气:“馒头,你会被我四婶打死的,你不止弄脏了人,还把床给弄脏了,我四婶最讨厌洗床单了!”

白狼:“……”

失算了!

早知道就把人拖到地上再撒尿了!

翌日卯时。

沈东一行人早早做好出摊的准备,正挑起担子要出门,就听到了一声鬼喊辣叫。

“啊啊!!!老子怎么尿床了!!”

沈东等人一愣。

这声音,是聂老头?

不会吧,他尿床?

他们赶紧寻声而去,到了地方看到聂酒的房门是开着的,白狼蹲在门口咧着嘴,聂酒腿上的麻药已失效,此刻他从床上弹跳而起,裤子一片湿润,床上也湿了大片。

沈暖和哥哥们围了过来,看到这一幕纷纷哈哈大笑。

沈北和蒋氏也过来了,看到那湿漉漉的床单,蒋氏的脸黑了。

她的床单,他们家特意为胖叔买的床单!

白狼龇牙欢快摇尾巴!

太好了!成功甩锅了!

被这么多人发现自己尿床,聂酒羞了个老脸通红,他使劲的狡辩:“这不是我尿的,我发誓,这是……”

沈风看着他:“聂爷爷,你的裤子还在滴水。”

聂酒:“……”

白狼的尾巴摇得更欢快了!

小风风棒棒哒!人家没白养你!

沈风淡淡看向它:“你是狼,不是狗,别乱摇尾巴,笑得好猥琐。”

白狼“……嗷呜!”你个白眼人!

沈东一行人出门口,聂酒把床单洗了,并将被子棉絮拿出去晾晒。

他始终想不通,自己这么一大个人,怎么会尿床,而且一点感觉都没有。

他闻了闻棉絮,这味儿不像是他尿的。

这时,白狼从他身边走过,故意停下来,撇了他一眼,而后再高傲离开。

聂酒:“……”

这到底是个什么品种的狼?

这瞬间,他仿佛想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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