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8章 引狼入室直面相对388(1 / 2)

冷予惜望着男子的侧颜,道:“为什么那人在你到过的地方便要进行一场大屠杀呢?”

这话也没有说错,按三七自己所言,他每每经过一个地方,那白衣人便会尾随而至,将所有人都全部杀害。

马儿慢慢地走着,上官云殇顿了顿道:“或许他和我有过节,又或者,想要栽赃陷害给我。哼,谁知道呢!”

听着男子轻快的口气,冷予惜笑了笑,道:“三七兄果然是实力过人,换成别人早就被吓着了,绝对不可能像你这般云淡风轻。”

“我只当你是在夸我了。”

听了冷予惜的陈述之后,上官云殇决定和她一起同行。若换作以前,他绝对不会再跟她有任何接触,但如今情况不容乐观,白衣人虎视眈眈,加上冷予惜又招惹了他,怕他是不会轻易放过她的。

唯有放在他眼皮子底下才能安心。

看着渐渐明显的青瓦红砖,上官云殇调侃道:“你让我去你的故乡,就不怕把那白衣人招惹过去,害了你的家人吗?”

和三七相处了一下午,冷予惜发现这是一个极其有趣但又极其冷静的男人。

他说的每一句话,处处都透着他的用意。

冷予惜轻轻地看了他一眼,道:“谁说我要领你去我的故乡了!”

随后,女子伸出手臂,食指指着前面那处无人的空地,缓缓道:“我的意思是咱俩搭建一个小窝,请君入瓮,专门等他找上你。”

听了这话,上官云殇眉头微微一挑,道:“还能这样?怕是他是不会上当的。”

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冷予惜打断:“三七兄,话先别说的太满,万一呢?”

女子的语气淡淡的,里面却透着一丝俏皮,给人一种她是在撒娇的感觉。

说完,女子策马扬鞭,向着目的地出发,不忘催促身后的人,。

“快点啊!三七兄!”

二人到达空地之后,凝眉深思了片刻后,冷予惜轻轻取下头上的发簪,在眼前画了几笔。

只见篱笆小院,竹屋小灶,桌椅板凳,床榻锦被,……

在她妙手下一笔而成,随即默念着口诀,“成。”

随着一阵耀眼的光飞过,在那片空地上横空出世一个小院 ,从外面望去,台阶小屋,摇窗香炉应有尽有。

一看就是个不染俗世,置身云外的清净小院。

身后传来男子清润的声音:“冷姑娘还有多少意外是我不知道的?”

牵着两匹马儿的男子慢慢从冷予惜身边走过,道:“我先去给马儿添个草料,都跑一天了。”

说着,捋着马头上的几缕鬃毛,大步向马棚走去。

看着男子渐渐远去的背影,冷予惜走到篱笆门前,轻轻推开两扇虚掩着的竹门,喃喃道:“是你吗?”

一滴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用了很大的力气,冷予惜才把它收回去。再一抬头,恢复了一副正常的表情。

她将院里的杂草拔掉,用湿布将院里的石桌和秋千全部都清理干净。然后看着东北角的一块空地,沉思良久,才指尖轻轻一点,十几只叽叽喳喳的母鸡在那圈子里走来走去。扑腾着翅膀,啄着毛儿。

等到上官云殇从后院出来,走到院子里,看到的就是冷予惜坐在秋千上,双手紧紧地抓着绳子,轻轻地晃悠着。

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圈里的母鸡们。

他不忍心打扰这幅安静的画面,于是悄悄地走到女子的身后,用手推着秋千。

前面忽然有人道:“你回来了?”

上官云殇闷闷地道:“嗯。”随后他的视线又看向那些花色各异的母鸡们,“如果只是住一天的话,何必要养这么多的鸡。”

冷予惜瞅着那些活泼开朗的鸡们互相追逐打闹 ,乐得眉开眼笑。

冲身后的上官云殇道:“放心,等我们走的时候,我会把它们也带走。”

上官云殇眉心一突突,他竖了竖耳朵,手轻轻地放在系着秋千的一条绳索上,含糊不清地说了一句:“你开心就好。”

看着四周的安静,夕阳已经看不到了,东边升起了一轮皎月,圆圆的。

照耀着每一寸被黑暗笼罩着的大地。

上官云殇的眸子此刻却亮得如白昼,他将周围的风声水声都听进耳中。

感受到身后人一瞬间的紧绷。冷予惜放下双腿,虚虚地踩着地面,扭过头问:“可是那人来了?”

男子眸光闪了闪,失望地道:“并没有。”

视线触及到远方的一棵挺拔的白杨,对眼前的女子道:“你晚上要吃饭吗?”

冷予惜笑而不语:“你说呢?”

上官云殇的手微微蜷缩,半真半假道:“我估计以冷姑娘的实力,也不用吃饭。正好我也不用。”

说完,上官云殇松开了秋千,自顾地走向身后的一间小屋。

察觉到男子脚步声慢慢向远处走去,冷予惜猛地回头,大声道:“三七。”

男子的脚步一顿,拳头猛地握在一处,藏在深深的衣袖下面。

没有回头,但是却问道:“有事吗?”

闻言,坐在秋千上的女子一怔,笑着道:“我想说以后不要叫我姑娘了。”

隔着一段距离,冷予惜明显地看到男子的身影似乎一滞,随即恢复正常。

她又道:“叫我名字就好。予惜。”

女子的声音清脆婉转,回荡在耳边,久久不散。

也不知道男子有没有听到,她正打算走过去面对面地说,却听那边传来一声“好”。

黑色的夜幕遮住了远处的山山水水,也隐匿了藏在暗处的某人。

一袭白衣的男子蹲在树冠上的某一处,居高临下地看着小院里的安静。

许久,他才缓缓从树冠上一跃而下,沉稳的脚步迈向在高大树下系着的那一个秋千 缓缓抚摸上面光滑的木板。

嘴巴忽然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道:“没想到即使是换了个身份,跨越几万年的光阴,你还是一如既往地喜欢这玩意儿。”

视线忽然看向那座昏暗的小屋,由茅草搭建,仿佛只要风儿轻轻一吹便会倒塌。但偏生很有一番家的味道。

白衣人轻轻拂袖,坐在了那秋千上,随着他的动作,秋千也跟着轻轻地摇晃。

屋中。

自那白衣人一进院子,上官云殇就发现了他的踪迹。他窝在被子里,耳朵认真地听着外面的动静,手指轻轻地按着床板。整个人作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只要他有下一步动作,他就立马冲出去。

另一间屋子里的冷予惜则是慢慢起身,拉过自己的衣服三两下穿在身上,然后朝着屋门的位置走去。 一步两步,眼看离那屋门越来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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