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C131(1 / 2)

  谢添问了句:“不会是花样年华工作室吧?”

  花样年华?梁净词想了想,她工作的地方似乎是叫这个名。颇为意外地问:“你知道?”

  谢添骄傲得不行:“你忘了,这部纪录片还是爷爷我投的呢。”

  梁净词笑了下:“哪门子爷爷。”

  谢添问他:“去不去喝点?”

  梁净词说:“洗过澡了,不想沾酒气,明天吧。”

  梁净词最近跟谢添见得勤,是为托他帮忙介绍投资界的人物帮他妈做做资产管理这事儿。简单来说,给她投些项目,做些小生意之类的,钱不能在手里干放着,还是得滚起来。

  杨翎这人是漏财的命——不是非得损自己妈,但人呢,一容易感情用事,钱财就难守。梁净词不得不帮着打点打点。

  知道惜财,才是断绝情爱的开始,是真要为自己做打算了。什么吃斋念佛,看破红尘,那是假的。

  再往深了想,为他妈打点,也算是曲线为自己。梁净词的身份不便显山露水,他需要借来一只代为操持的手。

  丰州的家里空空荡荡,梁净词只来住过两三回。

  他在这儿藏了些旧物,今天太疲倦,不肯忙工作,于是心血来潮,将从前的东西翻出来看了看。

  一副他写的字,李白的《蜀道难》,字迹自觉一般,当年却被老师夸过,算不上什么宝贝,收纳时只这么随意一折一卷,就丢进书架了。经年之后,展开再看,软笔书法,墨迹已经干枯。

  梁净词少说也有二十年没喊过爸爸了,这个称谓,早就变得过分生疏。

  在看到这副字的时候,他忽然想到了梁守行这个人,同样,也想起自己破碎的二十岁。

  那时候常常作伴的人,却是姜兆林。

  梁净词和姜兆林说,他曾经最信任,最仰仗的男人,如今在他眼前面目全非。

  姜兆林起初没往深了问,只问他练不练字。

  梁净词说会一点书法,但不精通。

  姜兆林给他研了墨,将一张宣纸在桌面铺陈。

  这种情况下,不明意图的学生,就要在老师眼皮子底下谨防着,揣测着,写些桃李满天下之类的俗语以表诚心。

  梁净词的与众不同在于,他是个生来就不必学习逢迎的人,于是挥笔写了篇《蜀道难》。

  “很好的字,很稳固,很坚定。” 姜兆林彼时看着他坚韧的字迹,认为他说不精通是有些谦虚了,又评价道,“不像李白,倒像苏轼。”

  姜兆林又说:“你再写几个字。”

  他问写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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