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章 翃涒殿外公主口误385(1 / 2)

“公主。”

侍女把自己手里的花瓣放进轿子里的箱子中。这一路上,百里澜一共撕了九百九十九朵玫瑰花了,那些花的残骸都被她井然有序地放进了箱子里。

满满的一箱,就放在二人的眼前。

耳边传来百里澜那嫌弃的吐槽声:“这?稷山也没说派个人来迎接,真是没教养!”

确实,看起来高大威严的山门前除了两个把守山门的侍从,竟是连一个等待的人都没有,阵仗未免有些太寒酸了。

侍女在旁边道:“公主,他们有骄傲的资本。”

话还未落,百里澜便摆了摆手,不耐烦地道:“行行行,知道了。我这耳朵里都要被这几句话给磨出茧子了!”

随着轿子的缓缓下落,车帘被人从外面撩开,百里澜动了动发酸的胳膊,手一扶身旁的侍女,抬脚慢慢地走了出来。

透过那座山门,百里澜惊奇地发现,原来这山里山外竟是不同的两种景致。山外,大雪飘飘,无边无际的银白一色;山内,草长莺飞,视野开阔的苍绿遍野。

她对身边的侍女道:“菲菲,你瞧,这倒是挺稀奇的。”

身旁的女子不住地点头。她可没有心情地看什么风景,只要眼前的这个小公主能少闯点祸,她就烧高香了。

陪同她一路来到?稷山的那群人纷纷跪在身后。

一个身材魁梧的壮汉在身后对百里澜道:“公主殿下,我们就送您到这里了。?稷山有?稷山的规矩,除了客人之外,闲杂人等一律不许入内。”

百里澜微微转身,看了一眼她的族人。

他们是东海鲛人族,生来就长在温暖如春的海洋里,哪里在这么冷的环境下待过?现如今个个都冻的面如死灰,偏偏又身板笔直。

脑海里想起某些事情,百里澜心里一暖,他们至少是真的为自己付出了不少。

陪着她入狼窝!

百里澜一吸鼻子,慷慨激昂道:“好,你们就先回去吧!等着我胜利归来的好消息。”

众人心中不禁就是一怔,纷纷想笑又不敢笑,忍得十分辛苦。便是旁边的侍女都眉头猛地一跳,她伸出手拉了拉百里澜的衣袖,心道:“不是,公主这是又在弄什么幺蛾子!”

细细咀嚼自己话里的意思,百里澜也觉得深有不妥,遂改口道:“不是,我的意思是,我……”

侍女接道:“公主的意思是她一定不会闯祸。”

说完,对着那满脸担忧的壮汉笑了笑。

百里澜:“对对对,我就是这个意思 嘿嘿嘿!”

所有人都缓缓从地面上起身,朝着百里澜一拜,下一秒,所有的一切都消失得无影无踪,跟来时一样,不被人注意。

就连那顶鲜艳的轿子也没有了痕迹。

只有无尽的风在耳畔呼呼地刮着,仿佛永远不知疲倦。

被叫做菲菲的那个侍女搀扶着百里澜,从怀里掏出一张红色的本子,黑色的字迹在上面格外明显,是邀请函。

“公主,咱们过去吧!”

菲菲拉着百里澜一步一步朝着山门处走去,其间,百里澜像是故意不肯走似的,挪得极慢。

从远而近的两个少女闯入了守卫的视线,他们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装作很惊讶的表情,道:“您,您是来干什么的?”

听了这话,百里澜的暴脾气有些控制不住,她挽了挽衣袖,眉目皱成八字,没好气地道:“我们来干嘛?你们一点消息也不知道的嘛!”

直到菲菲把那张红色的贴纸递到两位守卫的眼前,缓缓展开,二人粗略地扫了一眼,这才恭敬地道:“原来是鲛人族的公主殿下,失敬失敬!”

女子翻了个白眼给他们。

缓缓道:“怎么没有人来接我们?”

这话已经说的很客气了,要换做平时,百里澜早就破口大骂了。

两位守卫悻悻道:“或许是太忙了,忘了。”

其中一个人走上前去,恭敬地道:“这样,我领你们进去。”

对于?稷山不熟悉的主仆二人也只好听从此人的意见,百里澜看了看菲菲,随后道:“走。”

独自守在山门口的那人看着渐渐远去的背影,道:“还没来呢,就惹了主上不喜欢,怕是也待不了几日!”

是的,其实百里澜要来的事,上面早就交代过,原本是打算让令越长老亲自来迎的。

可是事情就是这么巧,在今早令越长老起床正准备出来时,却被主上以有要紧事为由给唤了过去,这不,如此一来,这位鲛人族的公主就被放了鸽子,坐了冷板凳。

走进?稷山后,百里澜四处东看看西看看,见到什么东西都要上手去摸摸,就连在草地上吃草的老牛都没放过,老牛被这突如其来的热情吓得发出哞哞哞的声音。

围着草地就展开了一场角逐。最后还是侍女菲菲硬生生拽着百里澜的衣服才给拽出来的。

守卫带着百里澜她们去了翃涒殿,这客人无论怎么讲都不能晾着不是!

而有话语权的人就是主上和令越长老了。

外头的烈阳正高,与山外的寒冷不同,百里澜一开始身上裹着厚厚的一个狐裘,现下是热得汗流浃背,她站在翃涒殿的台阶上,用手擦着额头的细汗,眼睛时不时地狠狠瞪一瞪那烈烈的骄阳。

守卫把她们领到这里之后,就以山外还需人手,不能耽搁太长时间为由,一溜烟地跑了,留下她们主仆二人在这殿外,似看门狗似的,干等着。

不是百里澜不想进去,她试着推了几次门,都被强烈的罡风给顶了回来,还狼狈地在地上打了几个滚。

之后,百里澜也只能是认命似的在外面待着。

“公主,我们去那边的树荫下坐会儿?”

望着天空中的骄阳,侍女菲菲也被晒得头昏脑胀。偏生那扇门被死死地从里面关上,任由她们怎么弄都弄不开。

院里又没有一个人。是的,就连一个扫地的人都不见。

这翃涒殿处处都透着古怪。

侍女菲菲挽着百里澜的衣袖,拉着她走到树荫下最浓密的树影下窝着,主仆二人如今也顾不上什么姿态和规矩了,席地而坐,用衣袖扇着风,模样是要多豪放有多豪放。

她们不知道的是,此刻殿中的二人将她们的一举一动都尽收眼底。

令越坐在一张小方榻的右边,上官云殇坐在左边。二人中间有个小桌,上面摆放着黑白二色棋子,正是难舍难分之时。

令越长老眯着眼睛,细细地观察着棋局,面对密密麻麻的黑子,额头上不禁沁出了许多汗珠,挂在脸颊上,将落未落。

上官云殇一手执棋,抬眸看了看令越的模样,不禁调侃道:“令越长老的棋艺最近可是略有退步啊!”

话落,随着清脆的一声落棋声响,战况已定。

此局,令越长老惨败!

令越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眼睛飘过窗户看向外面,看着那两个小姑娘热得成哈巴狗的样子,开口道:“族长,您还想让她们在外面待多久啊?” 上官云殇一面慢条斯理地收拾着棋盘,将所有的黑子尽数放进自己手边的棋盒里,一面头也不抬地回答道:“那要看您何时能赢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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