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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你什么事情?滑稽伐?”

  贺敏敏柳眉倒竖。

  “没什么,就是想比一下,看看差距。”

  “那差距可大了。”

  “他是做什么的?”

  “反正不是小菜场里卖咸鱼的。”

  “我是卖海鲜的,不是卖咸鱼的!而且我现在也不在小菜场里做了,我在水产批发市场,有两个摊位。”

  “难怪身上一股鱼腥味。”

  贺敏敏说着,装模作样地捂住鼻子。

  “有么?”

  男人狐疑地抬起胳膊嗅了嗅,“我明明喷过香水了,法国香水。”

  “难怪又香又臭,跟外国人身上的味道一样。”

  贺敏敏嗤之以鼻。

  “我跟你说,你别得意。我这个新女朋友今年才二十岁。二十岁的姑娘一朵花,你再漂亮也比她老了。也是花,不过是‘豆腐花’。还有,别天天眼珠子朝上面看,觉得男人都是烂泥,活该被你踩在脚底下。等再过两年,等你人老珠黄,长得就算比刘晓庆、比林青霞好看也没用了,根本没有男人要你……哎呦,你踩我干嘛!”

  男人抱着右脚哇哇大叫,大哥大飞了出去,车里的女朋友急忙跑出来安慰。

  “卖鱼的,回去把鞋子擦擦干净,上面还有鱼鳞呢。”

  贺敏敏抬起细细的高跟鞋,冷哼一声从他身上跨了过去。身后的卖鱼夫妻档骂声不绝于耳,一直过了三条横马路,声音才渐渐消失。

  贺敏敏越走越快,越想越气。

  堂堂百货公司之花什么时候沦落到要被暴发户嘲笑了,还有那天更衣室里的那几个嘴碎女人,她一天的营业额比她们半个月的都要多,她们有什么资格对她说三道四?

  贺敏敏转过身,望着远处的海关大楼。

  又是一个整点,威斯敏斯特报刻曲响起,把她最后那点对郑翔的遐思全部击碎,化成看不见的玻璃,落尽了黄浦江中。

  贺敏敏仿佛一瞬间被打通了任督二脉,婉仪分析的得对,现在不是优柔寡断的时候,她要把思路调整过来。

  日光洒在黄浦江上,鱼鳞似得江涛被撒上一层莹白的色泽,闻着黄浦江带着泥土气和海水腥气的江风,贺敏敏双手撑在栏杆上,下定决心——

  爱情诚可贵,面子价更高,若为房子故,二者皆可抛!

  “对了阿天,师父那天忘了跟你说了。

  惠民小吃店的后门,阿根拍了拍徒弟厚实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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