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8章 同心晶球锁此生劫408(1 / 2)

傍晚时分。

惜殇院的门被人推开,上官云殇一手抱着怀里的人儿,一只手轻轻地阖上门。转身走进正面的屋中。

穿过木桌和竹椅,上官云殇径直走向内室。因着上次这间屋里没有床榻,于是某人在空闲之余便又做了一张 ,安放在内室的角落里。

这一觉,冷予惜睡得很沉。迷迷糊糊中她听到了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像是人走路的声响,刚想要睁眼看看,却突然闻到一股清冽的香味,淡淡的,让她的脑袋瞬间变得迷糊困倦,于是眼皮一耷拉又睡了过去。

男子站在昏暗的烛光里,手里捧着一颗珠子,绽放着蓝色的光芒,照耀得屋顶都变得奇幻多姿。

他慢慢走到床边,看了眼燃烧着的熏炉 只见淡淡的烟雾从细小的孔中慢慢溢出,缓缓升腾。

“这安神香果然效果奇佳!”

接着,上官云殇撩了撩衣摆,转身坐在床边,看着女子柔顺的睡颜,缓缓道:“有些事情,你醒着,我反而不好下手。”

说着,上官云殇将那颗珠子放在女子的胸口处,取出一把匕首,寒光一闪,照亮了男子那张俊美的容颜。

只听匕首入骨的声音响起,上官云殇不由地皱起了眉头,额间沁出细密的汗珠,打湿了鬓边的碎发。

一滴两滴,粘稠的红色液体落到蓝色的珠子上,逐渐被吸收。缓缓地散入了女子的胸口处。

上官云殇嘴里振振有词地念叨着口诀,白色的气息缓缓注入女子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

睡梦中的女子睫毛轻颤,眼珠子不安地转动着。似要挣扎着醒过来。见状,上官云殇缓缓用自己的手慢慢地抚摸着女子的眼睛 ,轻声道:“没事了,没事了……”

转眼间,他又看向自己的手腕处,那里明明没有伤口,可在此时,他却感受到了星星点点的痛意。

他看着床上的女子道:“从今以后,我会替你分担一半的痛苦。”

那蓝色的珠子名叫同心晶球,据说以一人的心头血注入并且融入另一人的身体里,被注入同心晶球的那人无论承受什么痛苦,滴血的人都会感同身受,也因着这个关系,痛苦被两人分担,也可适量地减轻痛觉。

这时窗外忽然闪过一个身影,敲门声砰砰响起。

上官云殇眼睛看过去,大声问道:“谁?”

“主上,是我。”

听着熟悉的声音,上官云殇慢慢放下戒心,走过去。一打开门便看到了另一个自己。

只不过,另一个自己显得很是憔悴,黑眼圈足有拳头那么大。

上官云殇惊讶道:“你这是怎么搞的?”

辞云往里面瞧了一眼,奈何上官云殇高大的身影将后面堵的严严实实,他根本就看不到。他叹了一口气道:“还不是因为那个百里澜。”

说这话的时候,辞云门牙咬的嘎嘎响。他道:“主上,您就让我站在门口这么说话?”

上官云殇睨了他一眼,道:“不然呢?”

被男子这话震慑住的辞云缩了缩脑袋,语气可怜地道:“主上,我已经好几天没有合眼了,能不能找个地方休息会儿啊?”

看辞云的样子也确实憔悴可怜。上官云殇从屋里走出,慢慢地将门关上。

然后看了一眼辞云,道:“来这边。”

辞云跟着上官云殇走到了另一间房前 ,他抬眼道:“主上,这间房和那间房有什么不同吗?”

毕竟,这间房的外观看起来还不如那间的装饰华丽呢!

上官云殇没有理他,一推门,走了进去。在里面问他道:“你到底进不进?”男子一只手撑着一个门框 ,意思是不进他就要关门了。

辞云两手扒着门框,有气无力地道:“我进,我进。”

他一面进去,一面扭头看了看身后的那座房屋。

上官云殇坐在一张木椅上,伸手一指不远处的床榻,道:“床在那,睡去。”

辞云伸了个懒腰,连声道:“好好好。”

说着,他便开始脱自己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突然他捂着自己的胸口道:“主上,那你睡哪儿?”

上官云殇看了看桌角的刻痕,冷冷道:“我不用睡觉。”

辞云一下子扑进柔软的棉被里,舒服地轻叹一声,喃喃道:“那个主上,我醒来之后再告诉你这段时间?稷山发生的事啊!实在是熬不住了。”

听着耳边的细语,上官云殇缓缓地朝那边看去,只见辞云已经裹着大棉被,像是个肥虫一样,嘴里打着鼾声,呼呼入睡了。

望着那床,上官云殇手指敲击着木桌。往日辞云从来不敢在他面前这般,今日这番举动,怕是真的给他熬坏了。

想起那个百里澜,上官云殇也是一阵头疼,他在想,怎么让她自己乖乖地回东海去。

听着辞云的鼾声,上官云殇觉得这屋子里实在是没法待下去了。只得又走到了院子里,看着前面那座房屋里的灯火闪烁,脚步不由地向那里走过去。

进去的时候,冷予惜正一只手抱着棉被,一只手垂在一旁。双腿紧紧地压着被子。好好的一床棉被,被她拧成了麻花状。而在此时,女子一条腿再次向前迈去,眼看就要从床上掉下来了。

上官云殇来不及思考别的什么,只能快步走过去,这时,女子的脸朝下即将要落到地面上,某人就充当了一次人肉垫子,直直地躺在了地上,身上砸下来一个软乎乎的人儿,上官云殇胸口处隐隐作痛,闷哼一声,眼睛看向自己身体上睡得惬意,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冷予惜。

他缓缓地动了动自己的双腿,慢慢地推着身上的人,为了不惊醒某人,他可谓是历经了千辛万苦才把女子弄回到床上去。

满头大汗的他伸手轻轻地碰了碰女子光滑的脸蛋,缓缓俯身,在其额头上落下一吻。

语气责怪中带着些无奈道:“你可真不让人省心。”

他替女子掖了掖被角,看到经过那一番折腾之后,女子手腕处的黑色绸带已经脱落,他拧了拧眉心,又坐下来为其重新包扎。

在冷予惜身边待的久了,多多少少都学会了包扎伤口什么的。

*

暗夜中,县衙内。

南宫梨一回去便去求见苏若寒,说自己有重要的信息要禀报。

彼时,苏若寒正在沐浴,身子浸在温暖的热水之中,头发半湿半干,眼尾猩红一片,模样惑人。

门外守着几个五大三粗的人,气势骇人。他们伸出手拦在南宫梨面前,对她道:“姑娘,陛下正在沐浴。”

南宫梨看了看那门,里面似乎真的有水声响起,她侧耳听了听,眼睛看向那几人,抱拳道:“那麻烦通禀一声。”

几人面面相觑了片刻,忍住心头的讶异,道:“姑娘,陛下正在沐浴。”

无论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也没有人敢在这个时候进去打扰陛下。这姑娘怎么听不懂呢?

几人脸上面无表情,仿佛是没有情感的木头人。南宫梨心里急得如火燎,她狠狠地瞪了一眼几人,大声道:“若是耽误了重要的事情,你们担待得起吗?”

也许是外面的声音太大,惊动了里面的人。

有脚步声在房间里响起,接着有一人打开了屋门,黑着脸道:“说什么呢?不知道里面的是谁吗?”

几人纷纷低下头,道:“不是我们。是这位姑娘非要擅闯。”

南宫梨看着从里面走出来的那人,而那人的视线也落在了她的身上。

疑惑地道:“南宫姑娘?” 正是车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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